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波道長皺眉道:"慈寧宮北墻...如今那里是太后寢宮,要取出遺書談何容易。"
太子冷笑:"東廂小靜室,當(dāng)年是母后的繡房,如今無人居住,太后有時會去那里懷念母后。北墻應(yīng)在那里。"
姬貴妃若有所思:"太子殿下,我有一計。"
當(dāng)夜,慈寧宮內(nèi)燈火闌珊。太后已經(jīng)就寢,宮中只有零星幾個侍婢值夜。
雪海身著貴妃衣袍,在幾名侍衛(wèi)陪同下,來到慈寧宮外。
"貴妃娘娘深夜到訪?"守門宮女疑惑道。
雪海神色平靜:"太子囑我?guī)б晃栋采袼幗o太后娘娘,說是皇上特意命人所配,能助太后安睡。"
守門宮女不敢怠慢,忙引雪海入內(nèi)。
與此同時,姬貴妃與虛波道長隱在暗處,等待時機。
雪海被引至太后寢宮外,命侍從在外等候,自己手持藥盒入內(nèi)。太后已經(jīng)睡下,有宮女欲喚醒她。
雪海忙道:"不必驚擾太后娘娘,我放下藥即走。"他左右環(huán)顧,問道:"東廂小靜室何在?我記得那里有母后生前用過的玉杯,最適合盛此藥。"
宮女指引道:"在后院。"
雪海裝作隨意:"我自己去取就好,你們不必勞動。"
宮女遲疑道:"這..."
雪海加重語氣:"怎么,連貴妃都不放心?太子特意囑咐,此藥需用先皇后的玉杯盛放,方顯孝心。"
宮女不敢違逆,只得點頭。
雪海迅速來到東廂小靜室。借著微弱的燈光,他找到北墻,數(shù)到第三塊磚。這磚與其他磚看似無異,但輕輕一按,卻感覺松動。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磚塊,果然在磚后的凹槽中發(fā)現(xiàn)一封泛黃的信箋。
正欲取出,忽聽身后傳來冷冷的聲音:"貴妃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雪海渾身一僵,轉(zhuǎn)頭只見太后披著外衣,冷眼站在門口。
雪海強作鎮(zhèn)定:"太后娘娘,妾身奉太子之命,取先皇后的玉杯盛藥。"
太后步步逼近:"是嗎?那你為何要動墻上的磚?"
雪海無言以對,額上滲出冷汗。
太后忽然冷笑:"你不是姬貴妃。"
雪海心頭一震:"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太后緩緩道:"真正的貴妃,斷不會不知道先皇后的玉杯早已命人砸碎。"
雪海后退一步,眼看無處可逃,卻聽窗外傳來一聲清喝:"太后娘娘可知,當(dāng)年先皇后為何而死?"
太后猛地回頭,只見窗外站著身著內(nèi)侍服飾的姬貴妃,手中正捏著那枚蓮花玉佩。
太后面色大變:"你..."
姬貴妃從窗口躍入:"太子已在外候著,還請?zhí)竽锬飶膶嵳衼怼?
太后眼中寒光一閃:"你們敢擅闖哀家寢宮,意欲何為?"
姬貴妃將玉佩舉起:"我們已知玉佩秘密,也已找到先皇后的遺書。太后何不坦白?"
太后突然仰頭大笑:"坦白?本宮有何可坦白的?那薄命女子,不過是時日已至,自取滅亡罷了!"
話音剛落,東廂室外傳來一片嘈雜聲,隨即太子帶著侍衛(wèi)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