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閣的殘柱上爬滿發(fā)光海藻。宋亞軒踩著褪落的鱗片鋪就的紅毯,每步都留下帶血的熒光腳印。馬嘉祺的青銅尾在月光下碳化成喜燭形狀,河南少年哼著改良版《抬花轎》,用洛陽鏟在礁石刻"囍"字——每筆都嵌著宋亞軒的褪鱗。
"阿宋,這像不像鄭州城隍廟會?"馬嘉祺的芯片心臟閃著警示紅光,卻把監(jiān)測儀藏在喜服袖中。宋亞軒用骨刺挑開他衣襟,露出心口與青銅棺同紋的烙?。?新娘子該戴蓋頭..."突然被浪頭打濕的喜服緊貼肌膚,透出肋間新生的鰓裂,像渤海灣未愈的刀傷。
劉耀文的極光無人機撞碎海霧。漠河少年嚼著冰碴喊:"你倆的心跳在黃海畫出個青銅囍!張真源說三星堆挖出過同款..."話音未落,嚴浩翔的黑色快艇切開浪墻,艇頭站著個戴青銅儺面的女人——她手持的洛陽鏟,沾著宋亞軒克隆體的腦髓。
婚禮進行曲突變喪鐘。馬嘉祺的青銅尾卷起宋亞軒甩向礁洞,自己迎上劈來的洛陽鏟:"嚴姨...你果然沒死..."女人掀開儺面,露出與嚴浩翔七分相似的臉:"小祺,當年你爹偷走的不是鎮(zhèn)水獸——是嚴家守了千年的新娘。"
宋亞軒的骨刺穿透船體。他在傾覆的快艇里看見驚人畫面:嚴姨的鎖骨嵌著枚青銅鑰匙,正與馬嘉祺心口的鎖孔共鳴。海水突然沸騰,蓬萊閣遺址升起百具青銅棺,每具都刻著"嚴"字族徽。
"阿宋!別碰棺材!"馬嘉祺的豫劇唱腔帶出血沫。宋亞軒卻捏碎防水膠囊,取出母親遺留的青銅梳——梳齒突然暴長,精準插入嚴姨的鎖骨鑰匙孔。海底震動中,所有棺材自動啟封,露出與宋亞軒容貌相同的鮫人新娘。
嚴浩翔的懷表在混亂中播放真相:二十年前嚴家為鎮(zhèn)壓龍脈,將幼年馬嘉祺改造成活鎖,宋母偷走"鑰匙胚胎"宋亞軒。全息影像里,五歲的馬嘉祺被釘在青銅祭壇,胸口鎖孔滴著洛陽土與黃河水的混合物。
"現(xiàn)在換我來當鎖。"宋亞軒笑著撕開鰓裂,將褪鱗塞入馬嘉祺的芯片凹槽。蓬萊閣突然坍縮成青銅囍字,嚴姨在漩渦中尖叫:"你們在玷污祭祀..."話音未落,馬嘉祺的青銅尾已刺穿她心臟,挖出的鑰匙在宋亞軒掌心熔成婚戒。
深夜的潛艇病房貼滿囍字。馬嘉祺用葡萄糖點滴在宋亞軒后背畫黃河流域圖:"阿宋,我的芯片顯示...還剩十二個時辰..."山東少年突然翻身壓住他,新生的骨刺勾開病號服:"那就拜十二次天地。"
第一次拜在東經(jīng)120°北緯36°,宋亞軒的褪鱗嵌進馬嘉祺的鎖骨鎖孔。
第二次拜在潛艇聲吶屏的青銅囍中央,兩人心跳合成震碎三個水聽器的頻率。
拜到第九次時,賀峻霖撞開艙門:"宋亞軒你丫的DNA正在..."突然被馬嘉祺用青銅尾卷住腳踝:"證婚人請上座。"
子時的渤海灣飄起紅雪。劉耀文操縱無人機灑落鱗片喜糖,張真源敲著青銅編鐘喊禮。當"夫妻對拜"響起時,宋亞軒突然抽搐倒地——最后一片心形褪鱗正從心房剝離。
馬嘉祺砸碎應(yīng)急艙蓋,將婚戒刺入自己心口鎖孔。青銅與鮫人血交融的剎那,宋亞軒的褪鱗逆流回體,形成覆蓋全身的婚紗紋路。嚴浩翔的殘破懷表突然報時,1999年的除夕鐘聲跨越時空回蕩在潛艇:
"禮成——"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