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玄天宗練武場**，三百名弟子整齊列隊。姜小凡蹲在青石板上，用炭筆寫滿密密麻麻的公式，嘴里還叼著半個靈果包子。

"圣女大人，您這是在..."負責初級御劍課的白芷長老眼角抽搐。

"別打擾她。"楚無塵抱劍立于樹梢，"半刻鐘后就是新弟子考核，看她能裝到幾時。"

姜小凡突然跳起來，炭筆在最后那個積分符號上狠狠一點："搞定！"她舉起寫滿奇怪符號的宣紙，"各位，今天教你們《御劍飛行的力學(xué)原理》！"

全場寂靜。一只仙鶴從頭頂飛過，落下三根羽毛。

"首先聲明——"她拍掉裙擺上的炭灰，"牛頓定律在這里基本作廢，但拋物線運動還是成立的。"說著掏出一把木劍，在劍柄系上紅繩，"看好了！"

木劍歪歪扭扭飛出去，卻在空中突然劃出完美弧線，繞過七根梅花樁后穩(wěn)穩(wěn)停在一名弟子面前。紅繩末端系著的鈴鐺叮當作響。

"這不可能！"白芷長老的拂塵掉在地上，"沒有掐訣也沒有念咒..."

"因為根本不需要。"姜小凡掏出改造過的手機，屏幕上閃爍著靈力波動模擬圖，"我用萬象儀測過了，你們每次御劍消耗的靈力有68%浪費在對抗空氣阻力上。"

楚無塵從樹上栽了下來。

"如果這樣——"她突然抓住身旁弟子的手腕帶他轉(zhuǎn)圈，"借離心力初始加速，再配合這個角度..."被甩出去的弟子驚叫著騰空而起，卻在三丈外被一道劍光接住。

"楚師兄？"姜小凡看著突然現(xiàn)身的大師兄，他懷里還抱著那個嚇暈的弟子。

"胡鬧！"楚無塵耳尖發(fā)紅，"修仙之人豈能...豈能..."他卡殼了，因為那個暈倒的弟子突然驚醒，激動地大喊："我感受到了！就像坐秋千一樣！"

現(xiàn)場頓時炸鍋。弟子們爭先恐后要當"人形炮彈"，有人已經(jīng)開始自發(fā)轉(zhuǎn)圈。

"都停下！"楚無塵的劍氣凍住半個練武場。他一把拽過姜小凡的手腕，卻摸到個硬物——那部手機正在發(fā)燙，屏幕上跳出一行字：【靈力軌跡計算完成】。

"這是什么邪術(shù)？"他壓低聲音。

"安卓系統(tǒng)啊，我改裝了傳感器。"姜小凡得意地點開某個APP，"看，這是你們御劍時的靈力頻譜，波峰這里明顯——"

楚無塵突然按住她后頸迫使其低頭，一道劍光擦著發(fā)梢掠過。玉衡長老的怒吼從云端傳來："誰允許你們拆了護山大陣當彈弓用的？！"

姜小凡縮縮脖子，發(fā)現(xiàn)楚無塵還保持著保護姿勢。他垂落的發(fā)絲掃在她鼻尖上，有松針的清冽氣息。

"師兄你睫毛好長..."她鬼使神差地說。

楚無塵像被燙到般松開手，卻沒收走她的手機："解釋清楚。"

兩刻鐘后，丹房隔壁的倉庫里。姜小凡用煉丹用的硫磺在地上畫受力分析圖："所以只要在這里減少靈力輸出，用慣性彌補..."

"荒謬。"楚無塵劍尖點著地上的公式，"修仙講究人劍合一，豈能...等等。"他突然僵住，"這個符號是什么意思？"

"積分啊。"姜小凡啃著不知哪摸出來的靈果，"就是把瞬間變化的靈力累積計算...咦？"她突然湊近楚無塵的臉，"師兄你瞳孔在收縮，是不是理解了？"

楚無塵倉皇后退撞翻藥簍，五顏六色的丹藥滾了一地。姜小凡突然撲過去："小心那顆會爆——"

"轟！"

煙塵散去時，兩人被炸進墻角。姜小凡趴在楚無塵胸口，手里還捏著半顆冒煙的丹藥。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角度能看到師兄衣領(lǐng)下的鎖骨，線條像劍鋒般凌厲。

"《玄天心法》第三篇..."楚無塵聲音干澀，"你剛才用的身法..."

"哦那個啊。"姜小凡爬起來拍拍灰，"就是根據(jù)動量守恒臨時想的，我管它叫'牛頓快樂步'。"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青蘿驚慌的聲音由遠及近："圣女大人！藥塵長老說您要是再偷拿他的霹靂丹當摔炮玩，就把您塞進煉丹爐...呃？"

少女僵在門口。視線里，向來高潔如霜的楚大師兄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胸口還有個焦黑的爪印。而自家圣女舉著顆冒紫煙的丹藥，笑得像個偷到油的小老鼠。

"我們什么都沒干！"姜小凡一把拉起楚無塵，"只是在驗證e=mc2...不對，是靈力動能轉(zhuǎn)換..."

楚無塵甩袖就走，卻在門口頓了頓："明日寅時，后山劍冢。"說完化作劍光消失。

"他約你？"青蘿眼睛瞪得溜圓。

姜小凡低頭看手機，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多了條任務(wù)：【讓目標人物主動邀約（1/1）】。獎勵欄里"美顏濾鏡"的圖標正閃閃發(fā)亮。

"有意思。"她戳著屏幕上楚無塵的Q版頭像，"看來高嶺之花也扛不住科學(xué)的力量啊。"

窗外，某個躲在云里的身影差點又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