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訓室的鏡子起霧了。

姜霧眠的后背緊貼著冰涼的鏡面，迷彩T恤下擺被蹭得卷起一小截，露出緊繃的腰線。哈雷的拇指還壓在她唇上，作訓手套粗糙的布料磨得皮膚發(fā)燙。

"報告教官..."她偏頭想躲，卻被捏著下巴轉回來，"現(xiàn)在是自由訓練時間。"

窗外暴雨如注，雷聲碾過云層。整棟樓的人都去參加夜間戰(zhàn)術會議，只有他們被留下來整理裝備——因為下午那場近身格斗，姜霧眠當著全隊的面把哈雷過肩摔進了泥坑。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哈雷摘掉手套，指尖順著她脖頸滑到作訓服領口，勾出那根帶著體溫的銀鏈子。短刃吊墜在燈光下晃了晃，刻著"嘉陵"的字樣反光刺眼。

姜霧眠突然抓住他手腕反擰，趁機從鏡子和胸膛的縫隙里鉆出去："怕您公報私仇啊，教官。"

作訓靴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哈雷看著退到三步外的姑娘，她嘴角還沾著剛才偷吃能量棒留下的巧克力漬，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刀。

暴雨拍打窗戶的聲音越來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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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三分鐘前他們還在吵架。

"肌肉代償發(fā)力，動作變形。"哈雷把戰(zhàn)術腰帶甩在桌上，"上個月教你的格斗技巧全忘了？"

姜霧眠正單膝跪地整理護具，聞言"咔"地扣緊最后一個鎖扣："您教的是制敵，不是表演。"

"頂嘴？"

"陳述事實。"她仰頭時，哈雷才發(fā)現(xiàn)她右顴骨有道新鮮擦傷。下午的泥地里混著碎石，而他在她被摔出去時明明伸手墊了一下——

"受傷為什么不說？"

"您頭盔卡扣松了的時候說了嗎？"

空氣突然凝固。

作訓室的燈泡接觸不良地閃爍，照亮哈雷陡然陰沉的臉。姜霧眠后知后覺踩了雷區(qū)，那場讓她哭著告白的排爆訓練是兩人之間不能提的舊賬。

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透明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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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現(xiàn)在巧克力漬蹭到了哈雷的拇指上。

姜霧眠看著他把指尖含進嘴里，喉結滾動著嘗那點甜味，作訓服領口不知何時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鎖骨處一道淡疤——那是國際大賽時為護著她被鐵網(wǎng)刮的。

"過來。"他聲音比暴雨還悶。

"加訓要打報告。"

"姜霧眠。"

連名帶姓的叫法讓她脊椎發(fā)麻。上次聽到這個語氣是在邊境任務時，她差點被流彈擦到，哈雷當晚就把人按在宿舍門后咬破了嘴唇。

雨聲忽然變得很遠。

姜霧眠抬腳踢過去個裝備包，趁哈雷側身閃避時撲上去鎖他咽喉，卻被他攔腰抱起摔在墊子上。后腦勺被手掌墊住的同時，作訓服下擺被掀開，帶著薄繭的指腹按上她肋間淤青："下午摔的？"

呼吸交錯間嘗到對方唇上的巧克力味。

"...嗯。"

哈雷的吻落下來時，姜霧眠聽見窗外驚雷炸響。戰(zhàn)術腰帶金屬扣撞在地上的聲音，作訓服布料摩擦的聲音，還有她自己驟然加速的心跳，全都混在雨聲里。

直到走廊傳來元寶的大嗓門："哈雷！老狐貍找你復盤——"

壓在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哈雷起身時扯了下她歪掉的領口，把短刃吊墜塞回去貼著心口的位置："下次..."

"下次什么？"

他彎腰撿起戰(zhàn)術腰帶，咔噠一聲扣緊："教你用吻換氣。"

元寶的腳步聲停在門口時，姜霧眠正一本正經(jīng)地擦拭格斗匕首，哈雷在檢查護具，兩人之間隔著三米安全距離。只有作訓墊上凹陷的痕跡和仍在晃蕩的吊燈，證明這里發(fā)生過一場隱秘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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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彩蛋

開篇"鏡子起霧"呼應正文山洞篝火夜

巧克力能量棒是姜霧眠常投喂哈雷的小零食

戰(zhàn)術腰帶金屬扣落地聲與正文求婚時戒指盒打開聲形成閉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