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武裝民兵的訓(xùn)練讓可防守軍隊大大增加,但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后方幾乎沒有人守護了。后勤工作變得越來越艱難,這個問題像一團亂麻般困擾著人們。后方的悲劇就是前線的悲??!一旦后勤工作沒做好,前線的生活物資在斷了補給幾天后就只能去繳獲了。
余俊積在常年的戰(zhàn)亂下決定回到后方參加后勤工作。指導(dǎo)員雖不愿意,但余俊積的勛章起了作用,指導(dǎo)員只好不舍地批了申請,讓他回到后方。余俊積徒步幾里地來到了火車站,蒸汽火車“嗚嗚”的轟鳴聲環(huán)繞在耳邊,使他心煩意亂,槍帶也經(jīng)常掉落,他頻繁地擺正。上了車后,他隨便找了一個臥鋪安頓下來,打開隨身攜帶的背包,里面裝著一些蘋果和面包,他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一邊和旁邊的人聊起天來。路線太長,要走一天一夜,余俊積枕著背包,就安詳?shù)厮?。等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空曠的車站使余俊積感到了莫名的孤獨感,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望那些曾經(jīng)在叢林里生存的伙伴了。到了避難所,他直奔一棟公寓而去,原先的宿舍已經(jīng)沒有了。
根據(jù)門牌號他敲了敲門,不出意外陳凱瑞開了門,但他被后面的東西生生吸引了,那是一個精致的盒子。他推開了想要擁抱自己的陳凱瑞,才發(fā)現(xiàn)上面居然是潘巖的黑白照片。
“潘巖怎么了?你告訴我??!潘巖怎么了!啊啊啊”余俊積哭得泣不成聲,回到后方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的好友與自己早已陰陽兩隔了。
“一周前犧牲了……他死前家人還沒有找到,骨灰托給我了……”陳凱瑞顯然不想再提起這悲傷的事情。
“他當(dāng)時在列車上巡邏時,被藏著的反政府勢力武裝挨了一槍,搶救沒成功死了……”陳凱瑞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余俊積悲痛地給潘巖上了三根香火,倒了電啤酒就走了,他實在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這脆弱的樣子。收拾好心情,他來到了另一間屋子,這次是夏萌渏開的門。夏萌渏疲憊地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她感到了震驚!居然是很久沒見的余俊積!感染病毒爆發(fā)一年了,他們分別許久,今天終于見到了!
“李馨月、陳津奇你們快點過來!”夏萌渏語氣太過激動,“有個大人物來了!”
這時二人走了過來,仔細辨認才知道真的是余俊積!他們一直都以為余俊積可能不在了,現(xiàn)在卻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
“進來吧,好久沒見嘍!”李馨月也很驚喜,招呼著余俊積坐。餐桌前陳津奇端來了一碗油潑面招呼著余俊積吃,他們邊吃邊聊。余俊積才知道他們轉(zhuǎn)移到這里后就辦了張居住證明在這一起過,但是通訊斷了后,他們再也沒有相見,陳軍如、張?zhí)熨n還有林家桁不在這個避難所,他們生死不知了,胡政杰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這時候陳若夕推開了門,這是余俊積當(dāng)年的同學(xué),并沒有和他們逃出校外,自然情況就不知道了。
“你回來啦,快來看看家里來客人了!老朋友了?!毕拿葴j招呼著。
陳若夕揉了揉眼睛,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那個人,坐下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余俊積胸口的勛章,都想聽聽余俊積講講怎么來的。余俊積嗦了最后一口面,給他們講起了那段歲月,結(jié)束時他也知道了陳若夕的事情了。陳若夕躲在廁所出來后窗外看到在當(dāng)時他們把喪尸吸引出校門后,她將一些物資塞進背包逃出,在一家超市里面躲著等到了救援隊,到避難所后,她們又偶然碰到了,住了在一起。
但這會已經(jīng)是半夜了,余俊積沒有辦理居住證根本沒有地方睡了。沒辦法,這會陳凱瑞已經(jīng)睡著了,余俊積只能在這里勉強湊合一晚了,但并沒有客房,只能睡在沙發(fā)上了,但余俊積并沒有嫌棄,陳若夕拿了一些床上用品給他讓他早點休息便洗漱完睡覺了,余俊積將槍放在了墻角,背包扔到了一邊,便匆匆休息了。
第二天起來余俊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九點了,那些人都不在出去了,桌子上放著一碗放了牛肉的打鹵面,背包里塞了點吃的,余俊積幾口吃完面,將碗洗好被子疊好,留了一張紙條告知他們后就收拾東西走了,來到了公寓樓找到了管理員一同協(xié)商下,分到了一個較高的樓層七層703,那是一個剛裝修好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房子,足夠余俊積自己住了,而這將是余俊積安息的場所。
拿到鑰匙后的余俊積更快安頓了下來,這里家具齊全!但脫離常規(guī)生活的他閑不下來??!便決定找點事做,這次他只帶了當(dāng)保衛(wèi)科時的手槍,來到了食堂里面,這會正在招工,人手不夠了。余俊積自信滿滿地走進了辦公室,像一只驕傲的公雞一樣將自己的勛章和一張介紹信遞了過去。
接待他的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小伙子,調(diào)皮地將鴨舌帽往額頭抬了抬:“從民兵部隊過來的?那可是個好地方??!何況是你這種還有勛章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你就去食堂那切菜吧!”說完將東西遞了回來,拿起圓珠筆和一張卡片寫上了名字后,余俊積就上崗了。
在這里余俊積找到了生活的樂趣,但代價是要很晚才能回公寓了。余俊積切菜起來有模有樣的速度也快,這讓出餐速度快了不少。
但有一天來的時候余俊積就搞出了一個笑話,上班第一天負責(zé)人只給他說了讓堂倌費羅斯給他派活,不過這個名字夠洋氣的!
“小弟你每天工作就是切菜和洗菜偶爾幫些忙就行了,活還是較為輕松的,沒那么累好好干。”費羅斯這么說著,溫柔親切。
“這個大嬸還不錯。”余俊積心里想著,“好的大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附近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放聲大笑!
“你這會兒可撿了一個大侄子呢!”一旁的人笑著說,但費羅斯笑得最開心了。原來廚房的霧氣使余俊積沒看清費羅斯其實只有二十一歲了。
就這樣余俊積在這種環(huán)境下干了幾個月,但有一天他晚上值班在廚房打算摸點東西吃,樓梯口的聲響讓余俊積感到不妙,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躲在樓梯下面。上面的人下來后余俊積看著是一個陌生面孔瞬間警覺了起來,而且還全身黑色還帶了帽子和圍巾,現(xiàn)在是夏天,什么人會穿這么厚!
而且向存放食堂經(jīng)費的屋走去,那里用的是老式鎖,經(jīng)不起幾下折騰!手上還拿著撬棍。沒多久又有幾個人下來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同伙,余俊積將自己的手槍拔了出來,手都在哆嗦,只有保衛(wèi)科人員才會有槍,但余俊積看到了有人手上扛了一把獵槍,這槍他見過是保衛(wèi)科人員巡邏的時候經(jīng)常用的!但是怎么可能在他們手上!目前只有余俊積和外面巡邏人員在了,其他人都休息了,根本沒辦法請救援!而且對講機這么近的距離肯定會發(fā)現(xiàn)的!余俊積從樓梯口慢慢地爬了出來,腿都在打顫!來不及多想躲在一堵墻后面然后探出了一個腦袋,抬手一槍一個歹徒倒地了,但是其余人都進去了,就憑一把手槍根本打不過!反正這會已經(jīng)暴露了,便打開對講機呼叫了支援。
“科長救我,有一批人要搶食堂經(jīng)費,快點派人來,我頂不住了!
夜幕低垂,食堂內(nèi)燈光昏黃,廚房里彌漫著飯菜的余香和熱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潮濕的悶熱感。余俊積在廚房里忙碌了一整天,正準備結(jié)束夜班。他隨手拿起一塊抹布,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準備去廚房角落里找點吃的墊墊肚子。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一陣輕微的“嘎吱”聲,仿佛是老舊木板在夜風(fēng)中的低語。余俊積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聲音不對勁。他迅速放下抹布,身體緊繃,悄悄躲到了樓梯下面的陰影里,屏住呼吸,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警惕地掃視著。
沒多久,一個身影緩緩從樓梯上下來。借著微弱的燈光,余俊積看到那是一個陌生面孔,全身裹在一件厚重的黑色連帽外套里,連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這人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撬棍,步伐輕而急促,直奔存放食堂經(jīng)費的屋子而去。那屋子的門上掛著一把老式掛鎖,這種鎖在余俊積看來,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經(jīng)不起幾下折騰。
余俊積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識到情況不妙。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腰間的槍套,冰冷的槍柄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緩下來,大腦飛速地運轉(zhuǎn)著,思考著應(yīng)對之策。
就在這時,又有幾個身影從樓梯上下來,他們穿著同樣的黑色連帽外套,行動悄無聲息,就像夜色中的幽靈。其中一個手里扛著一把獵槍,槍身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寒光。余俊積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獵槍他太熟悉了,是保衛(wèi)科巡邏人員常用的武器,威力巨大,足以在瞬間致命。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這些人是怎么拿到保衛(wèi)科的槍的?他們到底有多少人?自己能應(yīng)付得了嗎?對講機就在口袋里,但他知道,一旦按下呼叫鍵,那刺耳的呼叫聲肯定會暴露自己的位置,而外面的巡邏人員距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根本來不及支援。
余俊積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他從樓梯口慢慢地爬了出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腿抖得厲害,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著平衡。他躲在一堵墻后面,探出半個腦袋,瞄準了樓梯口。他的手緊緊握著手槍,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砰!”一聲槍響在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格外刺耳。余俊積的槍法依舊精準,第一個沖下來的歹徒應(yīng)聲倒地,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但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躲進了經(jīng)費屋內(nèi),將門緊緊關(guān)上。
余俊積迅速躲回墻后,心臟狂跳不止。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把手槍,而對方有獵槍,獵槍威力比手槍打多了!人數(shù)還占優(yōu),這是一場極度不對等的戰(zhàn)斗。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用手槍對著樓梯口,一邊摸索著打開了對講機。
“科長救我,有一批人要搶食堂經(jīng)費,快點派人來,我頂不住了!”他的聲音在對講機里顯得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急切。
然而,對講機那頭卻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回應(yīng)。余俊積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只能靠自己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廚房里只剩下余俊積急促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輕微動靜。他緊緊握著手槍,眼睛緊緊盯著經(jīng)費屋的門,大腦飛速地運轉(zhuǎn)著,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辦。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但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又能做什么呢?
就在這時,樓梯口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余俊積的心猛地一跳,他下意識地將槍口對準了樓梯口,準備魚死網(wǎng)破。然而,當(dāng)他看清來人時,卻忍不住笑了出來。那是保衛(wèi)科科長老蔣,他帶著一隊人馬沖了進來,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防彈衣,手里拿著沖鋒槍,氣勢洶洶。
“小余,撐住了,我們來了!”老蔣的聲音在廚房里回蕩,充滿了力量和信心。
余俊積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松了口氣,將手槍插回槍套,靠在墻上,疲憊地笑了笑。
“你們可算來了,我快頂不住了?!彼亮瞬令~頭上的汗,聲音里帶著一絲調(diào)侃。
老蔣沒時間跟他多說,直接帶著人沖進了經(jīng)費屋。里面?zhèn)鱽硪魂嚰ち业臉屄暫秃敖新?,但很快,一切都恢?fù)了平靜。老蔣帶著人走出來,對著余俊積豎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小余!你又立了一功?!崩鲜Y的臉上滿是贊賞。
扔給余俊積一瓶啤酒讓他安心!隨后里面幾人都被解決了!速度很快,政府很快便將幾人身份確定了,末日前就是慣犯了,還偷了不少,末日來了就欺負男霸女!還搶了不少別人的物資,為了這次行動甚至將一個保衛(wèi)科巡邏人員頭給割了下來!然后搶走了槍,畜牲至極!
沒過幾天保衛(wèi)科科長叫余俊積來了趟辦公室給他發(fā)了一張獎狀和一個三等功勛章,這些都被余俊積保存在了公寓里面用一個鐵盒子裝著。當(dāng)天下午整個避難所都知道了余俊積又干了件大事。
但后勤工作變得繁忙了,不止要切菜了,偶爾還要去裝貨卸貨的,大部分食堂的事都是余俊積在干,終于撐不住了,申請了一個月的休假,準備趁這個時間好好休養(yǎng)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