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著她的解釋。確實,我對貓毛有輕微過敏,但也沒嚴重到需要瞞著我的地步。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我…我怕你生氣。"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我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只貓就生氣嗎?"
妻子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
"我可以看看那只貓嗎?"我問。
妻子猛地抬起頭:"不!不行!"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讓我更加懷疑。
"為什么不行?"
"它…它很害怕陌生人。"她勉強解釋道,"而且,我明天就會把它送走,你就當沒這回事,好嗎?"
我看著她,突然想起了童年時的一個記憶。
小時候,我家隔壁住著一對夫妻,他們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兒。我們經(jīng)常一起玩躲貓貓。有一次,輪到我找人,我找了很久,卻怎么也找不到那個女孩。最后,我發(fā)現(xiàn)她藏在自家的衣柜里,蜷縮在角落,渾身發(fā)抖。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她。
"爸爸媽媽又吵架了。"她小聲說,"爸爸打了媽媽,我很害怕。"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是坐在她身邊,陪她度過了那個下午。
后來,那對夫妻離婚了,女孩和母親搬走了。我再也沒見過她。
這段記憶讓我思考:有些真相,也許知道了反而是種傷害。
"好,我不問了。"我最終說道,"如果你說明天會處理,那我就相信你。"
妻子松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淚光:"謝謝你。"
當晚,我們早早上床休息。妻子很快就睡著了,呼吸變得平穩(wěn)而規(guī)律。我卻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
半夜,我輕手輕腳地起床,來到書房。儲物間的門依然緊閉。我站在門前,內(nèi)心掙扎著。
是相信妻子的解釋,還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最終,我選擇了前者。我輕輕轉(zhuǎn)身,回到了臥室。
第二天一早,妻子就起床了,比平時早了許多。當我醒來時,她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
"早安。"她微笑著說,但眼中依然帶著一絲緊張。
"早安。"我回應道,坐下來吃早餐。
早餐后,妻子說要去超市買些東西。我點點頭,沒有提出要一起去的意愿。
她離開后,我獨自在家,思考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儲物間里真的只是一只貓嗎?如果是,為什么妻子那么緊張?如果不是,里面又藏著什么?
我走到書房,再次站在儲物間門前。這次,我伸手轉(zhuǎn)動門把手,推開了門。
儲物間很小,里面只有幾個雜物箱和一些不常用的物品。角落里鋪著一條舊毯子,上面散落著幾根貓毛。
貓毛是真的,但貓去哪了?
我仔細檢查了儲物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碗,里面還有一些貓糧殘渣??磥砥拮哟_實養(yǎng)了一只貓,但現(xiàn)在貓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我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感到一絲失落。原來一切就像妻子說的那樣簡單。我因為自己的猜疑而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