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簡的生日派對在KTV演變成坦白局。
宋聽魚被灌了半杯果酒,窩在沙發(fā)里看馬嘉祺擋酒。
水晶燈旋轉(zhuǎn)的光斑落在他鎖骨,那里有她今早咬出的淡紅印子。
郁簡“真心話!”
郁簡把話筒懟到宋聽魚嘴邊。
郁簡“馬老師什么星座?!?/p>
宋聽魚“十二月十二...?”
宋聽魚突然卡殼,雖然回答了,但好像不太確定。
戀愛四十七天,她竟不知他生日。
話筒被抽走,馬嘉祺的聲音混著電流響徹包廂。
馬嘉祺“射手?!?/p>
他單膝蹲在沙發(fā)前,掌心覆住她放在膝頭的手。
馬嘉祺“某人的星座書只看到天蝎座。”
眾人起哄聲中,宋聽魚摸出手機搜索射手特質(zhì)。
屏幕亮光映著她緋紅的臉,馬嘉祺突然抽走手機。
馬嘉祺“別信那些?!?/p>
他指尖點著自己心口。
馬嘉祺“信這里?!?/p>
嚴浩翔的鏡頭精準捕捉到這一幕。
后來這張照片被印成拍立得,藏在馬嘉祺的手機殼后面。
照片里宋聽魚仰著臉,眼底映著包廂迷離的光,而他俯身的姿態(tài)像在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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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那夜,宋聽魚在錄音棚等到凌晨。
馬嘉祺推門進來時肩頭落滿雪,懷里抱著牛皮紙袋。
宋聽魚“枇杷罐頭廠倒閉了?”
宋聽魚戳著紙袋。
他抖落積雪,掏出的卻是絨線帽和手套。
灰白格紋的羊絨帽罩住她腦袋,帽檐壓到眉骨。
馬嘉祺“下雪天穿破洞褲?”
掌心隔著毛線揉她膝蓋。
馬嘉祺“老了得關節(jié)炎別找我哭?!?/p>
宋聽魚扒著帽檐瞪他。
宋聽魚“監(jiān)護人管真寬?!?/p>
馬嘉祺“終身制的特權(quán)?!?/p>
馬嘉祺突然從紙袋底層抽出個玻璃罐。
澄黃枇杷瓣浸在蜜里,罐身貼著手繪標簽:“初雪紀念版”。
馬嘉祺“超市沒倒閉。”
他旋開罐子,糖漬香氣漫出來。
馬嘉祺“是等初雪腌的?!?/p>
宋聽魚就著他手指叼走枇杷瓣,舌尖故意掃過他指尖。
馬嘉祺呼吸一滯,糖水罐被擱在控制臺。
雪光透過百葉窗,在他睫毛下投出柵欄狀的陰影。
馬嘉祺“宋聽魚?!?/p>
他聲音發(fā)啞。
馬嘉祺“接吻的時候...”
宋聽魚“嗯?”
馬嘉祺“別舔我手?!?/p>
暖氣嗡嗡作響,她的笑聲被吻封緘。
枇杷的甜混著雪的涼,在唇齒間融成黏稠的蜜。
馬嘉祺將她抱上控制臺,推桿被撞得左右搖擺,把兩人交錯的喘息錄進未保存的音軌。
玻璃罐凝滿水霧時,宋聽魚摸到他后頸的汗。
聲波項鏈不知何時纏在兩人交握的指間,藍寶石墜子卡進他指縫,像枚小小的鐐銬。
宋聽魚“馬嘉祺...”
她喘著氣咬他喉結(jié)。
宋聽魚“終身制要簽合同嗎?!?/p>
他托著她后頸加深這個吻,在換氣的間隙低語。
馬嘉祺“你心跳就是簽名。”
雪下了一夜,蓋住城市所有聲響。
凌晨五點,桑溟鶴推開錄音棚的門,看見控制臺上融化的雪水,還有兩只十指相扣的手。
宋聽魚蜷在沙發(fā)里沉睡,馬嘉祺坐在地毯上握著她手,指尖纏著那串枇杷核手鏈。
桑溟鶴把毛毯扔過去。
桑溟鶴“小子,枇杷園主該澆水了?!?/p>
馬嘉祺將毯子裹緊宋聽魚,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窗外,今冬第一縷晨光正切開雪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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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