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在黑暗中刺眼地亮著，蘇新皓的名字像一把刀懸在許小嗷頭頂，她的手指懸在接聽鍵上方，微微發(fā)抖。

左航“快接。”

張極已經(jīng)走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后頸，引起一陣戰(zhàn)栗。

張極“接吧，開免提。”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溫熱而潮濕。

許小嗷按下接聽鍵，蘇新皓溫和的聲音立刻充滿整個房間。

蘇新皓“小嗷，你在哪？”

蘇新皓“我剛剛?cè)ツ惴块g找你?！?/p>

蘇新皓“你不在?！?/p>

左航無聲地冷笑，用口型說。

左航“回答他?！?/p>

許小嗷“我…我在…”

許小嗷的聲音細如蚊蚋。

張極突然從背后抱住她，嘴唇貼上她另一側(cè)的耳朵，用只有她能聽見的氣音說。

張極“說你在和張凌赫約會?！?/p>

許小嗷“我和凌赫哥在..在討論節(jié)目的事。”

許小嗷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蘇新皓“這樣啊?！?/p>

蘇新皓的聲音依然溫柔，卻多了一絲許小嗷從未聽過的冷意。

蘇新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p>

電話掛斷的瞬間，左航一把奪過手機扔到沙發(fā)上。

左航“撒謊精?！?/p>

他捏住許小嗷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左航“你想讓他來救你嗎？”

張極的手已經(jīng)從她??擺下探入，冰涼的指尖在她腰間游走。

張極“他比我們更會裝而已?！?/p>

張極咬住她的耳垂。

張極“至少我們從不掩飾的想要你?！?/p>

許小嗷的雙腿發(fā)軟，不得不扶住墻壁才能站穩(wěn)，左航已經(jīng)解開她襯衫的第一顆紐扣，露出鎖骨上淡粉色的痕跡——那是前天朱志鑫特意留下的。

左航的眼神暗了下來，手指重重擦過那塊皮膚，直到它重新變紅。

張極突然將她轉(zhuǎn)過身，吻住她的嘴唇，這個吻帶著懲罰意味，牙齒磕碰間嘗到了血腥味。

當他的手移到她x前時，許小嗷終于忍不住掙扎。

許小嗷“放過我吧…”

許小嗷“求你們…了”

左航“求誰？”

左航“蘇新皓？還是張凌赫？”

左航從酒柜取出一瓶威士忌，慢條斯理地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張極。

張極接過酒杯，卻沒有喝，而是將冰涼的杯沿貼在許小嗷鎖骨凹陷處，琥珀色的液體順著她的肌膚流下，浸濕了衣領(lǐng)。

張極“選一個?！?/p>

張極“今晚陪誰?！?/p>

這不是選擇，而是羞辱，許小嗷知道無論選誰都會激怒另一個，她咬著嘴唇搖頭，眼淚混著酒液滴落在地毯上。

過程？你們知道在哪里。

***

浴室門被推開，張極倚在門框上，只圍著一條浴巾，水珠從他結(jié)實的胸膛滑下。

他看起來饜足而慵懶，與地板上破碎的她形成鮮明對比。

張極“左航走了?！?/p>

他蹲下來，伸手想摸她的臉。

張極“別哭了，我抱你回床上?！?/p>

許小嗷猛地躲開，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磚，張極的眼神暗了暗，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她太輕了，輕得像片隨時會消散的羽毛。

張極“恨我嗎？”

張極將她放在床上，手指描摹著她鎖骨上的咬痕，那是左航留下的。

許小嗷別過臉，拒絕回答。

恨？她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無盡的疲憊。

天剛蒙蒙亮，許小嗷就逃回了自己房間，她機械地化妝，用遮瑕膏一層層蓋住頸間的痕跡，粉底厚得像是戴了層面具。

錄制現(xiàn)場，她像個提線木偶般完成所有任務(wù)。

張極和左航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甚至刻意避免與她接觸，只有張澤禹時不時投來探究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午休時，許小嗷躲進道具間，終于能喘口氣。門突然被推開，蘇新皓閃身進來，反手鎖上門。

蘇新皓“你…”

他輕聲問，眼神落在她沒遮住的淡淡淤青上。

許小嗷下意識后退，后背抵上架子。

蘇新皓向前一步，突然將她拉入懷中，他的擁抱溫暖而克制，沒有任何情欲色彩，只是單純地想給予安慰。

蘇新皓“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p>

許小嗷搖頭，眼淚浸濕他的襯衫，她怎么能說出口？怎么說她被兩個人?

蘇新皓輕撫她的后背。

蘇新皓“昨天晚上、是張極和左航，對嗎？”

許小嗷猛地抬頭，驚恐地看著他。蘇新皓的眼神讓她陌生—不再是溫柔的琥珀色，而是一片冰冷的深海。

他捧起她的臉，拇指擦去她的淚水。

蘇新皓“我猜對了？”

許小嗷“不要告訴別人…”

許小嗷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陷進他的皮膚。

蘇新皓的表情軟化下來，又恢復(fù)成她熟悉的溫柔模樣。

蘇新皓“當然不會?！?/p>

他親吻她的額頭。

蘇新皓“但你要答應(yīng)我?！?/p>

蘇新皓“從現(xiàn)在開始，只聽我的?！?/p>

蘇新皓的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

蘇新皓“我會保護你，不再讓任何人傷害你?！?/p>

許小嗷怔怔地點頭，在這個瞬間，蘇新皓就是她唯一的浮木。

接下來的幾天，蘇新皓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每當其他人的靠近，他就會巧妙地隔開他們，他替她擋酒，替她應(yīng)付導(dǎo)演，甚至替她回絕了張凌赫的邀約。

這引來了朱志鑫的強烈不滿。

朱志鑫“你憑什么替她做決定?！?/p>

蘇新皓“這是她自己答應(yīng)的?！?/p>

朱志鑫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許小嗷，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