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何時起,成為他人口中的怪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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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回憶自己小時候的事,望著地牢頂上開著的空洞的小窗,任由過去的回憶在自己的內心中流淌。
我從未聽過任何人提起過我的母親,人們似乎也極端地討厭她畏懼她。父親則不同,他的身邊總是圍滿了人,每天都能看見他坐在高高的臺階上,接受其他人的跪拜。這時我就會用那種稚嫩的聲音大聲地叫著父親,飛一般的跑到他身邊去。父親就會把我輕輕地提起,不顧周圍人的非議,把我抱入他的懷中。
父親喜歡跟我講故事,講他年輕時的故事。父親離去那天,天空下著千百年未見的大雨,雨柱像釘子一樣壓在人們身上。那一天父親把我拉在床頭,他沒有講任何故事,只是望著我。他凝視著我的眼睛,撫摸著我的額頭,輕嘆了一句,說:“你有著和你母親一樣清澈深藍的眼眸?!闭f罷,一個人走了進來,他叫原光,是我的叔父。叔父脫下他被雨淋濕的長袍,抽出他的長劍,說到:“兄長,虧你能讓這怪物活到現(xiàn)在,我們帝國皇族高尚的血統(tǒng)都被他給玷污了!我看你也是糊涂了,不如這個皇位讓我來坐坐?”
父親笑了笑,站起身來,把我護在他的身后。一時間,只剩下外面暴雨狂落的聲音?!坝涀『⒆樱愕拿?,叫做原野”,父親淺淺地笑著。叔父用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等我醒來之時,我就在這個地牢里,地牢里除了一面鏡子和一個小小的窗戶外什么都沒有。當清晨的第一縷日光透過那窗戶,把我的身姿映射在那面鏡子上時,我便能看見別人所謂的怪物模樣。我的鼻子高高的凸起,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嵌在那鼻梁的兩邊,不同于周圍人淺褐色皮膚,我的皮膚盡乎慘白。
我在這里不知呆了多長時間,直到有一天,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地牢的門被打開,隨即便進來了一群人。他們中有的人直接跪倒在地,有的扭頭就跑,突然一個人走向我,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說:“扶桑語,會說嗎?”
我點了點頭,他哼了一聲,說:“怪物”。他把刀的刀刃頂在我的脖子上,尖銳的刀鋒在我白皙的脖子上映出一道血紅的血印,他問我,“喂,畜牲,你踏馬的怎么在這里,你們不是早就他媽的滅絕了嗎”。我昂起我的頭,用我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然后搖了搖我的頭表示我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這是哪里,我又為何被關在這里。我相信此刻我的面容已經裝滿了他的整個雙眸,那琥珀色的瞳孔開始縮?。核谂挛摇N宜坪跻哺惺艿搅四羌茉谖壹绨蛏系氖值妮p微的顫抖。他把刀壓的更重了,刀刃割破了我脖子上的皮膚,銀白色的刀刃上泛著一起紅暈。他貼的很近,我能聽見他心跳在慢慢地加速,能聽見他細微的呼吸?!澳愀改甘钦l?”他大聲呵到。我?guī)缀鯖]有關于母親的任何記憶,就是那個偉大慈愛的父親,也開始在我的腦海中模糊。我只是低下頭,用很小的聲音說:“父親,讓我很溫暖,父親的手,春風一樣?!彼麤]了耐心,“再浪費老子時間,我就殺了你!”
“御靈術,妖級焚櫻,煉獄!”
他的刀頓時燃起熊熊烈火,但這些并沒有在我的心中泛起一絲漣漪,我累了,我也許真的需要睡會兒了?!肮治?,最后一個問題,叫什么名字!”我想起了那個雨夜,想起了父親的遺言,我梗塞了。見狀,他把我摁倒,舉起他的刀,就在刀快落下時,我不緊不慢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原野,我叫原野”
”你說,你叫什么?“
他愣住了,直接攤倒在地,手上的刀也哐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我爬過去,用刀割斷了他們給我綁的繩子,然后大步地跑走,我臨走前撿起了那個男人的刀。
我得找我叔父報仇,我需要這把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