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大雨緩緩落下。
魏邵緩緩走進(jìn)大殿中,朱氏也就是魏邵的母親傷心的正被婦人攙扶著。
魏邵與魏妤一同上香。
“身量都沒長成,如何攀附家主之位?”
“人都沒有位子高,難道要用爬的?”
“小人坐高位,只怕……”
看著眾多叔伯們,便想起兒時他們說過的話,他們看不起他,他偏要讓他們屈服于自己。
朱氏:“夫君,伯功你們二人為何早早丟下我就走了……這些年,我日思夜想的……”
朱氏:“就是要替你們報仇!有一天,我報了血仇,我就到地下跟你們團(tuán)圓?!?/p>
朱氏:“可是今天……仲麟竟要娶仇家女為妻,我還有什么顏面去見你們呢……”
魏妤看了一眼母親后便又看著自家哥,她知道她這個哥哥心里一直有個女孩。
喬三小姐,小時候見過幾次面。
越說越過分的喬氏,徐太夫人忙打斷,“娶喬氏是我授意的,與仲麟無關(guān)?!?/p>
朱氏:“成親也就罷了,可仲麟你卻沒有親手?jǐn)亓四菃藤\,還讓他壽終正寢了。”
看著情緒失控的朱氏,“來人,將朱氏扶下去休息,以免悲傷過度?!?/p>
“且慢!”
“朱夫人說得沒錯,太夫人為何不讓朱夫人把話說完呢?!?/p>
姍姍來遲的魏典,正在眾人目睹下上香。
魏劭“堂伯?!?/p>
魏劭“你又遲到了。”
魏典:“翰郡事物煩雜所以來遲了?!?/p>
魏典:“相信老巍侯在天之靈也不會怪罪我,倒是侄兒你,卻娶了仇家之女。”
魏典:“你讓他老人家如何甘心!”
魏妤“堂伯這婚事是祖母授的意,祖父甘不甘心你下去問過他啊?”
就是他小時候起哄著眾多叔伯,說魏邵坐不穩(wěn)這主公的位。
眼下又姍姍來遲,根本沒把這祭禮放心上,更沒把他們家放眼里。
魏典:“我沒跟你說?!?/p>
魏典:“被寵成什么樣了!”
魏妤“你……”
魏邵連把魏妤拉回自己身后。
魏典:“還有當(dāng)年是誰口口聲聲喊的誅李肅滅喬族的?!?/p>
“將軍,主公已然奪回辛都,手刃李肅?!?/p>
魏典:“那又怎樣,喬族背信棄義要比李肅更加可恨?!?/p>
魏典:“別忘了你當(dāng)年人在辛都也親眼目睹那屠城的慘狀,可如今呢?”
魏典:“你卻娶了喬女,引狼入室!”
魏典:“你讓老巍侯如何瞑目。”
魏典:“你回頭看看在座的,哪位不是喪父喪兄喪子,巍國的魏氏與焉州的喬家向來不共戴天?!?/p>
魏典:“可你呢?”
魏典:“卻娶了喬女?!?/p>
魏典:“好啊,我看你如何給列祖列宗一個交代?!?/p>
魏劭“公孫先生。”
軍師:“在。”
端著磐邑的印信進(jìn)來。
魏典:“何物?”
軍師:“磐邑的印信?!?/p>
軍師:“這磐邑是焉州門戶,主公娶喬氏不費(fèi)一兵一卒,便可取得磐邑?!?/p>
軍師:“此后,焉州門戶大開,日后取的康郡也如探囊取物,不費(fèi)吹灰之力。”
魏典:“說的好聽,既然得了磐邑,為何不趁熱打鐵拿下康郡呢?”
魏劭“堂伯問我這個?!?/p>
魏劭“我倒想問問你,你身為翰郡的太守,我攻下辛都之后?!?/p>
魏邵:“立刻百里加急書信,要你馳援與我,可我在辛都等了數(shù)日?!?/p>
魏邵:“為何這援軍遲遲未到?!?/p>
一聽此話便慌了,“你可不能瞎說啊。”
魏典:“諸位,我可一封書信也沒收到,要不然不可能也不去馳援?!?/p>
魏劭“好?!?/p>
魏劭“此事我定會查清楚?!?/p>
魏邵:“我此次出兵只是為了完成祖父的遺愿,修復(fù)永寧渠,造福一方百姓?!?/p>
魏邵:“我也從未忘過喬魏老家的血仇,只是我能等十四年,自然就能在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