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爬上他的嘴角:"三百年來,多少人想救我出去,結(jié)果都死了。你一個巫族余孤,還被種了噬心蠱,憑什么?"
"因為,"我咧嘴一笑,露出兇狠的表情,"我是天策府現(xiàn)在的頭號紅人,霍青的得力助手。"
一月后,吳明以"改過自新,愿為朝廷效力"的名義被選入了特殊任務(wù)隊。這支隊伍專門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臟活,由我負(fù)責(zé)帶領(lǐng)。
天策府的人沒有懷疑,畢竟,誰會相信一個被種了噬心蠱的巫族和一個被囚了三百年的叛徒,敢有什么異心?
初見時的敵意逐漸消散,吳明開始教我一些只有天策府高層才知曉的秘術(shù)。他的武功本就高強(qiáng),即使被削去大半功力,依然勝我十倍。
"你的劍法太死板,"一次夜間練功,他指點道,"巫族注重心法,卻忽視了變通。劍不過是器物,真正的力量在于心。"
我按照他的指點改進(jìn),果然進(jìn)步神速。
"為什么幫我?"某日,我忍不住問。
他擦拭著自己的長劍,答非所問:"你知道我為什么失敗嗎?"
我搖頭。
"因為我太心急,想一次推翻整個天策府。"他的目光如炬,"復(fù)仇不在于快,而在于穩(wěn)。我已等了三百年,不急于這一時。"
他是在提醒我,也是在告誡自己。
我們漸漸形成了默契——白天為天策府效命,夜里則秘密訓(xùn)練,籌劃復(fù)仇大計。我的身份給了我許多便利,能接觸到府中機(jī)密;而他的經(jīng)驗和智慧,則為我們的計劃提供了堅實基礎(chǔ)。
"天策府看似鐵板一塊,實則暗流洶涌。"吳明在沙盤上指出,"霍家雖掌實權(quán),但朝中還有林、趙兩派虎視眈眈。林家主要控制糧草供給,趙氏則掌管邊關(guān)軍隊,三足鼎立,互有齟齬。"
我若有所思:"所以,要先離間他們?"
"聰明。"他贊許地點頭,"我們力量有限,必須借力打力。"
·3
第三個月時,霍青親自召見我,命我?guī)ш犌巴呹P(guān),緝拿一批走私兵器的商隊。
"據(jù)報,這批兵器與魔宗有關(guān),務(wù)必查得水落石出。"他掃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吳明,"帶上這個叛徒,他熟悉魔宗的路數(shù)。若他有異動,立刻處決。"
我低頭應(yīng)命:"屬下遵命。"
離開天策府的這趟任務(wù),是我們策劃的第一步棋。商隊確實存在,卻與魔宗無關(guān),而是趙家在暗中為邊關(guān)軍隊補(bǔ)充軍備,以防不測。
"霍家對趙家早有猜忌,"吳明解釋道,"天策府掌握六軍,但邊關(guān)軍隊素來獨(dú)立,且戰(zhàn)力強(qiáng)悍。一旦霍家與趙家撕破臉,便是我們的機(jī)會。"
路上,我們偶遇一支小股魔宗余黨,領(lǐng)頭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使一柄碧綠長鞭,身法靈動。
交手?jǐn)?shù)招后,她冷笑:"天策府的走狗,也敢來邊關(guān)逞威風(fēng)?"
我正欲反擊,吳明卻突然上前,攔下了我的劍:"莫蘭,是我。"
女子愣住了,隨即激動地喊道:"師父!您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