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身，對上他金色的豎瞳，那里面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蔡徐坤我走后。

他指尖撫過她的眉眼。

蔡徐坤你要記得關(guān)窗，夜里會(huì)下雨。

蔡徐坤冰箱第二層有做好的飯菜，熱一熱就能吃。

蔡徐坤你的插畫編輯下周會(huì)來催稿，別又熬夜……

他說得又急又快，仿佛要把一輩子的話都說完。

宋絮蔡徐坤，你走吧。

宋絮突然打斷他。

蔡徐坤僵住。

宋絮你是妖，壽命那么長，不該為我停留。

她強(qiáng)撐著微笑。

宋絮我……我會(huì)好好的。

蔡徐坤的瞳孔驟然收縮。

蔡徐坤你趕我走？

宋絮不是趕你。

宋絮是放你自由。

她的聲音發(fā)抖。

蔡徐坤宋絮。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妖力失控般在房間炸開，花瓶"砰"地碎裂。

蔡徐坤你以為我舍不得你？！

宋絮被嚇到，卻仍固執(zhí)道。

宋絮那你走啊！

蔡徐坤死死盯著她，突然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

這不是吻，是撕咬，帶著血腥氣和滔天怒意。

宋絮疼得發(fā)抖，卻沒有推開他。

終于，蔡徐坤開她，聲音嘶啞。

蔡徐坤沒有你，活千年又有什么意思？

次日，月圓之夜。

宋絮站在陽臺(tái)上，看著墨玄化出完整妖形，發(fā)絲飛揚(yáng)，蛇尾盤踞，妖氣沖天。

遠(yuǎn)處，烏云密布，雷聲隱隱。

蔡徐坤他們來了。

三道黑影從天而降，化作人形落在院中——正是妖界長老。

"蔡徐坤，"為首的白發(fā)老者沉聲道，"你可知違抗妖令的代價(jià)？"

蔡徐坤將宋絮護(hù)在身后。

宋絮少廢話。

長老嘆息："為一個(gè)人類放棄千年道行，值得嗎？"

蔡徐坤值不值得。

蔡徐坤的妖力轟然爆發(fā)。

蔡徐坤我說了算。

狂風(fēng)驟起，宋絮被氣浪推得后退幾步，卻見蔡徐坤已與三位長老戰(zhàn)作一團(tuán)！

宋絮蔡徐坤！

宋絮想沖過去，卻被余波掀翻在地。

就在此時(shí)，大長老突然甩出一道鎖妖鏈，直取蔡徐坤命門！

宋絮小心！

千鈞一發(fā)之際，蔡徐坤竟不躲不避，任由鎖鏈貫穿肩胛，同時(shí)反手一掌擊碎長老的護(hù)體妖氣。

"你！"長老吐血后退，"寧可自損也要傷我？！"

蔡徐坤染血的手指捏碎鎖鏈，一字一頓。

蔡徐坤再敢動(dòng)她，我要你們的命。

三位長老最終敗退。

代價(jià)是蔡徐坤的妖丹裂了一半。

他跪倒在院中，蛇尾寸寸化為灰燼，最終變成人類的雙腿。

宋絮哭著撲過去抱住他。

宋絮徐坤！你的尾巴……

蔡徐坤沒事。

他虛弱地抬手擦她的淚。

蔡徐坤只是暫時(shí)化形不穩(wěn)……

大長老臨走前冷聲道："蔡徐坤，你既自毀妖丹，從此便算不得純妖。妖界不再約束你，但你也別想再回去！"

蔡徐坤求之不得。

待妖氣散盡，宋絮扶著他回到屋里。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蒼白的臉上。

宋絮值得嗎？

她哽咽著問。

蔡徐坤看著她，突然笑了。

蔡徐坤宋絮，你記不記得我說過什么？

宋絮什么？

蔡徐坤你是我的。

他捧起她的臉。

蔡徐坤所以，別想趕我走。

宋絮的眼淚終于落下。

蔡徐坤低頭吻住她，將半顆妖丹渡入她口中。

蔡徐坤這是半妖之契。

蔡徐坤從今往后，我的命分你一半。

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

宋絮那你會(huì)……

蔡徐坤會(huì)變老，會(huì)生病。

他輕笑。

蔡徐坤會(huì)和你一起，活完這短短幾十年。

窗外，圓月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