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走了。"
"嗯。"林晨放下手,沒有挽留,"明天見,周醫(yī)生。"
周莉輕輕點頭,轉(zhuǎn)身離開。關(guān)門的那一刻,她聽到林晨的聲音:"謝謝你的吻。"
她幾乎是逃回了家,一路上心跳都沒有平復(fù)。打開家門,她的貓咪懶洋洋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xù)睡覺。
獨自一人的公寓里,周莉終于可以放任自己回想那個吻。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那樣的沖動。是酒精的緣故嗎?還是因為他眼中那種近乎崇拜的眼神太讓人心動?
手機震動,是林晨發(fā)來的短信:"安全到家了嗎?"
簡單的問候,卻讓她心跳加速。
"到了,你好好休息。"她回復(fù)。
"明天見。對了,我沒那么容易醉,所以我記得一切。晚安,周醫(yī)生。"
周莉看著這條信息,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她放下手機,決定洗個澡冷靜一下。
然而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里那個高中生和今天的林晨交錯出現(xiàn),而她像個毛頭小姑娘一樣心跳不已。
早晨醒來,周莉感到一絲尷尬。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今天的林晨,尤其是在醫(yī)院這樣的場合。
但醫(yī)院的事務(wù)繁忙,很快她就投入到工作中,幾乎忘記了昨晚的事。直到中午,林晨攔住了正要去食堂的她。
"周醫(yī)生,能借一下辦公室嗎?病人家屬有些問題想單獨咨詢。"他公事公辦地說,臉上看不出任何昨晚的痕跡。
周莉點點頭,領(lǐng)著他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
剛關(guān)上門,林晨的表情立刻變了:"昨晚睡得好嗎?"
"林晨!"周莉瞪大眼睛,"在醫(yī)院要保持專業(yè)。"
他笑了:"我很專業(yè)啊。我只是關(guān)心主治醫(yī)師的休息情況,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他的眼中帶著笑意,讓周莉想起昨晚那個迷迷糊糊叫她"姐姐"的樣子。
"別叫我姐姐。"她突然說。
林晨愣了一下,然后輕輕點頭:"好的,周醫(yī)生。"
"私下也不要,就叫我名字。"
"那...周莉?"他小心翼翼地試探。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周莉感到一種奇怪的親密感。
"嗯。"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氣氛微妙而緊張。最后是周莉先移開了視線。
"你真的沒什么事?那我去吃飯了。"
"等等,"林晨攔住她,"一起吃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餐廳,很安靜,不會遇到同事。"
周莉猶豫了。和下屬單獨吃飯,這似乎有些不妥。但另一方面,她也想和林晨多聊聊,了解這個突然闖入她生活的年輕人。
"好吧。"她最終答應(yīng)了。
餐廳確實很安靜,他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餐后,林晨開始講述自己這些年的經(jīng)歷──高中畢業(yè)后如何努力考醫(yī)學(xué)院,如何在實習(xí)醫(yī)院里看到周莉的名字,感到命運的奇妙。
"其實我不敢相信你還記得我。"他誠實地說。
"你哥哥是我同學(xué),我們還一起參加過社團,怎么會不記得你?"周莉笑著說,"只是沒想到你會...對我有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