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電影化的運鏡進行改寫*
韓慕雪站在床邊,冷厲的目光如刀鋒般刺在我身上,那雙陰沉的眼眸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她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想要將我的內(nèi)心看穿。
"你知道我為什么害怕你死掉嗎?"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因為人只有活著,才能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死了,反倒是一種解脫。"
這話像重錘一樣砸在我心上。我痛苦地閉上眼,身側(cè)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動著,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發(fā)不出聲音。
如果我現(xiàn)在被救護車送去醫(yī)院,她一定會知道我患了癌癥。到那時,她還能保持這份冷靜嗎?
恍惚間,記憶把我拉回到大學(xué)開學(xué)那天。韓慕雪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站在報到處,身旁跟著張靜。我們?nèi)送粋€專業(yè),又被分到同一個宿舍,這是多么奇妙的緣分,后來我才得知張靜其實是韓慕雪的高中同學(xué)
起初,我覺得她遙不可及。但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個陽光開朗的女孩,身上總縈繞著淡淡的清香。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吸引著我。
那時的她,應(yīng)該是愛我的吧?不然,又怎會愿意與我步入婚姻的殿堂?
在我被送去醫(yī)院的路上,迷迷糊糊聽到了韓慕雪跟張叔說:“張叔,嚴玉那邊有點事找我,醫(yī)院你陪他去就好了?!?/p>
等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入目見到的還是醫(yī)院雪白的天花板。
張叔就站在我的病床邊給韓慕雪打電話,“小姐,柳小姐醒過來了,你要來醫(yī)院看看他嗎?”
“人都沒事,我去看有什么用?”
韓慕雪漫不經(jīng)心地說完這話,剛要掛斷電話,張叔突然開口喊住她。
“小姐!”
“怎么了?”
韓慕雪疑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張叔抬眸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小姐,柳小姐他……”
“好了,張叔我這邊挺忙的,柳清歌的身體怎么樣我不關(guān)心,你看著照顧就行了?!?/p>
韓慕雪不耐煩地說完這話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果然不在乎我的死活。
很奇怪,我明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可再一次意識到的時候,我還是很難過。
張叔看到我這副樣子,踟躕了一下,尷尬地勸慰我。
“柳小姐,你別多想,小姐一定是公司里的事情太忙了,所以才……”
我定定地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我的病情,你已經(jīng)知道了,是嗎?”
我突然昏迷被送到醫(yī)院,按照醫(yī)生的診斷,在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肯定會第一時間讓家屬做基礎(chǔ)檢查。
我的病情,逃不過那些檢查的。
張叔臉色復(fù)雜地點了點頭,有些局促地看著我。
“我……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要是知道的話,我會給你送東西吃的,我……”
“張叔,你不用覺得愧疚,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承受的?!?/p>
愛上她本就是一個錯誤。
我自己犯下的錯誤,理應(yīng)讓我自己買單。
“張叔,我的事情,請你別告訴她?!?/p>
我的話讓張叔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滿眼詫異地看向我。
“可是您……您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小姐早晚都會知道的。”
“她不在乎我的死活,知道與不知道在她看來沒什么差別的?!?/p>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在掛的吊瓶,開口讓張叔先回去,“張叔,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p>
張叔說他想留下來照顧我,被我拒絕了。
我想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
可沒想到他前腳剛走,后腳姜寧就過來了。
他一走進病房,就對著我破口大罵。
“柳清歌,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你被送過來的時候,生命體征弱到幾乎沒有!”
“你要是不想活早說啊,枉我還一直求李楠,想讓她把你治好?!?/p>
姜寧以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自從知道了我的病情后,最近這段時間變得越來越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