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潕:“還有一點,這里的時間,不會按常理來。”
祁潕:“所以,一定不要忘記時間……”祁潕停頓了一秒,最后笑了笑,先前的認真已然變作了他貫有的慵懶,說道:“算是一個提醒吧”祁潕打了一個哈欠。
祁潕:“說了這么多了,你總該告訴我,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東西?你身上,似乎有某種力量在……罷了,當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吧,我說多少,你會信多少,我可就不知了?!?/p>
言罷,祁潕轉(zhuǎn)身離開,欲向著大樓走去。
大概是祁潕走后的幾分鐘,簡子棲還矗立在原地。
她現(xiàn)在覺得思緒有些亂,疑問有很多,卻又不知從何解開。
說起來,祁潕第一次見面時說的絮草,對應他剛剛說的絮草循風……意思是,在這個奇怪的世界里,絮草起的作用就是一個錨點嗎?
「被選中的人無法離開,直到絮草循風時」
她如果想離開這里,除了解開王玥月自鯊謎題,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絮草循風時……又是什么時候?思緒萬千,簡子棲不知不覺中走向了一開始看見絮草的地方……可惜記不清具體位置了,她打開手機看著手機相冊的那張絮草照片,亮起的屏幕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這絮草的模樣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毛絨絨的花,質(zhì)感看起來是長羊毛,也像蒲公英……
她不禁覺得有些頭痛,不由的在原地蹲下來,想歇息片刻理理思緒。
如果這里真的像祁潕說的那樣脫離了正常的世界……也難怪會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今天在超市兼職時遇見的那個買了一把鐵勺的男人,還有無人看守的快遞站,還有時間……過的十分迅速,手機信號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受到了什么磁場干擾一樣。
簡子棲抬頭看天,今夜是新月,月亮像個銀鉤一樣在天上懸掛著。“平安夜么……”簡子棲喃喃自語似的。
簡子棲;“算了……還是查查吧。”
言罷,她起身,預備回房將這些記錄下來。
一看時間,現(xiàn)在是十點三十。
簡子棲也不再多留,記得祁潕還說過,午夜十二點不要出門。
……
簡子棲匆匆上樓后,在一樓走廊暗處倚靠的祁潕側(cè)視看向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應該和王玥月自鯊沒有聯(lián)系才是……為什么會被選中在這里?
“喲,這不是祁大善人嗎?不讓我動她,自己倒先算計起來了?”他的身后傳來了姚志杰冷嘲熱諷的聲音
祁潕:“我說過的,讓她做好被牽扯進來的心理準備,如果她就此退出……不,應該也無法離開。”
祁潕:“她應該和王玥月沒聯(lián)系才是,你不好奇她為什么會被選中在這里?”
姚志杰聽著,沒好氣說道:“你認為沒有聯(lián)系,可不代表實際……萬一人家妹子是王姑娘七大姑八大姨的遠房親戚呢?”
祁潕十分無語?!叭绻@種都要被騙過來,那王玥月的弟弟妹妹,父母怕不是早就該被選中來到這里了……不,還有一種可能。被人‘引薦’來的”
姚志杰:“誰知道呢,這事你我都說不準……而且,就連我這一過路的,都被騙過來了,更何況王姑娘的親戚朋友。”
祁潕:“還過路呢,也不知道是誰明明知道一些情況卻不肯向警方供述,以至于王玥月的案件至今都還沒有解決……你房間那面墻壁的孔洞,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來的吧?”
此話一出,姚志杰明顯不服氣:“你!”
姚志杰:“我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我已經(jīng)沒法向警方交代了啊!”
姚志杰:“你不也是,無限接近真相卻依然離開不了這里?!?/p>
祁潕懶得和他再費口舌,他頭也不回的去了三樓。
……
回到房間后,簡子棲坐下來,開始拿一個筆記本記錄今天祁潕說的那些。
其一,這個世界不是正常世界,而且存在著某種制約的規(guī)則。
其二,這個世界的起源是一場自鯊案,死者是一個叫王玥月的年輕女孩。
其三,如果想要離開這里,那么她就有必要去了解、調(diào)查清楚自鯊一案。
其四,祁潕肯定了這棟樓出現(xiàn)的人或多或少都和自鯊案有聯(lián)系。這一點,簡子棲也認為他們脫不了干系。
其五,在快遞站得到的小木盒,和此案有什么關(guān)系嗎?既然世界起源于王玥月自鯊,那么這個木盒裝的東西應該也和她有聯(lián)系……可是具體是什么呢?
這些就是簡子棲認為比較重要的幾個點。
寫完后,簡子棲再次端詳起了小木盒。
小木盒嚴絲合縫的,除了一個旋轉(zhuǎn)鎖扣以外,實在沒看見什么其他的開關(guān)。

簡子棲將木盒擺在梳妝臺上,整個木盒唯一的鎖扣在中間,但是任憑簡子棲怎么使勁兒,就是打不開。還真是奇怪,這種旋轉(zhuǎn)式的鎖扣不應該卡的這么死才是。

明明看上去很松,但是打不開為什么呢?
對了,當時在快遞站得到這個木盒后,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指引著她……拿到木盒時還有一段文字來著,上面的內(nèi)容是希望簡子棲去408……
簡子棲看向門口,要去嗎?
簡子棲起身,現(xiàn)在的時間是十一點,現(xiàn)在去一趟四樓會怎么樣?
還有,到底是誰或者是什么東西一直指引著她?那團白色的不明物體又是什么?
思索片刻后,簡子棲披了一件外套后就出門去四樓了……不管如何,先看看吧。
……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