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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新皓“小嗷，你沒事吧？”

許小嗷蜷縮在化妝間角落，瓷磚的寒意透過單薄的裙裝滲入骨髓。她盯著地上散落的紐扣—那是左航剛才粗暴扯落的，珍珠母貝材質(zhì)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像極了此刻她眼中將落未落的淚。

蘇新皓“需要幫忙嗎？”

蘇新皓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時，許小嗷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她抬頭看見對方遞來的紙巾，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純白棉巾，像某種精心設(shè)計(jì)的儀式?；瘖y鏡的環(huán)形燈在他身后形成光暈，讓這個笑容看起來格外圣潔。

許小嗷“謝謝…”

她接過紙巾時，蘇新皓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手腕內(nèi)側(cè)。那里還留著左航的指痕，淤血在蒼白皮膚上綻開妖異的紫。

蘇新皓蹲下身，視線與她平齊。薄荷味的須后水氣息籠罩過來，與左航充滿侵略性的古龍水截然不同。

蘇新皓“他弄疼你了?！?/p>

這句話不是疑問，拇指撫過她鎖骨上新添的咬痕，動作輕柔得像在擦拭古董瓷器。

許小嗷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陷入對方袖口的布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發(fā)抖。

許小嗷“不是我愿意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蘇新皓“我知道?！?/p>

蘇新皓解開西裝扣子，將外套披在她肩上。羊絨內(nèi)襯殘留的體溫讓她想起被左航按在化妝臺上時，鏡面貼著小腹的冰涼觸感。

蘇新皓“我送你回酒店？”

她搖頭，張澤禹的短信還在手機(jī)里亮著。明早七點(diǎn)的化妝間，字里行間都是不容拒絕的威脅。蘇新皓的目光掃過屏幕，嘴角弧度絲毫未變。

蘇新皓“那至少讓我?guī)湍阏硪幌?。?/p>

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發(fā)間，熟練地挽起散落的發(fā)絲。化妝鏡里，許小嗷看見自己凌亂的妝容和紅腫的嘴唇。蘇新皓拿起卸妝棉，沾了溫水輕輕擦拭她暈開的眼線。在他瞥見女孩頸側(cè)時，許小嗷在鏡子里看見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蘇新皓“他們咬的真狠。”

蘇新皓突然說，指腹按在鎖骨最深的吻痕上。

蘇新皓“別怕，我和他們不一樣?！?/p>

溫?zé)岷粑蝗毁N近耳廓，蘇新皓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

他幫她系好衣服最上面的紐扣，指尖卻故意在動脈處多停留了兩秒。

蘇新皓“我想要的是你的心?！?/p>

走廊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許小嗷看著那個背影，沒注意到蘇新皓轉(zhuǎn)身時眼底閃過的暗芒，他的手機(jī)屏幕亮著，最新消息來自左航。

左航【謝了兄弟。】

蘇新皓走得很慢，似乎是在等什么，在聽到女孩急切的聲音時，笑了。

許小嗷“我…能去你房間嗎？”

許小嗷的聲音細(xì)若蚊蠅，怕蘇新皓誤會又急忙補(bǔ)充。

許小嗷“我不想明天早上去見張澤禹，我真的需要休息。在你房間最安全?！?/p>

蘇新皓轉(zhuǎn)身時，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驚訝與擔(dān)憂交織的表情。他走回來，伸手將許小嗷扶起，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品。

蘇新皓“當(dāng)然，我的房間永遠(yuǎn)為你敞開?！?/p>

酒店走廊鋪著厚實(shí)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許小嗷裹緊蘇新皓的外套，上面殘留的雪松香氣讓她想起小時候外婆家的衣柜。蘇新皓走在她身側(cè)，始終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足夠近以示保護(hù)，又不會讓她感到壓迫。

“滴"的一聲，房卡刷開1809號房門。暖黃色的燈光傾瀉而出，與化妝間刺眼的白光截然不同。許小嗷站在門口猶豫了一秒，蘇新皓已經(jīng)體貼地側(cè)身讓出空間。

蘇新皓“你先洗個熱水澡吧，我給你拿換洗衣物。”

門外，蘇新皓正將她的情況編輯成短信：【讓她緩一下吧，你們太快了她接受不了?！繉γ骘@示"張澤禹"。發(fā)完后他迅速刪除記錄，從衣柜取出全新的男士T恤和運(yùn)動褲—特意選了大一號的尺寸。

敲門聲響起時，許小嗷正用毛巾擦頭發(fā)，蘇新皓背對著門遞進(jìn)來衣物。

蘇新皓“可能有點(diǎn)大，你將就一下?！?/p>

他的聲音隔著水汽顯得格外溫柔。

當(dāng)許小嗷走出浴室時，房間里的主燈已經(jīng)調(diào)暗，只留下床頭兩盞暖光臺燈。蘇新皓坐在小沙發(fā)上看臺本，見她出來立刻放下。

蘇新皓“感覺好點(diǎn)了嗎？”

他起身倒了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許小嗷接過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蘇新皓的手。與左航灼熱的觸碰不同，蘇新皓的體溫令人舒適。

許小嗷“謝謝?！?/p>

蘇新皓指了指床。

蘇新皓“你睡這，我睡沙發(fā)。”

見許小嗷要拒絕，他搖搖頭。

蘇新皓“你要好好休息?！?/p>

許小嗷鉆進(jìn)被窩，羽絨被輕盈地覆蓋全身。蘇新皓關(guān)掉臺燈，只留下浴室一盞夜燈。黑暗中，她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蘇新皓在沙發(fā)上躺下了。

許小嗷“蘇新皓…”

許小嗷突然開口，又立刻后悔自己的冒昧。

蘇新皓“嗯？”

他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倦意的沙啞。

許小嗷“要不，你還是來床上睡吧?！?/p>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這簡直像某種邀請，但蘇新皓只是抬起頭看著他，聲音里帶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蘇新皓“你確定？”

床墊下陷時，許小嗷條件反射地蜷縮成防御姿勢。但蘇新皓只是平躺著，雙手交疊放在腹部，非常規(guī)矩，黑暗中他的呼吸平穩(wěn)綿長。

許小嗷在第三次翻身時終于開口。

許小嗷“睡著了嗎？”

蘇新皓“沒，怎么了？”

蘇新皓“你睡不著？”

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jìn)來，照亮他半邊臉龐。

許小嗷搖頭，突然撲進(jìn)他懷里，蘇新皓的胸膛比她想象的更堅(jiān)硬，心跳聲透過單薄睡衣傳來，穩(wěn)定得令人嫉妒。

許小嗷“謝謝你…”

蘇新皓的手懸在半空，最終輕輕落在她背上。這個擁抱純潔得近乎神圣，直到許小嗷感覺到他某處的變化。她觸電般彈開，卻在下一秒被拉回原位。

蘇新皓的聲音突然沙啞。

蘇新皓“抱一會吧。”

蘇新皓“能讓你好受點(diǎn)?！?/p>

蘇新皓“別怕昂，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p>

他的手掌貼在她后腰，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蘇新皓“我不會碰你的。”

許小嗷鬼使神差地伸手向下，在碰到那個灼熱的隆起時被猛地攥住手腕。

蘇新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蘇新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呼吸第一次亂了節(jié)奏。

蘇新皓“他們是不是把你教壞了。”

月光下他的眼睛黑得嚇人，許小嗷這才注意到他額角暴起的青筋。蘇新皓在忍耐，這種認(rèn)知讓她既恐懼又莫名安心。

許小嗷“我只是想幫幫你?！?/p>

許小嗷怯生生地解釋，卻在扭動間蹭到他的敏感處。蘇新皓悶哼一聲，突然低頭咬住她睡衣的第一顆紐扣。

他用牙齒解開扣子，聲音含糊不清。

蘇新皓“你現(xiàn)在，穿著我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p>

第二顆紐扣崩開時，許小嗷看見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蘇新皓“我很想讓你變成我的人?！?/p>

許小嗷屏住呼吸，但蘇新皓只是將臉埋在她頸窩，深深吸氣后撐起身體。

蘇新皓“我去沖個冷水澡，你先睡吧?！?/p>

浴室水聲響起時，許小嗷摸到自己狂跳的脈搏。

——他這是嫌棄我嗎？

許小嗷抑制不住自己的想法，畢竟每次她落魄的樣子都被蘇新皓看到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