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的臉色變得慘白:"你胡說八道什么?"
"作為基金會董事之一,所有資助記錄我都能查到。"盧明安語氣堅定,"你用這件事控制顧夢多年,讓她感恩戴德地為你工作,實在令人不齒。"
我強忍著淚水,看向蕭墨:"這是真的嗎?"
蕭墨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商場如戰(zhàn)場,各取所需而已。顧夢,我給了你平臺和機會,你為我工作,這有什么不公平?"
"你利用了我的感情!"我?guī)缀跏呛俺鰜淼模?我以為你至少把我當(dāng)成朋友,原來在你眼里,我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蕭墨冷冷地看著我:"清醒一點吧,顧夢。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每個人都是在利用他人。盧明安現(xiàn)在對你好,不也是為了自己的項目嗎?"
"夠了!"盧明安厲聲打斷,"保安!"
兩名保安迅速進來,架起了不斷掙扎的蕭墨。
"你會后悔的,顧夢!"蕭墨被拖出門外時喊道,"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門關(guān)上了,室內(nèi)恢復(fù)了安靜。我癱坐在椅子上,淚水終于決堤。
盧明安遞給我一杯水和紙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陪在一旁。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么難堪的一幕。"我擦干眼淚,勉強笑了笑。
"沒什么好道歉的,"盧明安溫和地說,"每個人都有軟弱的時候,重要的是能夠重新站起來。"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幫我?"
盧明安沉思片刻:"五年前,我在倫敦的一個小畫廊看到了你的作品《夏末》,那幅畫里有一種特別的力量,讓我在倫敦連續(xù)陰雨的天氣里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
他微微一笑:"后來我查了你的其他作品,發(fā)現(xiàn)它們充滿了真誠和力量。但隨著時間推移,你的個人作品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蕭墨工作室的商業(yè)項目。我很好奇,是什么讓一個充滿才華的藝術(shù)家放棄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
"所以你一直在關(guān)注我?"我有些驚訝。
"算是吧,"他有些不好意思,"以一個欣賞者的身份。我曾經(jīng)寫過幾封郵件給你,但估計都被蕭墨攔截了。"
我回想起這些年蕭墨管理著工作室的對外聯(lián)系,所有邀約和合作都經(jīng)過他的手。
"顧夢,"盧明安認(rèn)真地看著我,"我希望你能重新拿起畫筆,不是為了這個項目,而是為了你自己。你有非凡的天賦,不應(yīng)該被任何人的陰影所掩蓋。"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會的。實際上,昨晚回去后,我已經(jīng)開始畫了。"
盧明安的眼睛亮了起來:"那真是太好了!關(guān)于美術(shù)館的項目,如果你需要時間考慮..."
"我接受。"我堅定地說,"不只是為了證明給蕭墨看,更是為了我自己。是時候重新開始了。"
離開盧氏集團時,我感到一種久違的輕松和自由。六年的枷鎖,終于開始松動了。
4
接下來的日子,我搬出了和蕭墨相鄰的公寓,租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