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玲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猛地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蕭越也想起身，但被林醫(yī)生按住了肩膀："老蕭，你不會真的告訴人家你是副主任吧？"

我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推到蕭越面前："親愛的，這是我們的共同基金明細，還有你最近的信用卡賬單。二十萬轉到哪里去了？是買給鄭小姐的那個愛馬仕包嗎？還是準備付首付？"

蕭越的臉已經(jīng)全扭曲了："你調(diào)查我？"

"不是調(diào)查，是關心。"我平靜地說，"作為妻子，我當然關心丈夫把我們共同的積蓄花在了哪里，尤其是當這筆錢可能是用來背叛我的時候。"

這時，鄭玲從洗手間回來，她的妝已經(jīng)花了，眼睛紅紅的。

"鄭小姐，再給你看個東西。"我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錄音里，蕭越正在與一位律師討論如何在離婚前轉移財產(chǎn)，避免分割。

"...我老婆那邊的錢不少，但都在她名下，我想知道怎么才能..."蕭越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

鄭玲震驚地看著蕭越，然后又看向我："我不知道...他告訴我他很富有，說很快就會離婚..."

"他確實準備離婚，但不是因為愛上了你。"我平靜地說，"而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我名下有一套他不知道的房產(chǎn)，價值四百多萬。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婚前財產(chǎn)，他想通過離婚后再娶得到這筆錢。"

鄭玲瞪大眼睛看向蕭越："你說你愛我！"

蕭越終于爆發(fā)了："你們聯(lián)合起來陷害我！"

"沒人陷害你，蕭越。"我拿出最后一份文件，"這是我和律師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鑒于你的出軌行為和挪用共同財產(chǎn)的行為，我可以起訴你并要求全部共同財產(chǎn)，但我不想這樣。這份協(xié)議很公平，我們的房子歸我，車子歸你，共同存款平分。"

蕭越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真要離婚？"

"是的。"我第一次露出真實的情緒，"不是因為你出軌，而是因為你讓我看清了你的本質(zhì)——一個貪婪、虛榮、毫無誠信的男人。我不需要這樣的丈夫，鄭玲也不需要這樣的情人。"

我轉向鄭玲："鄭小姐，這是我調(diào)查到的你的前任，也是一位已婚醫(yī)生，最后因為你破產(chǎn)離婚。我不評判你的選擇，但希望你明白，像蕭越這樣的男人，永遠不會給你想要的生活。"

鄭玲哭了起來，抓起包沖出了餐廳。

餐廳里只剩下我、蕭越和林醫(yī)生。

"你早就知道了？"蕭越低聲問道。

"從你身上的香水味開始。"我平靜地回答，"一個調(diào)香師，不會忽視任何氣味上的變化。"

"那你今晚這場戲是為了什么？"

"為了讓你知道，即使你想傷害我，我也有能力保護自己；為了讓鄭玲知道，她愛上的不過是你編造的幻象；也為了讓我自己知道，我有勇氣結束一段不再健康的關系。"

林醫(yī)生適時地起身："我去結賬，你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