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凱神色冷峻,想到最后黑袍的未盡之語,不由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可惜?可惜什么,可惜你未能達(dá)成你主子的遺愿還是未能完成你主子交代的事?】隨后便躬身作揖道“師傅,黑袍已死,事情已了結(jié),那徒兒便和阿音自去星塬封印了,往后恐再難見師傅一面,還望師傅多多珍重”
天帝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面露不舍,有些惆悵的嘆了一口氣“唉,這怕是此生我見小凱的最后一面了”一邊的司命神使,見狀連忙寬慰道“天帝陛下不必傷懷,若是實在想念小天孫可以去星塬外面遠(yuǎn)遠(yuǎn)的瞅一眼,所以還是能見到的”
天帝無語的悄悄翻了個白眼【沒眼力見的東西,誰想見那家伙的孫子,還偷偷跑星塬外面瞅一眼?你這話也說的出口?這不是道德綁架我沒事去看看那狗崽子嗎?!】想到這,他就來氣,但為了保持人設(shè),還是佯裝難過道“還是司命善解人意,總能為孤想到孤想不到的事,果真心細(xì)如塵”實則差點咬碎了牙齒,恨不得直接把司命也一同塞到星塬里頭永久封印才好。而司命莫名打了個冷顫,暗想【難道是我最近經(jīng)常看親情類的話本,疏于修煉,體質(zhì)變差了,竟會覺得后背涼涼的】
星塬
望著沈凱不斷結(jié)印穩(wěn)固封印,蘇音有些納悶道“天界的奸細(xì)還沒找到,你就直接和我來了這兒,你不怕奸細(xì)對你師父不利嗎?畢竟他應(yīng)該是你在這世上最后的一位親人了吧,你就不擔(dān)心他的安危?”
沈凱加固完封印后,淡然一笑道“我早就知道那奸細(xì)是誰了,有何可擔(dān)心的”
蘇音納悶道“誰啊”
沈凱望著天邊有些出神,良久才回道“是師傅”【從始至終都沒有父,一直都是師傅】
蘇音大為震撼,且不理解。他師傅不是他親爺爺嗎?當(dāng)初如何能對他下得了這種狠手,同時不免有些憐惜地?fù)碜Ψ?,寬慰道“沈凱,以后你還有我,我會永遠(yuǎn)陪著你的”
沈凱見狀,輕笑一聲道“嗯,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只慶幸還好我的身邊還有你,或許當(dāng)初我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磨難都只是為了能讓我們遇見彼此吧”
蘇音見他好似并不在意被自己親人背刺一事,這才松了口氣,明媚笑道“或許吧,不過你能想開就很好啦,不過如今既已知曉我是輪回鏡鏡靈,那想必我們能解開纏絲綁定了,更何況我是鏡靈,想必也不用借用你的肉身生存了,要不,我們解開纏絲綁定,我把身體還給你吧”
沈凱笑容一僵,有些忐忑不安道“阿音,你為何想要解開纏絲綁定?我們反正要在星塬長長久久的陪伴彼此,這纏絲綁定解與不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蘇音一愣【對啊,反正我們總歸是要永遠(yuǎn)在一起,我為何總想著要解開纏絲綁定呢?真是多此一舉】想到這不由失笑道“那要不把身體還給你吧,畢竟我是鏡靈應(yīng)該也用不著了”
沈凱剛想拒絕,但望著對方執(zhí)著的眼神,頗有一副要是不同意她就要鬧的模樣,到底還是拗不過她,于是輕笑一聲便同意了。
一柱香后
蘇音枕在沈凱的肩膀處,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剛好想到之前沈凱說那個奸細(xì)是天帝的事情,出于好奇,便開口問道“沈凱,你是如何確定那個傷害你的奸細(xì)是你的師傅?他不是你親爺爺嗎?為何會對你下那般死手?仿佛與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沈凱這時嘲諷笑道“那時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天帝,更不是我爺爺,如今占了那具身體的人是本該在三萬年前就死去的魔帝澤野,是黑袍一心想要復(fù)活的主子,也是天帝沈易的孿生兄弟”
蘇音神色有些驚愕“可是魔帝澤野他不是三萬年前在那場天魔戰(zhàn)場中與你的父母一同隕落了嗎?為何如今會搖身一變成為天帝呢,這仙界眾人難道就沒有一人察覺天帝換人了嗎?而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