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果站在路燈下,手里拎著兩瓶啤酒,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聊聊?"他遞過一瓶,"關于你是怎么在一周內突飛猛進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仍保持鎮(zhèn)定:"運氣好而已,你們表現(xiàn)也很棒。"
他搖搖頭:"不,不是運氣。你的吉他音色、唱腔、舞臺表現(xiàn),完全變了個人。"他頓了頓,"就像……被什么東西附體了一樣。"
我喉嚨發(fā)緊,強笑道:"你電影看多了吧?"
苦果盯著我,半晌才說:"算了,恭喜你們晉級。"他仰頭灌了一口酒,"不過第三輪是原創(chuàng)賽,你們準備好了嗎?"
"正在寫。"我含糊地回答。
"我們也是。"他苦笑,"但寫來寫去,還是那些喪了吧唧的東西,觀眾會不會膩?"
我沒想到他會這么坦誠。在原時間線里,麻園詩人確實因為風格單一被批評過。
"試試加點新東西?"我試探著說,"你們的《黑白色》已經很完整了,但如果加入一些節(jié)奏變化,比如在后半段加快鼓點……"
苦果眼睛一亮:"你懂我們的歌?"
"當然,我們是對手嘛,研究過。"我趕緊找補。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問:"西蒙,你覺得音樂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真誠吧。不管什么風格,能打動人的就是好音樂。"
他笑了:"這話倒像是以前的你會說的。"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關鍵對話,麻園詩人好感度+10,樂隊認可度+5%"。**
回到酒店,我打開電腦,搜索回春丹的原創(chuàng)作品。系統(tǒng)雖然給了我部分記憶,但對創(chuàng)作細節(jié)仍然模糊。我需要更了解他們的風格。
《五彩斑斕的黑》《正義》《艾蜜莉》……我循環(huán)播放著這些歌,試圖抓住那種戲謔中帶著自嘲的調調。鍵盤手楊光雨曾說過,回春丹的歌是"用最歡快的旋律唱最扎心的詞"。
**系統(tǒng)任務更新:**
**【當前任務:第三輪原創(chuàng)賽進入前三名】**
**【獎勵:情感共鳴(Lv.2)】**
**【提示:可引用其他樂隊作品,但需符合回春丹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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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室的爭執(zhí)**
第二天,我們聚在排練室討論新歌。
"既然是'城市記憶',我覺得可以寫南寧的中山路夜市,"韋高飛興奮地說,"就寫我們第一次演出后,老板用炒田螺抵演出費那事兒!"
"太老梗了吧?"郭澤群皺眉,"觀眾早聽膩了。"
"那寫什么?"簡丹敲著鼓棒,"總不能寫我們在欽州派出所上班的苦逼日子吧?"
我猶豫了一下:"其實……可以寫'離開家鄉(xiāng)又懷念家鄉(xiāng)'的矛盾感。"
"像草東的《山?!纺欠N?"楊光雨問。
"不,還是回春丹的風格,"我趕緊說,"比如用《艾蜜莉》那種輕快的disco beat,但歌詞寫現(xiàn)實困境。"
郭澤群盯著我:"西蒙,你最近怎么老提其他樂隊?以前你可是連萬青(注:這個世界沒有萬青)都不屑聽的。"
我心頭一跳,意識到自己又露餡了。
"系統(tǒng),能不能給我點原主的創(chuàng)作習慣?"
**"消耗300人氣值,兌換'劉西蒙創(chuàng)作記憶碎片'。"**
瞬間,一些零散畫面涌入腦?!?
- 深夜的排練室,啤酒瓶散落一地,我隨手寫下"五彩斑斕的黑"這句詞,大家笑成一團;
- 在南寧的夜市,我們蹲在路邊吃螺螄粉,郭澤群抱怨"甲方爸爸都是傻X",我記在手機備忘錄里;
- 第一次正式演出,臺下只有五個人,但我們玩得比現(xiàn)在還嗨……
我回過神來,拿起吉他彈了一段旋律:"試試這個?"
"喲,有點意思!"韋高飛跟著加入riff。
我們即興玩了一會兒,逐漸拼湊出一個框架:
- **主歌1**:寫離開欽州時的迷茫("打包了吉他/賣掉了摩托/以為大城市等著我")
- **副歌**:保留回春丹標志性的戲謔("他們說這地方太小/裝不下我的理想/可理想是什么/我自己也講不清")
- **橋段**:加入一點草東式的自嘲(參考《爛泥》的"我想要做的,有錢人都做過了"),但用更輕松的旋律呈現(xiàn)
郭澤群聽完,表情復雜:"旋律不錯,但歌詞太喪了吧?不像我們的風格。"
"可以在最后轉折,"我提議,"比如加一段欽州白話rap,像《彩虹的微笑》里那樣,讓整首歌有個'釋懷'的結尾。"
"這個可以!"楊光雨興奮地說,"就像'算啦算啦,回家飲茶'那種感覺!"
我們反復修改到凌晨,最終定下歌名——《**回欽州的夜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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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目組的刁難**
錄制前一天,節(jié)目組突然通知:"第三輪賽制調整,不僅要比原創(chuàng),還要'跨界合作'——每支樂隊需邀請一位非搖滾圈的音樂人助陣。"
"什么鬼?"簡丹炸了,"現(xiàn)在去哪找人?"
導演趙明笑瞇瞇地說:"你們可以找薛凱琪啊,不是合作過《鮮花》嗎?"
我皺眉。在原時間線里,回春丹確實和薛凱琪合作過,但那是在2024年,現(xiàn)在提前了?
"系統(tǒng),這是世界線變動嗎?"
**"檢測到節(jié)目組人為干預,疑似針對宿主。建議尋找替代方案。"**
我正思考對策,郭澤群突然說:"不用找明星,我有個朋友——南寧民謠歌手‘岜農’,瓦依那樂隊的主唱,他剛好在北京。"
"瓦依那?"我驚訝道,"他們不是種田的嗎?"
"人家也玩音樂好吧!"郭澤群翻了個白眼,"而且他們的壯語山歌和我們的disco punk混搭,絕對有戲!"
**系統(tǒng)提示:"跨界合作對象確認——瓦依那樂隊岜農。匹配度85%,創(chuàng)新性+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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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的爆發(fā)**
演出當晚,岜農背著竹制樂器走上舞臺,一身粗布衣服和回春丹的復古西裝形成鮮明對比。臺下觀眾竊竊私語,顯然沒料到這個組合。
燈光暗下,我對著麥克風說:"我們是回春丹,今晚帶來一首《回欽州的夜班車》……和一位特別的朋友。"
前奏響起,韋高飛的吉他帶著熟悉的disco律動,岜農的樹葉吹奏卻飄出一段山歌調子。兩種風格碰撞,竟意外地和諧。
主歌部分,我唱出離開家鄉(xiāng)的迷茫:
> "打包了吉他/賣掉了摩托/以為大城市等著我……"
副歌時,樂隊全員加入,歌詞還是回春丹式的調侃:
> "他們說這地方太小/裝不下我的理想/可理想是什么/我自己也講不清……"
到了橋段,岜農突然用壯語唱起瓦依那的《田歌》片段,楊光雨的鍵盤模擬出田野風聲,整個舞臺瞬間變成一場奇幻的"城市與鄉(xiāng)村"對話。
最后一段,我用欽州白話rap收尾:
> "算啦算啦/翻屋企飲茶/理想太大/不如食宵夜啦!"
全場沸騰。
回到后臺,張亞東罕見地主動來找我們:"這個改編很大膽,但保留了回春丹的靈魂。"
最終投票——**第二名**,僅次于康士坦的變化球。
**任務完成!獎勵已發(fā)放:情感共鳴(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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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動**
慶祝時,趙明導演陰沉著臉經過。郭澤群低聲說:"他本來想捧另一支樂隊的,我們打亂了他的計劃。"
我猛然想起系統(tǒng)之前的警告——**"人氣值增長過快可能引發(fā)世界線修正"**。
這時,手機彈出微博熱搜:
- **"回春丹新歌風格突變,疑似請人代筆"**
郭澤群把手機遞給我,眼神銳利:"西蒙,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