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跟他講起學校里的一些趣事,他難得地笑了。他的笑容很淺,但很溫柔,像冰雪消融一樣。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值了。
然而,就在我以為我們關系有所進展的時候,一個電話打破了我的幻想。
那天晚上,我在客廳寫作業(yè),他坐在陽臺打電話。我無意中聽到他跟電話那頭的人說:“嗯,我這邊都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過來?”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是在等什么人嗎?聽他的語氣,很親密。
接下來的幾天,我總是心神不寧。直到周五晚上,我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拎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門口。
“洛森!”她驚喜地叫了一聲,撲進了陳洛森的懷里。
陳洛森也緊緊地抱住了她,臉上露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笑容。
我站在客廳里,像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那個女人我見過,是我爸另一個學生的妹妹,叫林曉。聽說她一直在國外讀書,最近剛回來。
原來,他一直在等的人是她。
那一晚,我把自己鎖在臥室里,聽著外面他們有說有笑的聲音,眼淚止不住地流。我突然明白,我一直以來的暗戀,不過是一場獨角戲。
第二天一早,我找了個借口,說學校有事,匆匆離開了陳洛森的家。
回到自己的家,我感覺整個房子都空蕩蕩的。我躺在床上,腦子里全是陳洛森抱著林曉的畫面。
我以為我會就此放棄,可感情這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開始變本加厲地出現(xiàn)在陳洛森面前。我借著各種理由去他辦公室,甚至在他下班后,找借口約他吃飯。
他對我依然很客氣,但眼神里多了一種疏離。我知道,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我的心意,并且在刻意跟我保持距離。
有一次,我喝醉了,給他打電話,哭著問他為什么不喜歡我。他在電話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你還小,不懂什么是喜歡?!?/p>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地扎進了我的心里。
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在他面前演著一場拙劣的愛情劇??晌揖褪强刂撇蛔∽约?,我太愛他了,愛到失去理智。
事情的轉折點發(fā)生在我大二那年。
我爸突發(fā)腦溢血,住進了醫(yī)院。我在醫(yī)院守著他,看著他躺在病床上,心里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陳洛森來了醫(yī)院,他看起來很疲憊,但眼神里充滿了擔憂。他跟我說了很多鼓勵的話,還幫我聯(lián)系了最好的醫(yī)生。
那段時間,他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爸需要人照顧,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他幫我端屎端尿,喂我爸吃飯,甚至晚上就睡在醫(yī)院的陪護椅上。
我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里五味雜陳。我知道他對我爸的感情很深,畢竟我爸是他的導師,也是他的恩人??晌疫€是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因為我才留在這里的?
有一天晚上,我爸睡著了,我和陳洛森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走廊里很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