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青川久時看到那雙熟悉的瞇瞇眼時,一股熟悉的被人盯上的感覺撲面而來。一頭標(biāo)志性的黑色亂發(fā),看似隨意生長、毫無章法。發(fā)絲長短不一,肆意地向四周翹起、彎曲,仿佛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激烈運動和隨性睡姿造就的獨特造型。
這種“殺馬特”風(fēng)格的發(fā)型卻意外地與他的氣質(zhì)相契合,在張揚中帶著不羈,讓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注意到他,成為了他極具辨識度的個人標(biāo)簽。
嗯,所以青川久時在一眾紅色隊伍中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黑發(fā)殺馬特。
黑尾鐵朗本來和往常一樣巡視著烏野的隊伍,這次的比賽也是教練組織的,他只要悉聽尊便就好了??僧?dāng)他在烏野的隊伍中看到青川久時時,他的腳步猛地頓住,臉上的表情由日常的松弛瞬間切換成驚愕。
雙眼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直勾勾地看著青川久時,瞳孔微微放大,眼底的驚訝如同漣漪般層層漾開。
青川久時雖然努力撇著臉,但看到對方猛地停住,青川久時就知道黑尾鐵朗肯定認(rèn)出自己了,畢竟自己都因為國中的比賽記住對方了,一場精彩的比賽,令人影響深刻。
青川久時決定先下手為強,慢慢地?fù)]起手,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哈嘍,黑尾,好久不見~”
還沒等青川久時反應(yīng)過來,黑尾鐵朗整個人已經(jīng)像脫韁的小馬駒般沖過去,連旁邊的孤爪研磨都被這動靜吸引了。
黑尾鐵朗邊跑邊揮舞手臂,直接沖到青川久時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又蹦又跳,發(fā)梢隨著動作掃過青川久時的臉頰,連珠炮似的念叨:“青川?!你怎么去宮城了?我還以為你會來音駒呢?好久不見了,自從上次比賽完再也沒見你啊,你怎么后來不打排球了?還是去國外訓(xùn)練了…”無數(shù)個問題朝青川久時撲來,讓青川久時一下子愣在原地,任由這只黑色的大貓盤問自己。
偶爾轉(zhuǎn)過頭看向?qū)Ψ胶螅瑢ι瞎伦ρ心ヒ蓡栍钟脑沟难凵?,青川久時更心虛了。
直到貓又教練來了才止住兩個人的糾纏,也讓青川久時從黑尾鐵朗的魔爪里掙脫出來。
“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p>
熟悉的隊長之間互相交流的過程,黑尾鐵朗這時候才恢復(fù)了正經(jīng)。
雙眼微微瞇起成一條細(xì)縫,好似永遠(yuǎn)處于放松愜意又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狀態(tài)。那黑色的眼眸深邃而銳利,猶如隱藏在陰影中的利刃,瞬間釋放出強大的氣場,專注地觀察對手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細(xì)微破綻。
“這家伙看起來很奸詐?!睗纱宕蟮睾秃谖茶F朗握手后心里第一時間想到。
青川久時卻神游場外地想到,烏野這場比賽注定很艱辛。先不說還不熟悉的隊員之間的配合,比賽的經(jīng)驗也沒有音駒的豐富,對方雙人組合的威力自己可是深有體會。
和音駒的比賽,那顆球永遠(yuǎn)也落不在地上,漫無盡頭的空中戰(zhàn),而且是體力和腦力的廝殺。
即使這樣,他也不想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