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騙了?！蔽覈@了口氣，“那個組織不會輕易放過你，也不會遵守承諾?！?/p>

小雅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他們是誰？為什么抓我？”她問。

“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但他們很危險?！蔽覜]有告訴她更多細節(jié)，怕嚇到她。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我。

“我要去看看我哥哥。”她說。

“你身體還沒全恢復。”

“沒關系，我想見他。”她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知道勸不住她，只好答應。

我去辦了出院手續(xù)，然后帶著小雅去了警局。

在拘留室里，我看到了陳明輝。他坐在椅子上，頭發(fā)凌亂，臉上帶著淤青。

小雅看到他，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去。

“哥哥！”

陳明輝看到小雅，眼睛里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就被愧疚取代。

“小雅……你沒事……”他聲音沙啞。

“哥哥，你為什么要做傻事？”小雅哭著問。

陳明輝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兄妹相見，心里五味雜陳。

“陳明輝，”我開口道，“文件已經(jīng)安全送到了?！?/p>

他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謝謝……”他輕聲說。

我沒有回應他的謝謝。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是一句謝謝就能抹平的。

“陳明輝，你欠小雅一個解釋。”我說。

他看向小雅，眼神里充滿了痛苦。

“小雅，對不起……我太心急了……我只想救你……”他聲音哽咽。

“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小雅哭著說。

我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有些多余。

“你們先聊，我出去等你?！蔽覍π⊙耪f。

我離開了拘留室，站在走廊里。

我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空氣中彌散，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回想起和陳明輝一起訓練的日子，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我們曾經(jīng)那么要好，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樣。

為了救自己的妹妹，他竟然選擇背叛。

雖然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我無法原諒他的行為。

“夜鶯計劃”的重要性，他不可能不知道。他這是在拿無數(shù)人的生命冒險。

我靠在墻上，閉上了眼睛。

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提醒著我昨晚的慘烈。

過了一會兒，小雅從拘留室里出來了。她的眼睛依然紅腫，但情緒似乎平靜了一些。

“我們走吧?！彼÷曊f。

我點了點頭，掐滅了煙，帶著她離開了警局。

在回家的路上，小雅一直沉默不語。

我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開著車。

回到我的公寓，我讓小雅先休息。

她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窗外發(fā)呆。

我去了廚房，想給她做點吃的。

就在我洗菜的時候，小雅突然走進了廚房。

“我可以幫你嗎？”她問。

“不用，你休息吧?！?/p>

“我想做點事情?！彼龍猿值馈?/p>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再拒絕。

她幫我洗菜，動作有些笨拙，但很認真。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有廚房里傳來的切菜聲和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