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站在公司會客室里,不停地看表。母親說上午十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四十了。丁程鑫本想陪他一起等,但被緊急叫去排練。
會客室的門突然打開,陳芳走了進來:"馬嘉祺,你母親在前臺。"
馬嘉祺跳起來沖出去,卻在走廊上猛地剎住腳步——母親站在前臺旁,但身邊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林世杰。兩人正在低聲交談,母親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復雜。
"媽?"馬嘉祺試探性地叫道。
林小雨轉(zhuǎn)過頭,眼睛微微發(fā)紅,像是哭過。她快步走過來抱住兒子:"嘉祺..."
馬嘉祺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一絲醫(yī)院消毒水的氣息——母親昨晚一定是在醫(yī)院值夜班后直接趕來的。
"林總告訴我你昨晚的事了。"母親低聲說,語氣中帶著責備,"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馬嘉祺剛想解釋,林世杰已經(jīng)走了過來,臉上掛著假惺惺的微笑:"小雨,別太嚴厲。年輕人總是好奇的。"
聽到林世杰親昵地稱呼母親的名字,馬嘉祺的胃部一陣絞痛。
"我們能單獨談?wù)剢幔?母親問林世杰,聲音冷得像冰。
林世杰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的辦公室。"
馬嘉祺想跟上去,母親卻搖搖頭:"等我半小時,好嗎?有些事情...我需要先和林總理清。"
看著母親跟隨林世杰離開的背影,馬嘉祺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和困惑。他機械地走向練習室,大腦一片空白。
練習室里,丁程鑫正在指導其他人排練新動作??吹今R嘉祺進來,他立刻停下走了過來。
"怎么樣?"丁程鑫小聲問。
馬嘉祺搖搖頭:"他們現(xiàn)在在單獨談話...丁程鑫,我從沒見過我媽媽那種表情。就好像...她在害怕什么。"
丁程鑫沉思片刻:"那份文件里提到的債務(wù)...你覺得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媽媽只是個普通護士,怎么會欠娛樂公司的錢?"
排練繼續(xù),但馬嘉祺心不在焉。一小時后,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母親發(fā)來的信息:「我在樓下咖啡廳等你?!?/p>
咖啡廳角落里,林小雨雙手捧著一杯已經(jīng)涼了的茶,眼神飄向遠處。馬嘉祺坐下時,她似乎才回過神來。
"媽,到底怎么回事?"馬嘉祺直接問道。
母親深吸一口氣,從包里取出一個舊信封:"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了。"
信封里是一沓發(fā)黃的照片和剪報。最上面的一張讓馬嘉祺瞪大了眼睛——年輕的母親和林世杰站在舞臺上,背后橫幅寫著"星辰二重唱:畢業(yè)演唱會"。
"這是..."
"二十五年前,我和林世杰是音樂學院的同學,后來組成二重唱出道。"母親的聲音平靜得不自然,"我們小有名氣,甚至發(fā)行過一張專輯。"
馬嘉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母親曾經(jīng)是個歌手?這怎么可能?在他的記憶里,母親總是對音樂表現(xiàn)出近乎冷漠的態(tài)度。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
母親的指尖輕輕撫過照片:"音樂理念不合...我想做原創(chuàng),他只想翻唱流行歌賺錢。"她苦笑,"年輕氣盛,我單方面解約,按合同要賠一大筆錢。"
"你...賠了嗎?"
"我當時哪有那么多錢?"母親搖頭,"林世杰提出...另一種償還方式。"她的表情變得痛苦,"我拒絕了,從此退出娛樂圈,做回普通人。這些年一直在分期償還那筆債務(wù)。"
馬嘉祺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份文件里的'債務(wù)繼承條款'...他是想通過控制我來..."
"報復我當年的拒絕。"母親疲憊地點頭,"我早該想到的。當你說要參加星耀的選拔時,我就該阻止你..."
馬嘉祺握住母親顫抖的手:"這不是你的錯。而且..."他猶豫了一下,"我在這里認識了很重要的人。"
母親抬頭看著他,眼神柔和了些:"那個藍頭發(fā)的男孩?丁程鑫?"
馬嘉祺的臉莫名其妙地熱了起來:"他...他是很好的隊友。"
母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突然從信封里取出一張折疊的紙:"這是我和林世杰今天達成的協(xié)議。債務(wù)一筆勾銷,他不會再通過你報復我。"
馬嘉祺展開紙張,是一份債務(wù)免除協(xié)議,但其中一條引起他的注意:"...作為交換,林小雨承諾不再干涉馬嘉祺在星耀娛樂的一切安排..."
"這是什么意思?"馬嘉祺警覺地問,"他還是要控制我?"
母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只是法律措辭...重要的是債務(wù)解決了。"
馬嘉祺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母親的手機突然響了。醫(yī)院打來,有急診需要她回去。
"我得走了。"母親匆忙收拾東西,"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媽媽永遠支持你的選擇。"她緊緊擁抱了馬嘉祺一下,在他耳邊低語,"小心林世杰,他從不做虧本買賣。"
目送母親離開,馬嘉祺呆坐在咖啡廳里,思緒萬千。他隱約感覺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線索,但怎么也抓不住。
回到練習室,丁程鑫立刻走過來:"怎么樣?"
馬嘉祺簡要復述了母親的坦白,但略過了那份奇怪的協(xié)議。丁程鑫聽完,眉頭緊鎖:"所以林世杰針對你,是為了報復你媽媽?這人也太記仇了。"
"現(xiàn)在債務(wù)解決了,他應該沒理由再針對我了。"馬嘉祺說,但心里并不完全相信。
"希望如此。"丁程鑫看起來也不完全信服,"對了,年度盛典的邀請函到了,我們七個人都受邀表演。"
這本該是個好消息,但馬嘉祺心中警鈴大作——太巧了,就在他發(fā)現(xiàn)K計劃后,就在母親與林世杰密談后,他們突然獲得這么重要的舞臺機會?
"你覺得...會不會是陷阱?"馬嘉祺低聲問。
丁程鑫的眼神變得銳利:"很有可能。但正合我意——在全網(wǎng)直播的舞臺上,看他能玩什么花樣。"
兩人對視一眼,達成了無聲的共識——無論林世杰計劃什么,他們都將正面迎擊。但馬嘉祺內(nèi)心深處,那份協(xié)議上的奇怪條款仍像一根刺,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