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guī)孜婚T生一臉菜色,連聲應是,卻不愿看孟瑤攙扶著人就趕緊走了。
方才與孟瑤閑聊的大媽洋溢著笑容,“哎呀,姑娘看著年紀輕輕,醫(yī)術竟如此了得,真是人美心善??!”
“是啊是啊?!?/p>
懷薇行了個禮,“承蒙各位關照,我的醫(yī)館就在街上,往前走,掛著旗。以后有什么病痛盡管來找我?!?/p>
“好好好!”
“姑娘你可有婚配??!”
懷薇提起醫(yī)箱,想著名氣也算誤打誤撞打出去了,便要回到住處。
“姑娘留步,”孟瑤叫住她。
懷薇疑惑轉身看向他,“公子可有什么不適?”
孟瑤搖搖頭,將他剛剛在那大媽攤位上買的一筐柿子雙手遞過去,“姑娘方才也是幫了我大忙,小小謝禮,不成心意?!?/p>
懷薇看著他真誠緊張的笑臉和微微顫抖的手,伸手接過,“好,那我就不客氣了?!?/p>
“孟公子,告辭?!?/p>
見懷薇轉身就走,孟瑤愣住了,她知道自己是誰還幫他。
一旁的大媽對著問女子有沒有婚配的大嬸道,“你看人家小年輕多般配啊,就你那九歲孫兒就別想了!”
孟瑤面上染上薄紅,慌不擇路地趕上懷薇,接過她手上的柿子,“姑娘,我?guī)湍闾峄蒯t(yī)館吧?!?/p>
懷薇驚訝,看著他點點頭,“我叫懷薇,不必姑娘姑娘地叫。”
孟瑤緊張地握緊手上籮筐,“那……懷薇?!?/p>
“懷薇也不必跟我客氣,喚我名字就好?!?/p>
孟瑤送到門口就走了,小福好奇地繞著懷薇蹦跶,“阿姐,那是誰啊?”
懷薇無奈地按住小福的頭,“剛認識的一個朋友,別瞎蹦噠,小心一會兒摔了個底朝天。”
“朋友?我覺著他看你的眼神跟之前來咱家裝病的臭男人可像了!”
懷薇在堂中坐診處落座,沖他小小地翻了個白眼,“你個小屁孩懂什么……”
“我懂的可多了!”
“姐!你耳朵紅了!”
“閉嘴……”
小福撇嘴抱住懷薇的腰,“阿姐~你不要生氣。你可不能嫁人了就不要弟弟了?!?/p>
懷薇好笑,戳了戳他額頭,“阿姐不嫁人,就跟小福相依為命好不好。”
“好誒!我才不要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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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依舊東升西落,月亮依舊陰晴圓缺,日子依舊一天天地過。
那看似寧靜碧綠的河水底下逐漸暗流洶涌。
半月后,彩衣鎮(zhèn)水祟鬧得愈發(fā)嚴重,依水而建的鎮(zhèn)子已經(jīng)到了無人敢行船,鮮少有人出門的地步,整個彩衣鎮(zhèn)看著空落落。
懷薇愈發(fā)不安,她已修書過藍曦臣告知此事,也一直和厭離姐姐保持聯(lián)絡,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處理這件事。
“叩叩?!?/p>
有人敲了醫(yī)館的門,小福沖在懷薇前面將門小心地打開,看見是一個冷冰冰的冰塊臉差點嚇得把門重重關上。
“藍二公子?”
懷薇意外藍忘機竟會找到她這來,她還以為要來也會是藍曦臣。
藍忘機疏離地行了一禮,“懷薇姑娘,多有叨擾?!?/p>
“無妨,快請進,”懷薇將藍忘機迎了進來,兩人在桌前相對而坐,小福將茶放在桌上,有些懼怕地看了眼藍忘機一溜煙跑到院子里去了。
“藍二公子可是要問我彩衣鎮(zhèn)水祟一事?”
“嗯?!?/p>
懷薇一噎,見他如此淡然少言,一時拘謹?shù)貙⑺私獾降那闆r言簡意賅地告知藍忘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