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場表演。"樂安斷言,"林青竹需要一個看似正常的生活表象,而沈離則需要林家的資源和地位。"
"那我呢?我在這出戲中扮演什么角色?"周荷穎苦澀地問。
"你是她真正想要的人,"樂安直視她的眼睛,"而沈離,只是確保你留在她身邊的工具。"
周荷穎感到一陣眩暈。這一切太過荒謬,卻又莫名合理,解釋了多年來她感到的那些微妙不適。
"我該怎么辦?"她問,聲音微弱。
"離開,"樂安堅定地說,"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離她越遠越好。"
"但我的工作、我的生活..."
"都可以重新開始,"樂安說,"總比被控制一輩子好。"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樂安分享了一些逃離林青竹控制的建議,并承諾會幫助她。臨別時,樂安給了她一個擁抱。
"記住,你不是她的所有物,"樂安說,"你有權(quán)選擇自己的生活。"
離開咖啡館,周荷穎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思緒紛亂。她需要一個計劃,但首先要確認所有這些指控是否屬實。
她決定做一個測試。當天晚上,她給林青竹發(fā)了條信息:【我考慮了一下,決定接受你的工作邀請。但我想先休個假,去趟國外散心?!?/p>
林青竹幾乎立刻回復:【國外?去哪里?和誰一起?】
周荷穎刻意模糊:【可能去歐洲,一個人。】
【一個人不安全,等我們結(jié)婚后,我?guī)闳ザ让墼氯绾危楷F(xiàn)在工作很重要,你應(yīng)該專注于此?!苛智嘀竦幕貜蛶е蝗菥芙^的堅決。
周荷穎又試探:【其實我有個朋友邀請我一起去...】
林青竹的回復變得冷淡:【什么朋友?我認識嗎?】
周荷穎故意沒有回復。幾分鐘后,林青竹打來電話,聲音里透露著不安和控制欲:
"荷穎,你在哪?我們需要談?wù)劇D阕罱芷婀?,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么?"
周荷穎努力保持平靜,"我在家。只是想休息一下,沒什么特別的。"
"我現(xiàn)在過來。"林青竹不由分說地說。
"不用了,我有點累——"
"我堅持。"林青竹打斷她,然后掛斷了電話。
周荷穎站在原地,感到一陣恐慌。林青竹的反應(yīng)證實了樂安的說法——她無法接受任何超出控制的行為。
她給沈離發(fā)了條信息:【林青竹正在來我家的路上,她似乎很生氣?!?/p>
沈離很快回復:【我也會去。保持冷靜,不要激怒她?!?/p>
周荷穎收拾了一些必需品放入背包,以防需要緊急離開。不久后,門鈴響起。她深吸一口氣,走去開門。
林青竹站在門口,臉上掛著關(guān)切的笑容,但眼睛里卻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荷穎,你還好嗎?"她走進來,自然地環(huán)視房間,仿佛在檢查是否有其他人在場。
"我很好,只是有點累。"周荷穎說。
林青竹注意到了放在沙發(fā)邊的背包,"你要去哪里?"
"哦,那只是...我整理出來打算捐掉的一些東西。"周荷穎撒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