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桌子上，云鹿單肩背著包睡眼惺忪的走進教室，看見一堆人圍在黑板前，黑板上貼著月考成績單。她往前湊了湊，聽到一群人嘰里呱啦的討論著：“沈清然又是第一！”“乖乖，太牛逼了吧”“年級一共一千五百多人你考一千三還看人家的？”“去你的?！?/p>

她看完自己的成績，扭頭看了看年級第一同學(xué)。沈清然低著頭收拾書，仿佛對周圍的討論和自己的第一毫不在意。云鹿壓下嘴角走過去：“大學(xué)霸，考這么好怎么這么平靜？”

“嗯”面前的人一臉云淡風(fēng)輕。云鹿看著更想笑了：“別裝了，從小到大哪次考第一不得炫耀個一天一夜？想笑就笑吧。”

沈清然終于繃不住了笑起來，眼角彎了下去：“笑個屁，你考多少？”云鹿嘖了一聲：“我能跟你比？”“說啊?！鄙蚯迦粊砘鼗嗡母觳?。

“三百多名?！痹坡股熘觳踩嗡?。沈清然停住了手：“三百多離一中還差點?！痹坡蛊财沧欤骸熬筒顜资麓慰隙苓M一中圈，再說我還藝考呢……”等她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人已經(jīng)和以前一樣皺起眉：“你能考上干嘛還藝考？”

又聊到兩人的敏感話題，她們都默契的禁了聲，氣氛有些尷尬。這時候班主任許覺夏走進教室，人群一哄而散，云鹿裝作無事發(fā)生的往沈清然桌子上扔了塊兒糖走回座位。

班主任今年研究生剛畢業(yè)，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畫著精致的妝容，頭發(fā)是長長的大波浪。她到教室前，把書往講臺上一放：“月考成績都看了吧?！?/p>

“看～了～”全班要死不活的拖長聲音回答。

“那我們來說一下這次成績?！痹S覺夏拿過成績單：“第一名還是我們班的沈清然同學(xué)，都跟人家學(xué)著點兒?！?/p>

班里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有砸桌子的、拍書的，她把手心朝下放在食指上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瞬間安靜下來。“這次我們班同學(xué)大部分或多或少都有進步，但也有一些稍微有點退步……”她在班里掃視了一圈。

林既白用胳膊肘碰了碰云鹿：“說你呢?！痹坡箾]好氣的回道：“滾，再多說一句就讓你女朋友來給你收尸?！?/p>

“林既白，云鹿！”許覺夏敲了敲講臺：“出去說！”

于是教室門口多了兩個要死不活的身影。

“我打死你。”云鹿第十三次給了林既白一個白眼。

“咱倆沒聽得課怎么補？”林既白從門縫往教室里看，許覺夏正在往黑板上寫數(shù)學(xué)題。

“再說?！痹坡苟椎降厣峡吹匕?。

教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兩人以為許覺夏出來了，瞬間站好，就看見沈清然抱著一大摞練習(xí)冊走出來，快要把她的臉全部遮住：“過來幫忙?！?/p>

林既白剛要伸手，云鹿一個滑鏟“嗖”的一下飛過來接過書，跟在沈清然后面往外公室走，還順便踩了林既白一腳。

林既白：“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