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煥顏和小喬的‘溫柔’凝視下,碧螺只好端起另一碗糖水。
她聞了聞,只是普通糖水的味道,聞不出來其他的。
再一點,主子吩咐過,即便宋姑娘真想要了自己性命,她也得照給不誤。
于是碧螺仰起頭,將一碗糖水飲盡,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糖水真有問題,她只覺得喝完后整個人都不太好,止不住的發(fā)抖。
見此一幕,小喬好奇的往她碗里看過去,碗里所剩糖水的色澤跟自己碗里的沒有區(qū)別。
而且她不覺得宋姐姐會下毒,只不過是教訓(xùn)一下不聽話的婢女,可為何碧螺抖成這樣?
宋煥顏雖看不見卻也能猜出此刻碧螺一定心如死灰,覺得她死定了,畢竟她身為劉琰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暗線,從她到來的那一刻就應(yīng)該做好準(zhǔn)備,隨時會死的準(zhǔn)備。
故意等了會兒功夫,宋煥顏覺得心理威懾的程度差不多,這才對她講道:
宋煥顏“只是普通的糖水,不如給蠻蠻的滋補,卻也是甜的?!?/p>
宋煥顏“碧螺,你來我身邊伺候的時間雖短,但你心思玲瓏,我這人沒什么要求,但伺候的人必須要干凈,聽我話,懂我意思,明白嗎?”
得知糖水無毒,碧螺這才松了口氣。
她明白宋姑娘是何意,山高水遠(yuǎn),遠(yuǎn)主子救不了近火,何況以世子的性格,他不會在意一個死士的生死,若是跟著這位宋姑娘或許有一線生機(jī)。
碧螺明白了她的答案,她道:
碧螺“今后碧螺任由姑娘調(diào)遣?!?/p>
兩日后,邊州州牧陳翔之妻蘇娥皇已來到了漁郡。
這位玉樓夫人不僅生得貌美,又富極貴之命的牡丹命格,她的裝造永遠(yuǎn)都是天下女子趨之若鶩的最佳潮流,尤其是額頭間的牡丹花鈿,據(jù)說玉樓夫人是天生的牡丹花鈿,打生來便有。
宋煥顏不曾見過蘇娥皇,如今她瞎了,看與不看無所謂,總之這人她是利用定了。
何況蘇娥皇來者不善,若是對魏府不利,她也不會對人客氣。
小喬賴在她的花苑不肯離去,朱夫人和鄭楚玉早早就去城門口迎接了,魏劭在軍中不得空來,便拜托了魏儼。
老夫人出于魏國與邊州的關(guān)系,也就是顏面功夫,不得不去看一眼。
如今偌大的魏府就屬她們兩人最是逍遙。
小喬把玩著手中的黑鐵匕首,這是宋煥顏特意為她打造的,用了一夜的功夫,手上不知劃出了多少口子,小喬不明白若是宋姐姐想給自己匕首用來防身,大可以去讓人隨意拿一柄便是。
但宋煥顏卻講,黑鐵削金如泥,最為堅硬且耐磨,是最好的防身利器。
這樣的匕首宋煥顏有一個,如今她也沒小喬做了一柄,雖然費了些心思和功夫,但說不定將來能在危急時刻救她一命。
最好魏劭能夠護(hù)她一世周全,畢竟自己很快就要離開了。
小喬神色不悅,她太清楚蘇娥皇是什么人了。
她一來,有些事就會變得不一樣。
或許在這一世,宋姐姐會是唯一不可預(yù)知的變數(shù)。
小喬輕輕為她包扎指尖的傷痕,有些魂不守舍的問道:
小喬“宋姐姐,你覺得玉樓夫人這個人會是好人嗎?”
宋煥顏“不曾見過,不做評判?!?/p>
對于不相識的人若評判只會誤導(dǎo)自己的感覺。
因此宋煥顏習(xí)慣了先見人,再做評斷。
小喬想了想,又問道:
小喬“宋姐姐,若我說我不喜歡蘇娥皇,她不是一個好人,宋姐姐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