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p>
掌心的眼睛驟然爆發(fā)出刺目的光芒,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席卷而來??諝夥路鸨粌鼋Y(jié),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心頭一緊,立刻意識到這一擊絕不簡單。
“快散開!”我大吼,同時催動銅印,金光暴漲,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靈月和趙衡也迅速反應(yīng),各自施展手段護住自身。
然而,那道紫光并未直接轟向我們,而是驟然在空中凝聚成了一根粗壯的能量鎖鏈,猛然纏繞向那只巨大的黑色手掌!
什么?!
我瞪大雙眼,只見手掌被自己釋放出的能量反噬,劇烈顫抖起來。
“它失控了!”靈月驚呼。
沒錯,正是如此!守護力量的核心控制機制被我們干擾得太過徹底,導致它自身的能量運轉(zhuǎn)出現(xiàn)了紊亂!
“趁現(xiàn)在!”趙衡眼中精光一閃,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
我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靈月,繼續(xù)用狐火擾亂它的能量流動,我去補最后一擊!”
靈月點頭,雙手快速結(jié)印,狐火化作道道火線,在半空中交織成網(wǎng),將那股狂暴的能量牢牢鎖定。
我則身形一閃,腳踏虛空,直奔那只不斷震顫的手掌中央。
掌心的眼睛已經(jīng)不再規(guī)律閃爍,而是在瘋狂跳動,像是即將熄滅的燈泡。
不能再拖了!
我深吸一口氣,將全部法力灌注進銅印之中,金光如烈日般爆發(fā),照亮整個空間。
下一秒,我狠狠砸下銅?。?/p>
轟隆——?。?/p>
一聲巨響,整片空間都在震動,那只原本不可一世的巨大手掌瞬間崩裂,化作無數(shù)黑霧四散開來。
我們成功了!
但還沒等我們來得及喘口氣,歸墟之門深處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嗡鳴聲,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蘇醒。
“不好……”靈月臉色一變,“封印松動了!”
趙衡握緊長劍,警惕地望向那扇漆黑無比的大門:“我們該不會是把什么東西給放出來了吧?”
我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目光死死盯著歸墟之門。那扇門此刻正緩緩開啟,門縫中透出的不是光亮,而是一股令人窒息的黑暗氣息。
“這不是普通的封印?!蔽页谅暤?,“而是用來鎮(zhèn)壓某種恐怖存在?!?/p>
話音未落,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仿佛跨越了無數(shù)時空,帶著無盡的怨恨與憤怒: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p>
剎那間,一股無法形容的邪惡氣息從門縫中涌出,天地色變,風云倒卷。
“快退!”我厲喝一聲,拉著靈月和趙衡迅速后撤。
然而,那股氣息極其詭異,竟仿佛有意識一般,主動朝我們侵蝕而來。
靈月臉色蒼白,咬牙結(jié)印,狐火再次燃起,擋住了部分黑暗氣息的侵襲。
趙衡則祭出一把符箓,凌空一揮,頓時爆發(fā)出數(shù)道雷光,將靠近的黑氣劈散。
但我心中卻越發(fā)沉重。
因為我們都知道,這股力量才剛剛開始復蘇。
“必須重新封印它!”我咬牙道。
“可我們根本不知道怎么封??!”靈月焦急地說。
就在這時,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剛才破壞守護力量的時候,那些能量信號的流向……
“等等!”我猛地睜大眼,“這些能量信號……是不是曾短暫連接過這座封?。俊?/p>
“你是說……”靈月眼神一震。
“如果我們能重現(xiàn)那一瞬間的能量流動,或許就能短暫恢復封印的力量!”我說得極快,語氣堅定。
“問題是,我們怎么做到?”趙衡皺眉。
“我來操控能量流動,你們負責提供法力支持!”我果斷下令。
靈月和趙衡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好,動手!”趙衡率先催動體內(nèi)法力,雷光在他周身繚繞。
靈月則雙手結(jié)印,狐火化作一道道火線,精準地連接在我身體周圍。
我閉上眼,迅速回憶之前戰(zhàn)斗時捕捉到的能量脈絡(luò),調(diào)整體內(nèi)法力的運行方向,試圖模擬出那道關(guān)鍵的能量回路。
漸漸地,我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波動從我體內(nèi)擴散而出,與歸墟之門產(chǎn)生微妙的共鳴。
“有效果!”靈月驚喜地喊道。
果然,歸墟之門縫隙中溢出的黑氣開始減緩,甚至隱隱有要被拉回去的趨勢。
但就在這一刻,一道低沉冷笑響起: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
轟——?。?/p>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猛然爆發(fā),歸墟之門瞬間被撕開更大的裂縫,一只布滿鱗片、猩紅如血的眼睛從中緩緩睜開!
那雙眼睛里沒有一絲人性,只有無盡的殺意與毀滅。
我渾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它……真想出來?!壁w衡聲音發(fā)顫。
靈月咬緊嘴唇,死死攥住手中的法器,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我知道,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要么將它徹底封印,要么……迎接整個洪荒的終結(jié)。
“再來一次!”我咬牙,再度催動體內(nèi)法力。
靈月和趙衡也毫不猶豫地跟上。
三人的法力交匯于一點,金光、雷光、狐火交織在一起,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指歸墟之門。
轟——??!
整座山岳都在震動,那道猩紅的眼睛痛苦地眨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掙脫束縛。
但我們不敢放松,拼盡全力維持著封印的壓制。
就在這時,那雙眼睛忽然轉(zhuǎn)向我們,冷冷開口:
“螻蟻……你以為,僅憑這點力量,就能阻止本尊?”
我心頭一震,幾乎要泄氣。
但就在這危急關(guān)頭,我忽然想起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從那個被人欺負的雜役弟子,到現(xiàn)在站在這里對抗未知恐怖的強者。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我還有伙伴。
我還有信念。
我咬緊牙關(guān),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你以為我們只是螻蟻,那你可知道,真正的螻蟻也能掀翻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