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年冬,古潼京遺址。
我踩著凍裂的沙粒,望著眼前重新閉合的青銅門。系統(tǒng)界面的“殺青進度條”終于跳到99%,卻在最后1%處卡住不動,仿佛被某種力量強行阻斷。手中的鋼筆突然滲出黑墨,在沙面上畫出扭曲的“汪”字——那是系統(tǒng)被入侵的征兆。
“凌羽!”
黎簇的呼喊從沙丘后傳來,他背著的保險箱里裝著九門最新的基因圖譜,蘇萬舉著改良版EMP槍,槍管上還纏著解雨臣送的蘇繡槍套。遠處的黑瞎子倚在越野車旁擦刀,刀刃上映出的不是沙漠,而是現(xiàn)實世界的事務所——有人正在翻閱我的穿越日記。
“系統(tǒng)被汪家劫持了。”我展示著布滿亂碼的界面,“他們篡改了殺青條件?!?/p>
黑瞎子突然指向天空,那里有架印著“汪氏生物”的直升機正在盤旋,投下的不是炸彈,而是無數(shù)傳單:九門血脈,盡在掌握。黎簇撿起一張,背面用費洛蒙寫著:想殺青?帶吳邪來青銅門交換。
“他們想完成最后的基因融合?!蔽颐蜓g的系統(tǒng)吊墜,卻發(fā)現(xiàn)它變成了汪家的蝰蛇圖騰,“當年張大佛爺建立九門,就是為了用血脈封鎖青銅門,而汪家想取而代之?!?/p>
越野車的收音機突然自動開啟,傳來吳邪的聲音:“凌羽,來新月飯店,這里有你要的答案。”背景音里混著民國的留聲機音樂與現(xiàn)代的鍵盤敲擊聲,那是兩個世界的時間線正在重疊。
新月飯店的地下室里,解雨臣正在調(diào)試一臺老式放映機,屏幕上交替播放著九門歷代當家人的死亡畫面,最后定格在吳邪的臉:“汪家通過修改族譜,已經(jīng)滲透了九門37%的血脈。”
我注意到放映機的齒輪上刻著系統(tǒng)代碼,原來三叔口中的“殺青”不僅是結(jié)束劇情,更是凈化九門血脈中的汪家基因。掏出從汪家基地繳獲的基因穩(wěn)定劑,卻發(fā)現(xiàn)藥劑瓶上的生產(chǎn)日期是“2025.5.14”——正是我穿越的那天。
“系統(tǒng)一直在引導我?!蔽业吐暤?,“從穿越到古潼京,到清理九門,都是為了這一刻?!?/p>
地面突然震動,無數(shù)汪家死士從地下涌出,他們的瞳孔里閃爍著系統(tǒng)的藍光。解雨臣甩出機關傘,傘面展開成盾牌,上面的海棠花突然綻放出金色光芒:“九門聽令!護佑血脈!”
戰(zhàn)斗在古董架間展開。我用鋼筆劃出三叔的“封脈符”,金墨所到之處,死士體內(nèi)的汪家基因被強制剝離,化作黑色煙霧消散。黎簇扔出我改良的“記憶炸彈”,爆炸范圍內(nèi)的人紛紛抱住頭慘叫——他們想起了被汪家篡改的真實人生。
“凌羽!”吳邪的聲音從青銅門方向傳來,他穿著繡著九門圖騰的長袍,手中握著張大佛爺?shù)牧钆?,“用你的血激活穩(wěn)定劑!”
系統(tǒng)吊墜在此時變回原型,露出里面的微型基因庫。當我的血液與穩(wěn)定劑混合時,整個新月飯店的墻面浮現(xiàn)出九門族譜,被汪家篡改的名字紛紛燃燒,露出底下真正的姓氏。蘇萬的EMP槍擊中中央服務器,無數(shù)載有汪家基因的硬盤同時爆炸,化作漫天紙灰。
“殺青條件已變更?!毕到y(tǒng)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機械感,“請宿主選擇:1. 清除九門所有汪家血脈(不可逆) 2. 保留血脈,允許汪家作為陰影存在”
吳邪的目光與我交匯,他掌心的老繭蹭過令牌邊緣,那是十年沙海留下的痕跡。解雨臣的傘尖滴著黑血,卻在看向霍仙姑時露出釋然的笑——她終于恢復了記憶中那個雷厲風行的霍家當家人。
“陰影與光本就共存?!蔽野聪逻x項2,“但這次,他們必須學會隱藏?!?/p>
系統(tǒng)界面轟然碎裂,化作無數(shù)光點融入九門眾人的眉心。當最后一塊碎片消散時,古潼京的青銅門再次開啟,門后不再是黑暗,而是現(xiàn)實世界的書架,《盜墓筆記》的書頁正在自動續(xù)寫。
“該回去了。”吳邪將張大佛爺?shù)牧钆七f給我,“現(xiàn)實世界的‘三叔’需要你?!?/p>
穿越的光芒亮起前,我看見九門眾人在沙漠中列隊,解雨臣的戲服被風吹起,露出里面的現(xiàn)代防彈衣;黑瞎子摘下面具,對著鏡頭比耶;黎簇和蘇萬正在掩埋汪家的服務器,旁邊立著“此處無墳”的木牌。
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瞬間,我癱坐在事務所的轉(zhuǎn)椅上。電腦屏幕顯示著未完成的穿越日記,最新一行是:2025.5.14 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蘇瞬推開門,手中捧著剛到貨的《盜墓筆記·終章》,封面上的吳邪正站在青銅門前微笑。
“羽哥,三叔讓你去簽售會?!彼瘟嘶伍T票,“這次的主題是‘感謝所有守護者’?!?/p>
簽售會場的巨幕上循環(huán)播放著劇中場景,當放到“凌羽護著吳邪躲避槍林彈雨”的片段時,臺下突然爆發(fā)出掌聲。我看見觀眾席里有穿著九門服飾的coser,有捧著黎簇漫畫的少女,還有戴著黑瞎子同款墨鏡的老人。
三叔在新書扉頁寫下:致凌羽,你才是真正的殺青者。我摸向胸口,系統(tǒng)吊墜已變成普通的青銅鈴鐺,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才能聽見隱約的駝鈴聲——那是古潼京在說“再見”。
暮色降臨時,我站在事務所窗前,望著城市的燈火。手機突然收到未知號碼的短信:殺青不是結(jié)束,而是新的開始——吳邪。附帶的照片里,沙漠中的九門眾人正在搭建篝火,王胖子的燒烤架上飄著炊煙,張起靈的背影與星空重疊。
鋼筆在掌心輕輕發(fā)熱,我知道,故事從未真正結(jié)束。那些在書中冒險的人,那些在現(xiàn)實中熱愛的人,共同構(gòu)成了一個永不落幕的宇宙。而我,凌羽,有幸成為連接虛實的紐帶,讓每個靈魂都能在屬于自己的世界里,繼續(xù)書寫未完的傳奇。
系統(tǒng)的最后一條提示如微風拂過:歡迎來到現(xiàn)實,守護者。我笑了笑,翻開新的筆記本,寫下:
第二十章 系統(tǒng)終章
每個故事都有它的殺青時刻,但真正的傳奇,永遠活在人們的記憶里,在每一次重溫時重生,在每一次感動中延續(xù)。而我們,都是這永恒故事的參與者,用熱愛為它寫下永不褪色的續(xù)章。
窗外,初雪飄落,覆蓋了城市的喧囂。我知道,在某個平行世界的古潼京,雪落在青銅門上,會化成沙粒,那是故事在訴說,新的冒險,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