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繁清到家發(fā)現(xiàn)門鎖被人撬開了。
“哪個死崽子跑去哪里了?!蔽堇锏呐税l(fā)出刺耳的罵聲。
許繁清示意江彥先回去,江彥很識趣的走了。
許繁清推門進去,一個杯子直奔許繁清的腦門上,踉蹌一下,扶住了門框。
“死崽子,這月是不是又找你爸要錢了,你爸和我過的多難你不知道嗎,怎么不找你哪個媽和你死爺爺死奶奶要呢。”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繼母崔紅。
許國偉在旁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不說話,窩囊的看著。
“你再罵我媽和我爺爺奶奶試試呢,尊重逝者你爹媽沒教過你嗎?!痹S繁清攥緊了拳頭,想一拳揮抱面前這對狗男女。
“所以呢,他是我爹給撫養(yǎng)費很正常吧?”許繁清反問。
“你哪個死爺爺奶奶走之前不是給你留了一大筆錢嗎,怎么著浪沒了?”崔紅咄咄逼人,眼神上下掃著許繁清:“你既然都有錢就別找我們要了,我們自己兒子都顧不過來誰還能管你;找你哪個媽要去。”
自許繁清爺爺奶奶離世,他這個繼母每年都來鬧,鬧完幾個月許繁清就得不到雙方父母的一分撫養(yǎng)費,似乎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他。
“不用了,你們離開我家?!痹S繁清冷冷的開口,拿出手機把他爸的一切聯(lián)系方式拉黑刪除。
“把你爺爺奶奶拿出來的錢一半拿出來給我?!贝藜t不依不饒。
許繁清在這一刻忍無可忍,掄起拳頭想砸向面前這個丑惡的女人,本能的驅(qū)使他停住了。
“呦呵,小崽子想打我是吧?!贝藜t說完進廚房拿菜刀,架勢擺的要跟許繁清同歸于盡一樣,菜刀朝著許繁清的身上砍去,身后突然有一股力量,許繁清向后倒在那人身上,崔紅手腕兒被那人控制住,許繁清扭頭看,看到了江彥。
江彥手上被菜刀喇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我已經(jīng)報警了?!?/p>
那兩個人慌亂的從許繁清家里出去了。
“你怎么來了?”許繁清輕聲問。
“本來上去了,聽見砸東西的聲音又回來了。怎么樣頭疼不疼?!?/p>
許繁清搖頭,從抽屜里拿出來藥盒,抓著江彥的手清理起傷口:“疼不疼?!?/p>
“不疼,你今天別在家里住了,去我那里吧,你家里不安全。”
江彥的臥室干凈整潔,許繁清硬是睡地下,一人在上一人在下,許繁清翻來覆去怎么也入睡不了。
“你想聽一聽我家里的事情嗎?!痹S繁清問著。
“好?!钡脕砹丝隙ǖ拇饛汀?/p>
“我家里這事比較復雜,可能我說不明白,別太介意啊。”
“沒事,你慢慢說,我慢慢聽?!苯瓘┌矒嶂?。
“八歲那年我出車禍了,忘記了八歲以前的所有事,當我車禍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父母就離婚了,說來也好笑,我爸在法庭上說我早產(chǎn)一個月就不是他親生的了,我媽身邊人都勸她別要我,就一走了之了,把我丟給了我爺爺奶奶,還好我還有個愛我的奶奶,我姥姥那邊我有個弟,從小就沒得到過什么愛,哈哈哈江彥你說我咋就這么慘呢。江彥你呢你怎么樣?”
江彥被突然的問題問住了:“我怎么樣呢...”
江彥頓了頓:“我家里挺有錢的,北城那個江家,我爸搞藝術(shù)的,我爺爺想逼迫他從商,我爸媽都不肯,于是擔子落我身上嘍,不過我有個青梅竹馬,從小就一起玩,八歲那年他跟著他爸媽走了,我天天就等啊等等他回來找我?!?/p>
“你也慘啊兄弟,你肯定可以找到他的?!痹S繁清不怎么會安慰人,但是也在盡力了。
“謝謝。”身邊人笑出了聲。
“不好笑,我認真的?!?/p>
“那,我把我以后所有的幸福都給你?!苯瓘┱f著爬起來再許繁清腦門上點了一下,“構(gòu)成鏈接的橋梁已經(jīng)搭建成功?!?/p>
凌晨四點,窗外的海棠花未眠,希望此時你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