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祺鑫：無路可退

清晨的訓練場彌漫著機油和橡膠的氣味。宋亞軒推開維修區(qū)大門時，發(fā)現(xiàn)劉耀文正對著電腦分析數(shù)據(jù)，屏幕的藍光映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今天這么早？"宋亞軒把熱咖啡放在桌上，杯壁上凝結的水珠在桌面洇開一個小圓。

劉耀文抬頭，目光在咖啡和宋亞軒之間轉了個來回："你買的？"

"樓下新開的店。"宋亞軒扯了扯身上那件已經(jīng)洗干凈的隊服，"雙份糖，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劉耀文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甜得皺眉，卻說了句"還行"。電腦屏幕上突然彈出紅色警告框，他立刻放下杯子，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

"出問題了？"宋亞軒湊過去，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須后水味道。

"ECU參數(shù)異常。"劉耀文調出一組曲線圖，"今天你先練基礎科目。"

宋亞軒正想追問，維修間突然闖進一個穿橙色馬甲的技師："文哥！3號車渦輪壓力異常，馬總讓你過去看看。"

劉耀文抓起工具包就往外走，又折返回來把車鑰匙扔給宋亞軒："自己去訓練場，別亂碰按鈕。"

馬嘉祺辦公室里，丁程鑫正在翻看合同。這個條款需要修改。"他指著其中一頁，"亞軒的保險范圍要覆蓋賽道訓練。"

馬嘉祺轉動鋼筆的手突然停?。?你對他很上心。"

"這是我的工作。"丁程鑫合上文件夾，"不像某些人，公私不分。"

鋼筆"咔嗒"一聲落在桌面。馬嘉祺站起身，影子籠罩在丁程鑫坐的扶手椅上："昨晚的事，你還沒回答我。"

丁程鑫抬眼看他，西裝領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馬老板現(xiàn)在是在談公事還是私事？"

玻璃門突然被敲響，劉耀文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馬哥，3號車需要更換渦輪。"

丁程鑫趁機站起來整理西裝下擺，卻在經(jīng)過馬嘉祺身邊時被勾住了小拇指。他瞪大眼睛，聽見對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晚上八點，老地方。"

訓練場上，宋亞軒第三次失誤沖出了賽道。 "注意力集中。"對講機里傳來劉耀文的聲音，"入彎前看后視鏡了嗎？"

宋亞軒懊惱地拍了下方向盤。他滿腦子都是今早劉耀文電腦上那些復雜的數(shù)據(jù)曲線，還有對方皺眉喝咖啡的樣子。重新啟動引擎時，余光瞥見場邊有個熟悉的身影——丁程鑫正舉著手機錄像。

這次他完美地通過了連續(xù)彎道。

"進步很快。"訓練結束后，劉耀文摘掉他的頭盔，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宋亞軒汗?jié)竦聂W角，"明天可以試試漂移基礎。"

宋亞軒眼睛瞬間亮起來："真的？"

"前提是..."劉耀文突然靠近，近到能看清他睫毛上沾著的細碎汗珠，"告訴我你剛才走神在想什么。"

宋亞軒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遠處傳來丁程鑫的咳嗽聲："亞軒，該回公司了。"

劉耀文直起身，若無其事地遞過毛巾："晚上車隊有夜訓，你想來看嗎？"

夜幕下的賽道像一條發(fā)光的長蛇，宋亞軒趴在維修區(qū)圍欄上，看著劉耀文駕駛的賽車在直道末端劃出漂亮的弧線。輪胎與地面摩擦產生的焦糊味混合著夜風的涼意，讓他打了個噴嚏。

"給你。"

身后突然遞來一件外套。宋亞軒回頭，看見馬嘉祺站在陰影里，金絲眼鏡反射著賽道燈光。

"謝謝馬總。"他剛接過外套，就聽見刺耳的剎車聲——劉耀文的車停在了最近的位置，掀開頭盔面罩直直看向這邊。

馬嘉祺輕笑一聲："耀文從小就這樣。"他指了指心口，"重要的東西，眼睛會一直盯著。"

宋亞軒把臉埋進外套領口，聞到和劉耀文隊服同樣的松木香。

"丁哥沒來嗎？"他小聲問。

馬嘉祺看向遠處閃爍的城市燈火："他有約了。"停頓片刻又補充，"和我。"

夜訓結束已是凌晨，宋亞軒蹲在車庫門口數(shù)星星，聽見腳步聲靠近也沒抬頭："你的渦輪修好了？"

"嗯。"劉耀文在他身邊坐下，身上還穿著賽車服，"怎么還沒走？"

"等你啊。"宋亞軒很自然地說完，才意識到這話有多曖昧，急忙轉移話題，"那個...漂移教學還算數(shù)嗎？"

劉耀文沒回答，突然伸手拂過他的發(fā)頂："沾到柳絮了。"

這個動作讓兩人同時僵住。晚風掠過車庫頂棚的金屬支架，發(fā)出類似心跳的共振聲。

"很晚了。"劉耀文率先站起來，"送你回去。"

宋亞軒坐進副駕駛時，發(fā)現(xiàn)座椅被特意調過后仰角度。車載音響正在放他上周哼過的歌。

"你記得..."

"專心看路。"劉耀文打斷他，卻在下個紅燈時悄悄調大了音量。

宋亞軒望著窗外流動的霓虹，突然希望這條夜路再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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