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羨進到屋內,剛走進去便察覺到有濃郁的酒氣,記憶中兄長很少喝酒,即便喝也只是淺嘗輒止,實在推搡不過去才會喝兩口。
今日這般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個叫紀伯宰的極星淵罪犯而已,兄長似乎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擔驚’?
她站原地未動,輕喚道,“哥哥?!?/p>
話音落下不過一秒,司徒嶺便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他扶住司徒羨,看似人是醉醺,實際上司徒嶺根本喝不醉,只是在外人面前裝出來的。
酒這種東西對他而言根本解不了愁。
“這么晚了還不睡,擔心我?”司徒嶺輕聲輕語的與她講話,“哥哥不該讓你擔心,這次是例外?!?/p>
司徒羨道,“我知道哥哥擔心我,但哥哥也要相信我的直覺,紀伯宰這個人應該不壞,我覺得他不像是表面裝出來的登徒子,今日的事算起來他也是救了我一下?!?/p>
司徒嶺神色復雜,他接過她手中端著的八寶鴨,隨后道,“哥哥聽公主說了,但他冒犯你也是眾人目睹,這些時日不許出門,更不可以跟著公主偷偷溜出去,知不知道?”
“好,我聽哥哥的?!?/p>
司徒羨微微一笑,司徒嶺也短暫的放下了心來。
他知道妹妹最聽自己的話了。
只是沒想到,他雖然禁錮了妹妹的出入,卻抵不住有人總想方設法的靠近她。
或許他當年不應該為了一己之私將她從那個地方帶出來。
可你若是問他是否后悔,司徒嶺的答案是【從未】。
這么多年他早已不再將她當做那個人的替身。
至于‘羨’這個名字也是時候該換掉了。
她不需要羨慕別人有的,因為自己會不惜一切為她得到。
司徒嶺盯著盤中未吃完的八寶鴨,沉眸思索,“若是換個字,該叫什么才好?總不能讓她一直在那個人的影子下吧…”
——
另一邊,明意一路跟著他們兄妹二人的馬車來到司徒府。
恰好由于今日在花月夜出的事,司徒府正在招得力的女打手,看家護院。
明意便直接找到了管家。
雖然靈脈受損,但她的拳腳功夫卻是比一般男子都厲害,因此很順利進到了府中。
管家交代過后然后一名丫鬟領著明意前往司徒羨的房間。
丫鬟道,“小姐,這位是孫管家給您安排的護衛(wèi),她叫明意。”
話落,明意上前一步,“見過司徒小姐?!?/p>
司徒羨坐在梳妝臺前,她一頭銀白色的發(fā)絲柔順的落在肩上,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她伸出手,明意不解這是做什么,但還是小心翼翼將手搭在她的掌心。
她微微一笑,“不用這么拘束,這段時日就辛苦你保護我了,明姐姐?!?/p>
明…姐姐?
為什么她會喚我明姐姐?
是巧合,還是……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嶺命人在司徒府周圍嚴防死守,只要有可疑之人的出現立即抓捕。
明意寸步不離的守在司徒羨身邊,她發(fā)現這個人跟阿念全然不同。
阿念活潑,司徒羨清冷,兩人的性子不同,生活習慣也不一樣。
但不知為何,明意對她總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她意識到不能再憑感覺了,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