地下車庫的卷簾門重重落下,Jin戴著無菌手套的臉在應(yīng)急燈下泛著冷光。他手中的骨鋸發(fā)出低鳴,刀鋒卻對準了Jimin后頸的金屬環(huán)。
"你確定要這么做?"V斜倚在生銹的管道上,指尖轉(zhuǎn)著手術(shù)刀,"取出來可能會觸發(fā)自毀程序。"
姜萊盯著Jimin蒼白的臉,他脖頸處的皮膚下隱約有藍光脈動:"這是唯一能讀取指令③的方法。"
RM將改裝過的ARMY Bomb連接上筆記本電腦,炸彈外殼被改造成電磁脈沖裝置:"神經(jīng)元圖譜顯示,這個芯片直接連接腦干。"屏幕上的三維模型不斷旋轉(zhuǎn),"如果強行取出..."
"他會死。"Jin突然開口,骨鋸精準地切開皮層,"但若是讓芯片繼續(xù)寄生,整個首爾的神經(jīng)接駁者都會變成傀儡。"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在地面匯成詭異的圖騰。
姜萊突然注意到Jin的右手——食指第二關(guān)節(jié)處有細密的針孔疤痕,那是長期注射胰島素的痕跡?,F(xiàn)實世界的記憶碎片突然閃現(xiàn):
*深夜的醫(yī)院走廊,Jin戴著口罩匆匆走過重癥監(jiān)護室
*新聞標題《天才醫(yī)學(xué)生退學(xué)之謎》在眼前浮動
*病床上插滿管子的女孩呢喃著"碩珍哥..."*
"按住他!"Jin的低喝打斷了她的回憶。Jimin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金屬環(huán)迸出藍色電弧。姜萊撲上去壓住他的雙腿,觸感卻冰涼如尸體。
V突然甩出三把手術(shù)刀,刀尖釘住Jimin的四肢:"還有三十秒。"
Jin的額頭滲出冷汗,鑷子探入血肉模糊的創(chuàng)口:"芯片在吞噬海馬體...見鬼,這不是機械裝置!"
ARMY Bomb發(fā)出刺耳警報,RM的電腦屏幕瘋狂滾動代碼:"是生物納米機器人!它們在復(fù)制!"
姜萊的視網(wǎng)膜上突然浮現(xiàn)半透明提示框:【同步率97%,激活防御機制】。她不受控制地抬手按在Jimin胸口,掌心亮起幽藍光芒。
"你在做什么?!"V想拽開她,卻被電流擊退。
無數(shù)發(fā)光絲線從姜萊指尖涌入Jimin體內(nèi),與納米機器人糾纏成璀璨星河。Jin的鑷子夾住一顆米粒大小的晶體,晶體表面浮現(xiàn)姜氏集團的LOGO。
"指令③是..."姜萊的瞳孔變成數(shù)據(jù)流的深藍,"...格式化2013年6月13日的記憶。"
手術(shù)室突然陷入死寂。
RM緩緩抬頭:"那是我們出道日。"
警報聲在此刻達到頂點。車庫四面墻板轟然倒塌,二十幾個眼冒藍光的"人"從陰影中走出。他們脖頸處跳動著同樣的金屬光,手中拿著姜氏生物科技的員工卡。
"看來爸爸等不及了。"姜萊苦笑,ARMY Bomb在她手中變形為脈沖槍,"要聽個笑話嗎?"她扣動扳機,湛藍光弧擊穿首排敵人的眉心,"現(xiàn)實世界里,我是你們最忠實的粉絲。"
Jin將昏迷的Jimin推給V,自己拎起消防斧:"巧了,在這個世界..."他劈開撲來的感染者,血珠濺在無影燈上,"我們曾是同學(xué)。"
感染者后方突然傳來鼓掌聲。金秘書從人群后走出,右手腕的蝎子紋身泛著毒液般的青光:"精彩。但大小姐是否知道,2013年那天,您父親本打算讓車禍毀掉這個組合?"
姜萊的脈沖槍驟然熄火。記憶如決堤洪水涌來——
*暴雨中的十字路口,貨車司機低頭查看姜氏集團轉(zhuǎn)賬記錄
*練習(xí)生們乘坐的保姆車在雨幕中打滑
*年輕版Jin死死握住方向盤,骨頭刺穿膝蓋*
"那次車禍..."姜萊踉蹌后退,"是你安排的?"
"不。"金秘書笑著舉起引爆器,"是你。"
整個車庫的地面開始震動,姜萊頸后的芯片突然發(fā)燙。她終于看清記憶最深處的畫面:
十歲的自己坐在姜會長膝頭,親手按下玩具車的遙控器。而那輛模型車,和當年BTS乘坐的保姆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