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墨謹當年送我的定情信物。她一直夢想我們能一起去巴黎,但那時我為了事業(yè)放棄了。"凌霆解釋道,"三年前她獨自去了法國,我們也就分手了。"
"那機票......"
"是她買的,想邀我去一趟,成當年的約定,也是一個正式的告別。"凌霆看著我的眼睛,"昨天你發(fā)現(xiàn)后,我聯(lián)系了她,說明情況。她理解了,今天特意來送這個,算是她的祝福。"
我感到一陣混雜著解脫和愧疚的情緒涌上心頭。
"對不起,我誤會了你......"
"不,我也有錯。"他握住我的手,"我一直戴著那個鐲子,是因為內疚,因為我辜負了她的期待。但我從沒把你當作替代品,林小七。你是獨一無二的。"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看到了真誠。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和誰像,而是因為你就是你。"凌霆溫柔地說。
8
那晚過后,我們的關系似乎更加深厚。凌霆不再戴那個玉鐲,而是將它鄭重地放在了書房的抽屜里。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他對我說,"但也不必刻意忘記。每段感情都是人生的一部分。"
春天來臨時,我接到一個電話,是母親。
"小七,你爸爸住院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趕到醫(yī)院時,父親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連接著各種儀器。
"急性心肌梗塞,"醫(yī)生告訴我們,"需要做手術,但風險很高。"
一瞬間,我感到天旋地轉。
凌霆陪我守在病房外,握著我的手說:"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父親的手術持續(xù)了近六個小時。期間,我?guī)缀醣罎?。凌霆一直在我身邊,給我?guī)頊厮褪澄?,盡管我?guī)缀跏裁炊汲圆幌隆?/p>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對他說,"這里我守著就行。"
"我哪也不去,"他堅定地回答,"我們一起等。"
這一刻,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手術終于結束,醫(yī)生出來宣布手術成功,但父親需要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一段時間。
抱著凌霆,我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謝謝你......"我在他懷里抽泣。
"傻瓜,這有什么好謝的。"他輕輕拍著我的背。
9
父親的康復期很長,我請了長假照顧他,幾乎整天都泡在醫(yī)院里。
凌霆也經常來,給父親帶書和水果,陪他聊天。
父親很喜歡凌霆,總說他是個有內涵的年輕人。
然而,壓力和疲憊逐漸積累,我開始變得易怒且敏感。
一天晚上,凌霆來醫(yī)院接我回家休息,我卻固執(zhí)地拒絕。
"我不能走,萬一爸爸有什么事呢?"
"有護士和醫(yī)生在,你也需要休息,"凌霆勸道,"你已經三天沒好好睡覺了。"
"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怎么做!"我突然提高了聲音,"這是我父親!"
凌霆愣了一下,然后平靜地說:"我知道你很擔心,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我情緒崩潰,"你有什么資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