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帶我去彌河江游湖,他說,玉兒可喜歡,早些年你最是愛拉我來這游湖,說每年都要和我來上一次;
“玉兒可要放花燈?前些年你還戲弄我要我去湖里尋你早早放入的花燈,不然可得生好一陣氣?!?/p>
阿洛不停地帶我東奔西走,走遍他和玉兒曾經(jīng)有過記憶的所有地方,
許是玉兒姑娘體弱多病甚是少言寡語吧,我這不愛說話的性子也沒讓阿洛懷疑過。
我一邊唾棄自己享受著阿洛的照顧,一邊希望他永遠(yuǎn)不會想起我不是玉兒的事實(shí)。
一日,阿洛帶我重回那處別院,我以為阿洛想起來,心里有些慌亂卻見阿洛笑著牽起我的手看向梅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這是什么意思,將我置于他倆的相思樹下久居……走到枯樹下笑道,
“玉兒,你看,你栽下的冬梅今年又長新芽了,入了冬定能長滿紅梅?!?/p>
我一時詫異,
阿洛似察覺我似乎有些生氣便來哄我開心,不知怎得我竟開始恃寵而驕把自己當(dāng)作玉兒,認(rèn)定阿洛不會想起曾經(jīng)種種。
許是日子過得滋潤了,我竟越發(fā)肆無忌憚的索取阿洛的愛。直到那天我才察覺有些許不對。
“主子,風(fēng)越公子從北疆回來了,正在前堂等您?!?/p>
“是嘛,他什么時候去的北疆?”阿洛在我屋中正為我束發(fā)。
“讓他等一會兒,馬上過去”
“是?!?/p>
“玉兒你也好久未曾見到風(fēng)越了吧,我?guī)闳ヒ娨娝?。?/p>
我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人是誰,聽阿洛的語氣似乎原身同他很熟悉,希望我接下來不會暴露才是。
我顧及思索應(yīng)對之策并未及時回應(yīng)阿洛,阿洛好像也并沒有在意。
待阿洛替我束發(fā)完畢,便牽著我往前廳去。
“司一,你家主子怎么還沒到啊,我這有天大的急事?!?/p>
“風(fēng)公子稍等,主子馬上就來”
“我都喝了幾盞茶了,再不來我可就走…..”
“著急什么,這不是來了”阿洛出聲道。
風(fēng)越立馬從位置上走來,剛要開口便看見一旁面色紅潤的我,
“你,玉兒你身體可有不適?”風(fēng)越一臉好奇地打量我。
“我挺好的,你呢?”
“玉兒身體很好,前段時間已經(jīng)痊愈和普通人無異。
你又是為何不打一聲招呼就去了北疆?!?/p>
“好了?好了就好。等等,去北疆不是你讓我去的嗎,為了給玉兒治病讓我去北疆尋藥,
我跟著我家商隊走了幾年才替你找回來,你居然給忘了?”,
風(fēng)越氣憤道,“你也太沒良心了吧,能把我給忘了,
哎,算了,既然玉兒好了就不和你計較了,那藥明日應(yīng)該能送到,我為了讓你知道可是日趕夜趕地回來的?!?/p>
阿洛看了他一眼并未回話,
“風(fēng)越公子,別生氣,是我不好,阿洛也是為了我,實(shí)在是讓你費(fèi)心了?!?/p>
本意想替阿洛謝謝風(fēng)越,便直接開口勸阻卻忘記我并非玉兒,
只見風(fēng)越疑惑地看向我,眼里有一絲奇怪的神色。
但風(fēng)越欲開口之時,阿洛搶先說了話,
“沒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和玉兒還有事,城南的三個玉石鋪?zhàn)咏o你作謝禮。”
風(fēng)越一時高興也未發(fā)話,急匆匆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