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曾對你說過一句真情,你便因為一件荒唐事而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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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文剛到水師殿就冷笑一聲:“兩位大人好興致,我是什么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裴茗嬉笑一聲:“話是這么說,杰卿這不還是來了嗎?”
靈文冷哼一聲:“除非你們告訴我,你們倆個復合了,否則我們就絕交。”
裴茗含笑看向師無渡:“這還要看水師兄的意思了,裴某可不敢擅自定奪?!?/p>
師無渡打開扇子扇了扇,輕咳了一聲,耳垂微紅,含糊應道:“算是吧算是吧?!?/p>
他這么一說,靈文和裴茗可就輕饒不了他了,兩人一替一句,這個說:“水師兄這樣含糊其詞是不打算對裴某負責了?”那個說:“就是就是,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敢做就要敢當啊。”這個又說:“水師兄這般敷衍,好傷人心,這些日子處心積慮終究是錯付了…”語必還裝模作樣的試一試眼淚,那個又跟上:“水師大人不必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承認又沒人笑話你吃回頭草?!?/p>
這兩人說相聲似的“威逼色誘”師無渡,他那里受得了,不多時就舉手投降了:“好了好了,二位同仁,放了我吧,我同意了,如今確實是復合了?!?/p>
裴茗頓時喜笑顏開,身體比腦子先反應過來,不待同意就將人攬進了自己懷里,靈文詭異的低笑幾聲,嘴角上揚似乎有了什么壞點子。
師無渡以扇掩面,好像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剛飛升時,三人無話不談的場景。
裴茗記憶恢復,這自然是好事一樁,最直接的表現(xiàn)就是他如今又掌握了主動權,一舉一動沒有不合師無渡心意的,對于前世時間也是了如指掌,黑水島直接提前計劃上了。
更可喜的是,雙修之后裴茗與師無渡二人修為亦是大漲,如今兩人合力,再加上靈文指揮,或許可以與君吾一戰(zhàn)。但至少對黑水沉舟,而且是看著“長大”的黑水沉舟,又有上輩子的經(jīng)驗,可以說是綽綽有余。
幾人解開了心結,自是一番對酒當歌,甚至算好了時間等著師無渡三次飛升。
而鬼市,賀玄卻是生了心魔,他一閉上眼睛,就是裴茗那日步步緊逼的話和師青玄的臉,仙京同行,凡界同游,他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突然間,一陣兵荒馬亂般的響動,賀玄睜開眼睛,師青玄恰好湊近了,賀玄愣了神,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隨后垂下眼眸,像是怕師青玄眼睛中的灼熱星光燙到他一樣。
師青玄驚訝道:“怎么是賀兄你?你別著急我這就幫你松綁?!?/p>
賀玄閉上眼睛嘆氣,嘴角緊繃:“別亂碰,你以為這是普通繩子嗎?要真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解開我怎么會困在這里?”
“哦哦哦?!睅熐嘈鐗舫跣寻阃碎_,又問:“那怎么辦?”
謝憐舉步走過來:“地師大人可知道這繩子的法力技巧?或許我能幫上忙。”
賀玄點頭:“這繩子倒也沒什么特別的奇怪之處,只是綁上后越是掙扎或試圖弄斷,就綁的越緊。”
“這…倒是不難,不如用緩力試試?”謝憐略思索了一會,和師青玄商量一番,兩人左右站定,謝憐撫上繩子輸入法力,師青玄正準備下手去解,誰知那繩子自己掉下來了,兩人俱是驚奇。
賀玄也故作吃驚:“這倒是沒想到,或許太子殿下誤打誤撞破了這法術吧?!?/p>
兩人點點頭,也想不出其他解釋。
“不過也好?!辟R玄看向師青玄:“也省的繩子粗糙再磨了你的手?!?/p>
師青玄大怒:“怎么說?!我才沒有那么嬌慣?!?/p>
賀玄這才笑了:“趁早快走,一會花城的人來了。”
三人免了閑談,一路找起出口,至于其他事只待到了上天庭再聊。
尋覓無果,謝憐無意中將那傳送骰子棄在地上,一扇大門懸空,將幾人吸了進去。
等落了地,霹靂哐啷一陣響,三人眼冒金星,一睜眼和血雨探花面面相覷,師青玄反應最快,一手拉了賀玄一手拽了謝憐正要飛身逃去,一聲巨響,郎千秋不知怎么從天而降,這下亂七八糟七上八下,神仙鬼王兵戈相交,還是賀玄大喝一聲:“不要戀戰(zhàn)!”幾人才恍惚間明白過來。
謝憐甩動若邪纏上厄命,急急向師青玄道:“你們先走!”郎千秋剛要從背后襲擊花城就被賀玄撈著脖領子拽上了天,師青玄驅著快風推開花城阻開謝憐,一伸手拉住若邪,四人從方才郎千秋砸開的洞飛離而去。
謝憐低頭看去,花城孤身一鬼立在地面上,靜靜的抬頭看向他的眼睛,謝憐移開了目光,心中卻是愧疚難當。
到了上天庭,自然有醫(yī)官接應賀玄,郎千秋也念叨著可惜走了,師青玄狂扇著風師扇,問謝憐有什么打算。
謝憐搖搖頭行禮說:“我觀中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師青玄還禮道別,轉身飛奔去水師殿。
“哥!”師青玄單腳剛跨進殿門就喊上了,三毒瘤齊齊轉頭看向他。師青玄呆了一下,另一只腳是進來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還是裴茗先開了口:“站著干什么,快進來吧,你哥正念叨你呢?!?/p>
師青玄嘻嘻一笑,坐在了師無渡旁邊,師無渡皺了下眉:“青玄,這么大人了,穩(wěn)重點?!睅熐嘈χ鴳骸昂煤煤茫览哺??!?/p>
幾人正閑談,賀玄不知道怎么應付了醫(yī)官,聞著味就來了。
三毒瘤如今心情正好,也不似先前沉默,反而一反常態(tài)讓賀玄找地方坐,于是他很是不合時宜的坐在了裴茗和師無渡中間。
這下子,靈文連連咳嗽提醒賀玄,師青玄側目問道:“靈文元君近日公務太累了嗎?怎么一直咳嗽?”
靈文沉默了,賀玄左看右看,突然福至心靈,沒有枉費靈文一片苦心,匆匆換了位置。
裴茗便沖他露出一個笑:“地師大人怎么突然有空過來?”
賀玄悶悶的答:“快中秋宴了,隨便聊聊天?!?/p>
師無渡點點頭:“這次斗燈地師大人可有信心十甲?”
裴茗突然想起了什么:“斗燈?對了!還有斗燈!我怎么忘了!”
其余四人不明所以的向他看去。
裴茗于是磕絆著將太子謝憐明燈三千解釋了,師無渡了然的點點頭:“排除花城這個因素,我還是第一,不錯?!?/p>
靈文也點頭:“好大的陣仗,不愧是血雨探花?!?/p>
師青玄驚了:“三千盞?!這得準備多少年?!”
賀玄沒說話,心中默默計算三千盞燈是多少錢,他去買燈又能賺多少。
裴茗想了想:“其實我覺得,水師兄也是有這個實力的,就是……”
“好了好了,知道你也想高調(diào)一把,但是還是算了吧?!睅煙o渡打斷他。
“哦?!迸彳膿u頭。
師青玄忽然察覺出不對來:“等一下,裴將軍,花城給太子殿下放燈是出于愛慕,你跟我哥提這個干什么?”
“呃?!迸彳y得不知道怎么回。
師無渡攬住裴茗的肩膀,水師扇一開:“沒錯,來,叫嫂子?!?/p>
裴茗捂上了臉,嘴角卻是忍不住上揚。
師青玄震蕩了一下,罕見的沒說什么。
靈文磕了,不是咳了一聲:“還是祝賀二位,中秋宴在斗燈上雖不壓血雨探花,但在前面的戲文上,某還是愿盡微薄之力。”
“杰卿算了吧?!迸彳鲱~苦笑道。
幾人聊了一陣,酒過三巡,也就罷了,各自散了等中秋宴后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