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未晞在《步步驚心》編劇崗位嶄露頭角后,邀約如潮般涌來。當(dāng)又一位導(dǎo)演攜新劇本登門時,她正戴著口罩在"云間花坊"修剪靈泉水培育的朱麗葉玫瑰,指尖沾著的露珠里藏著旁人不知的微光。自此,"云芨客"之名在編劇圈掀起波瀾,卻始終是個帶著神秘感的符號——她從不讓平臺泄露分毫個人信息,即便是出入片場,也永遠(yuǎn)戴著口罩,身影如驚鴻掠過,連場記板上的簽名都透著疏離的美感。
她享受這種隱身狀態(tài)。在《錦繡未央》劇組監(jiān)工那日,她縮在寬大的黑色斗篷里,只露出一雙眼睛注視著監(jiān)視器。導(dǎo)演看著鏡頭里她倒映在屏幕上的剪影,忍不住感慨:"你這氣質(zhì),演女主角能直接封神。"她卻笑著搖頭,將修改后的分鏡交給執(zhí)行編劇,轉(zhuǎn)身走向后院花田——那里的薰衣草剛澆過靈泉水,正泛起比普通植株濃郁三倍的香氣。
隨著花坊與劇組事務(wù)漸繁,她終于在招聘啟事上寫下:"月薪5000+提成,包吃住,上五休一,需熱愛花草與影視劇。"字跡落在燙金的花坊告示牌上,比隔壁商鋪的招工牌整整大了一圈。應(yīng)聘的年輕人絡(luò)繹不絕,她卻在某個暴雨初歇的午后,獨自抱著一束沾著靈泉的白玫瑰穿過影視城后街。
桑未晞抱著白玫瑰穿過影視城后街時,暮春的風(fēng)正裹著梧桐絮掠過她的睫毛。靈泉水滋養(yǎng)的花瓣透著珍珠般的光暈,每走一步,便有細(xì)碎的甜香在空氣中漾開,像撒了把碎鉆在青石板路上。
肖戰(zhàn)在面包車?yán)锟匆娝乃查g,手中的眉筆"啪嗒"墜地。鵝黃色斗篷下露出的一截手腕,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能看見血管里流動的月光。她走過車窗時,懷中的白玫瑰忽然傾斜,一片花瓣輕輕跌進(jìn)他腳邊的保溫杯里,像一封未拆封的情書。
"你的花..."他下意識開口,聲音卻卡在喉間。她駐足,口罩下的眼睛彎成月牙,指尖拂過花束,又一片花瓣飄落,恰好落在他劇本的"心動"二字上。兩人同時伸手去撿,指尖在半空中相撞,像靈泉水滴遇上青石,濺起細(xì)微的漣漪。
桑未晞迅速縮回手,卻在觸到他掌心溫度的剎那,聽見自己靈魂深處的靈泉泛起波瀾。他的耳尖紅得要滴血,慌忙去扶滑下的衛(wèi)衣帽子,卻不小心碰落了她發(fā)間的梧桐絮。那抹淡金色的絨毛飄進(jìn)她口罩里,癢得她輕笑出聲,笑聲像風(fēng)鈴掠過花房,驚飛了檐下兩只小憩的麻雀。
"給你。"她從花束里抽出一支最小的白玫瑰,隔著車窗遞給他。肖戰(zhàn)的手指在接過花莖時微微發(fā)顫,觸到她指尖纏繞的靈泉水氣息——那是比任何護(hù)膚品都更溫潤的觸感,像春日里第一場雨落在新抽的嫩芽上。
面包車的引擎聲突然響起,司機(jī)在駕駛座上催促:"快關(guān)窗,要趕場了!"他慌忙去抓車窗把手,卻見她在車外輕輕揮手,斗篷上的流蘇掃過他的視線,像蝴蝶振翅般輕盈。白玫瑰的影子在車窗上搖晃,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在植物園見過的玻璃溫室,所有的花在陽光下都美得像夢境,而眼前的姑娘,就是那個替他推開溫室門的人。
車緩緩啟動,他轉(zhuǎn)身望向窗外,看見她走進(jìn)巷子時,一片梧桐絮恰好落在她肩頭。她抬手去拂,露出光滑的下頜線,在暮色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仿佛被靈泉水吻過的玉石。
當(dāng)晚,桑未晞坐在閣樓飄窗邊,望著手中的梧桐絮輕笑。靈泉水在意識深處泛起溫柔的漣漪,將今日的相遇釀成清甜的蜜。她在新文檔里寫道:"他的眼睛像春日的溪,我的花落在他的波心,從此,每一朵盛開都有了意義。"
而百里之外的肖戰(zhàn),正將白玫瑰插在宿舍的礦泉水瓶里。花瓣上的露珠遲遲未干,在臺燈下折射出七彩光暈,像極了她口罩下若隱若現(xiàn)的笑靨。他摸出筆記本,一筆一劃地寫:"今日拾得一朵月光,藏在瓶中,等它開出星光。"
夜風(fēng)拂過花坊的玻璃穹頂,桑未晞指尖撫過鎖骨,那里沒有任何胎記,卻有顆心在溫柔地跳動。靈泉在空間里輕輕蕩漾,倒映著影視城的燈火,也倒映著某個少年眼中,她抱花走過的模樣——那是比任何言情小說都更美的相遇,是靈泉與凡心的初遇,是故事剛剛開始的,最甜美的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