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討論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異常的響動。陳忠義警覺地拔出手槍,示意大家噤聲。
只聽呼啦一聲,后院墻上翻進(jìn)幾個人影。與此同時,前門也被撞開。
"走!"柳忱一把拉起紅葉,從暗道逃離。身后傳來槍聲和喊叫。
他們藏身于重慶錯綜復(fù)雜的山路和小巷中,直到確定甩掉追兵,才敢停下喘息。
"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紅葉驚魂未定。
"我們中出了內(nèi)鬼,"柳忱聲音低沉,"要么是被人跟蹤,要么是..."他沒說,但紅葉明白他的意思。
"陳忠義..."紅葉喃喃道。
"現(xiàn)在不能確定,"柳忱說,"但我們的計劃必須改變。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
重慶的夜空開始下起淅瀝的小雨,仿佛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柳忱和紅葉躲在一個廢棄的防空洞里,制定著新的計劃。
"我們必須冒險,"柳忱最終做出決定,"明晚我還是去赴約,但這次不再是為了臥底,而是直接行動。只有抓住藤田和米勒,才能瓦解整個'藤'情報網(wǎng)。"
"太危險了,"紅葉抓住他的手,"他們肯定會有準(zhǔn)備。"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柳忱堅定地說,"通知我們的人,在林夢華的住處附近埋伏。當(dāng)我發(fā)出信號,立即行動。"
四、天崩地裂
次日黃昏,烏云密布的重慶城上空仿佛壓著千鈞重?fù)?dān)。
柳忱獨自一人來到林夢華的住所,他的口袋里藏著一把小巧的手槍和一枚信號彈。走過那道熟悉的門廊時,他感覺自己仿佛正走向命運的審判席。
"你來了,"林夢華打開門,笑容依舊優(yōu)雅,"請進(jìn)。"
屋內(nèi),除了藤田和米勒,還多了幾個陌生面孔,看上去是保鏢。更令柳忱心驚的是,角落里坐著一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陳忠義。
"徐先生,或者我該叫你柳忱?"藤田冷笑道,"上海灘那個叛徒柳二少爺?"
柳忱臉色不變:"看來你們調(diào)查得很徹底。"
"你的朋友很忠誠,"米勒指著陳忠義,"但最終還是告訴了我們一切。你們的計劃,你們的身份,甚至..."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柳忱一眼,"你和那個叫紅葉的女人的關(guān)系。"
柳忱攥緊了口袋里的手槍,權(quán)衡著開槍的時機(jī)。但屋內(nèi)至少有六個人,貿(mào)然行動只會送死。
"可惜了那些照片,"林夢華走到柳忱身邊,"我們本來很欣賞你的才華。如果你真心投靠,我們會給你優(yōu)厚的條件。"
"我確實精通攝影,"柳忱突然說,"你們知道嗎,攝影最重要的是什么?"
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突然轉(zhuǎn)變話題的用意。
"是光線,"柳忱繼續(xù)道,"沒有光,就沒有影像。"
說話間,他迅速從口袋中掏出信號彈,對著窗外射去。刺眼的紅光瞬間照亮了黑夜,與此同時,柳忱猛地?fù)湎蛄謮羧A,用她做人質(zhì)。
"不許動!"他將手槍頂在林夢華的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