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明月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凌荷竭力保持鎮(zhèn)定。
"僅此而已嗎?"蕭銘又取出那封密信,"朕已經(jīng)看過了,曹明月的調(diào)查很徹底,只可惜她太過天真。"
凌荷再也無法維持冷靜:"明月死得很慘,對嗎?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殺的!"
蕭銘的表情毫無波動(dòng):"她窺探不該窺探的秘密,這是她自取的結(jié)果。"
"那我呢?"凌荷聲音顫抖,"我也知道真相了,你是不是也要?dú)⑽覝缈冢?
蕭銘放下簪子,緩緩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覺得呢?"
凌荷抬頭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滿是悲痛與絕望:"殺了我吧,反正這樣的生活還不如死了痛快。"
蕭銘伸手撫上她的臉:"朕舍不得殺你。"
凌荷一把打開他的手:"虛偽!你娶我只是為了控制我父親,為了穩(wěn)固你的皇權(quán)!"
"是,一開始確實(shí)如此。"蕭銘并不否認(rèn),"但后來..."
"后來什么?"凌荷譏諷地笑了,"后來發(fā)現(xiàn)我很好利用,所以繼續(xù)演這場戲?"
蕭銘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你以為朕想這樣嗎?你以為朕愿意每天看著自己的妻子,卻不敢靠近她嗎?"
"什么意思?"凌荷被他突如其來的激動(dòng)震住了。
蕭銘松開她,轉(zhuǎn)身走回書桌前:"你父親一直在策劃叛亂,而你是他埋在朕身邊的一枚棋子。朕早就知道,卻不忍心動(dòng)你。"
凌荷呆住了:"不可能...父親他..."
"為什么你每次去將軍府回來,都會帶著傷?"蕭銘冷笑道,"因?yàn)槟銢]能給他帶回他想要的消息,對嗎?"
凌荷無言以對,眼淚默默流下。是的,她的腳傷就是在將軍府時(shí),被父親憤怒地推倒所致。父親一直逼問她宮中的軍事部署和蕭銘的行蹤,而她每次都無法給出滿意的答案。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凌荷喃喃道。
"朕知道很多事,但朕不愿相信自己的妻子會背叛自己。"蕭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脆弱,"即使所有證據(jù)都指向這一點(diǎn)。"
凌荷淚流滿面:"我從未想過背叛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蕭銘走到她身邊,輕輕為她擦去淚水:"朕也曾希望能保護(hù)你,讓你遠(yuǎn)離這些權(quán)謀算計(jì)。但朕是皇帝,不得不時(shí)刻提防身邊的每一個(gè)人,包括最親近的人。"
"那曹明月呢?她只是想為父親討個(gè)公道..."
"她查得太深,牽連太廣。如果那些消息泄露出去,整個(gè)朝廷都會大亂。"蕭銘的聲音低沉,"朕不得不那么做。"
凌荷閉上眼睛,心如刀割:"你知道嗎?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在這宮中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蕭銘沉默了片刻:"朕很抱歉。"
凌荷睜開眼,直視著他:"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蕭銘回到書桌前,取出一封詔書:"明日就是朕登基三周年的慶典,屆時(shí)會有很多人進(jìn)宮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