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九方千羽經(jīng)?;叵肫疬^去的事情,過去有關于那些人的事情,有關于他自己的事情和“她自己”的事情。
塵封于冰棺的那些年,九方千羽時有意識的,雖然無法發(fā)出聲音和說話,但確實有意識的。
傅博言……
男人站立于冰棺前的花叢中。
傅博言的眼神中盡顯蒼涼,就那樣悲傷的看著冰棺中的少女。
少女穿著一身碎花白裙,烏黑漆亮的長發(fā)用金紅色的發(fā)帶綁住。
少女右胸前有一朵大紅色的牡丹花,不過奇怪的是玫瑰花的葉子和枝干竟然是純金的。
脖子上的項鏈,是當年美公子贈予九方千羽的。
玫瑰花吊墜是美公子在臨死前將自己身上最有價值,也陪伴自己最久的首飾送給了九方千羽。
當時沒有辦法的,美公子要死了,九方千羽是唯一不被輪回所干擾也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傅博言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九方千羽帶好,沒帶的都放在了冰棺的其他地方或是收藏起來。
傅博言你知道嗎?
傅博言最近組織讓我收幾個徒弟,本來我是不打算的,但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你。
傅博言在塵封的永恒之地一個人對著冰棺自言自語的說道。
傅博言我知道的,他生你死,他死你生,唯一可以讓你們兩個共存的方式,只有你們兩個都在瀕死,或者都在新生時,再或者你們都共同愿意一起出現(xiàn)于世間
傅博言他們讓我收徒弟,他們將‘那個人’改為實驗體編號000號。
傅博言我叫那個人收走了我的徒弟,可是你呢?他甚至都不知道你已經(jīng)死了。
傅博言當我見到他的時候,很顯然他又失憶了,是因為你嗎?
傅博言因為你死了,他的力量回來了,他的情感也回來了,而且他不記得你,很顯然只有一個原因,你故意讓他想不起你。
傅博言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傅博言甚至在我第1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用的九方千羽這個化名,你甚至都不愿意用真正的名字來見我,來與我交好。
傅博言是因為你一開始就明白我的意圖嗎?
傅博言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把我當做是朋友?
傅博言因為對于你來說只有他們是重要的,不是嗎?
傅博言因為他們曾對你好,所以你就加以百倍千倍的想要還給他們,不欠任何人。
傅博言但是……那我呢?
傅博言你為了這個世界,為了那些人可以做那么多的我呢?
傅博言你可曾愛過我一次,哪怕一次?
九方千羽就那樣靜靜的聽著傅博言在那里胡說八道,甚至一瞬間,九方千羽覺得傅博言比那些七嘴八舌的村頭老大爺老奶還要讓人氣憤。
不愛他和他訂婚?不愛他,陪他這么多個世界?不愛他,在他弒神的時候在那里和其他神明嘮嗑保人?
我**
九方千羽真的很想罵上去,但是自己還在冰棺中養(yǎng)傷,沒辦法。
唯一的希望可能就是散去一部分力量,把那個人引過來吧。
只要把那個人引過來,或許九方千羽就能得救,畢竟誰能想到傅博言這個瘋批閑的沒事給她關這里??!雖然說是為了養(yǎng)傷,但是誰家養(yǎng)傷用這么費時費力的事情?。?/p>
最主要的一點!
九方千羽能感覺到這個冰棺很熟悉,不能是白鶴的吧?不是姓傅的把白鶴的冰棺給偷來了是嗎?白鶴那家伙又不是不給,而且這可是相當于白鶴的床啊,你把人家床給偷了人家睡哪兒?
不過,在白鶴不同意的情況下,能偷白鶴床后還全身而退的人除了九方千羽以外,兩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不過介于九方千羽對傅博言的了解應該不是偷的,而是借的,或者跟白鶴商量好用的。
就傅博言的兩腳貓的功夫,在人類中或許是第一,在神明中或許是實力超凡的佼佼者,但是對于像白鶴他們那種掌權者亦或是像九方千羽那樣的契約人,都是不夠格的。
九方千羽的眼睛緊閉著,用力量感知著身邊的事物與人。
花花草草和傅博言。
作為契約人,九方千羽是塵封的永恒之地的掌管者,也是這里的主人。
身邊的花花草草是有生命的,所以九方千羽覺得身邊很吵。
傅博言在她棺木前自言自語,神情難過悲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