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有孫女嗎？"柳修白問父親。

父親點頭："有一個，今年剛滿十歲。他兒子兒媳早逝，孫女是他唯一的親人。"

我心中一痛，李福一定是為了保護孫女，才不得已行此險事。

"孫女現(xiàn)在何處？"柳修白又問。

父親面色陰沉："據府中人說，前幾日她被李福送去了鄉(xiāng)下姑媽家。"

柳修白看向我："你覺得這筆跡眼熟嗎？"

我點點頭："有些像…但我不敢確定。"

一時間，滿室寂靜，只余沉重的呼吸聲。

柳修白忽然道："岳父大人，近日可有人來訪顏府？尤其是與李福相熟之人？"

父親思索片刻："有一人，就在你們成親后不久，曾多次來拜訪。"

"何人？"柳修白和我同時問道。

"蘇家公子，蘇陵。"父親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一顫。

蘇陵，曾是我的追求者之一，因家世顯赫而驕傲自滿。當初我拒絕了他的追求，他曾揚言一定會讓我后悔。

柳修白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顏歡，你認識此人？"

我低聲道："是的，他曾…向我提親，被我拒絕了。"

柳修白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何時？"

"約莫半年前。"我回憶道，"當時我已心有所屬，便婉拒了。他…很生氣，說總有一天我會后悔。"

柳修白握緊拳頭："這筆跡，是否像他的？"

我再次審視信紙，越看越覺得像蘇陵的字跡，但又有微妙的不同，似乎是刻意為之。

"有幾分相似，但又不全像。"我說。

柳修白沉吟片刻："岳父大人，可否請人去查一查蘇家最近的動向，尤其是蘇陵的行蹤？"

父親點頭："我這就派人去。不過，蘇家勢力龐大，我們需慎重行事。"

柳修白目光如炬："無論是誰，膽敢傷害顏歡，我必讓他付出代價。"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讓我心頭一暖。

夜幕降臨，我們暫住顏家，等待消息。

我坐在窗邊，心緒不寧。柳修白端來一杯熱茶，輕輕放在我面前。

"別擔心，會沒事的。"他安慰道。

我抬頭看他："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刺客第一次是沖著你來的，第二次卻是沖著我？"

柳修白眉頭緊鎖："第一次刺殺或許是針對柳家的報復，而第二次…"

"會不會兩次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我頓時有了新的想法。

柳修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說，針對我們的人不止一個？"

我點頭："第一次的刺客明確表示是沖著柳家來的，而第二次…或許是因為我拒絕了蘇陵？"

柳修白思索片刻，緩緩道："這個推測很有可能。一個是柳家的仇家，一個是因愛生恨的蘇陵。"

我嘆了口氣："我們怎么同時得罪了這么多人？"

柳修白輕輕握住我的手："無論是誰，我都會保護你。"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給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柳修白。"我輕喚他的名字。

"嗯？"他抬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