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的晚霞像打翻的橙子汽水,孫穎莎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時,王楚欽正把礦泉水瓶捏得咔咔響。他躲在接機口第三根羅馬柱后面,看小姑娘踮腳張望時陽光灑在她奶白色后頸,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這位同志,跟蹤要判三年哦。"帶著草莓甜香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開,王楚欽手忙腳亂去抓掉落的鴨舌帽,卻被行李箱碾過鞋尖。孫穎莎笑得眼睛彎成月牙,指尖戳著他繃緊的小臂肌肉:"肌肉練得不錯嘛,王大頭。"
訓練局的白熾燈下,王楚欽第17次偷看對面球臺。孫穎莎正咬著皮筋扎頭發(fā),碎發(fā)黏在汗?jié)竦奶栄?,像幅暈染的水墨畫。馬龍擦著汗路過:"眼珠子要掉出來了。"他慌得把毛巾甩飛出去,不偏不倚蓋住小姑娘剛撿起的乒乓球。
"這是新型干擾戰(zhàn)術?"孫穎莎掀開毛巾,睫毛上還掛著亮晶晶的汗珠。王楚欽蹲著去撿,發(fā)現她帆布鞋帶散了,手指比大腦先行動,三下兩下系了個標準的蝴蝶結。抬頭時撞進她盛著笑意的眼底,耳尖瞬間紅得能滴血。
食堂阿姨第N次把紅燒排骨堆滿孫穎莎餐盤時,王楚欽正把青椒絲一根根挑出來。"挑食會長不高哦。"她的筷子突然伸過來,搶走最后一塊糖醋里脊。王楚欽把餐盤推過去:"都給你。"聲音輕得像羽毛掃過,惹得隔壁桌的許昕被湯嗆到。
暴雨突至的傍晚,王楚欽抱著烘干的外套沖進器材室。孫穎莎正踮腳夠高處的體能記錄本,運動短褲下沿晃出半截腰線。他抄起本子遞過去,指尖相觸時像過了電。窗外驚雷炸響,小姑娘下意識往他懷里鉆,檸檬沐浴露的味道轟地點燃全身血液。
"閉眼。"孫穎莎突然說。王楚欽僵成雕塑,感覺睫毛被輕輕拂過:"掉睫毛了,許個愿吧。"他脫口而出:"想喝你保溫杯里的紅棗枸杞。"說完就想咬舌自盡,卻聽見擰杯蓋的輕響,杯沿印著淺淺的唇膏印。
體能測試那天,孫穎莎在折返跑終點線前絆了一下。王楚欽從觀眾席翻下來比隊醫(yī)還快,打橫抱起人就要往醫(yī)務室沖。"放我下來!"懷里的小太陽揪他耳朵,"我是腳踝扭傷不是骨折!"他這才發(fā)現掌心貼著人家后腰,同手同腳走路的樣子逗得她笑出小虎牙。
休息日去超市,王楚欽在零食區(qū)精準攔截要拿辣條的孫穎莎。"傷員忌口。"他板著臉往推車里放燕麥片,轉身就被草莓棉花糖砸中后腦勺。收銀臺前,小姑娘突然把什么塞進他口袋——是上次她夸過好吃的進口巧克力,包裝紙還印著愛心。
深夜加練結束,空蕩的更衣室只剩他們。王楚欽磨蹭到孫穎莎吹干頭發(fā),突然把運動包倒了個底朝天:"南陽買的......紀念品。"貝殼風鈴叮咚作響,底下壓著被汗浸濕的明信片,鋼筆字暈開的"我喜歡你"正好吻在她虎口的小痣上。
月光從百葉窗漏進來,孫穎莎踮腳把風鈴掛在他耳邊:"聽好了,下次比賽贏我的人才有資格......"余音被王楚欽用嘴唇接住,貝殼們叮叮當當唱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