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震驚地看著我流血的手臂。

"看來有人想取你性命，凌大人。"我掏出手帕隨意包扎，"本王建議你小心行事，朝堂之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那晚過后，凌燁塵開始疏遠(yuǎn)我，而我，意外地對此感到不悅。

3.

事情的轉(zhuǎn)機(jī)出現(xiàn)在三月的一場春雨。

阿桑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城外的山坡上，喉間一道血痕，死相凄慘。

凌燁塵幾近發(fā)狂，他認(rèn)定是我下的手。

"還不夠嗎？這些年你害過多少無辜之人，如今連阿桑也不放過！"他闖入我的王府，不顧禮數(shù)，直呼我的名諱。

我揮退下人，看著他滿臉血絲的雙眼，心中竟生出一絲不忍。

"是本王動的手嗎？你有何證據(jù)？"我平靜地問。

"除了你，誰會這么做！"他咬牙道，"她不過是個弱女子，與你無冤無仇！"

"你可知阿桑的父親是誰？"我突然問道。

他一愣，顯然不知。

"她是北境叛將馮谷的女兒，那個曾經(jīng)試圖刺殺先皇的叛將。"我冷漠道，"她接近你，別有用心。"

"不可能......"他搖頭，不愿相信。

"證據(jù)就在她的貼身荷包里，里面有一枚玉佩，那是馮家的信物。"我說道，"你若不信，可自己去查。"

凌燁塵失魂落魄地離開，幾日后，他面如死灰地再次站在我面前。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他低聲道。

我沒有接受他的道歉，只是淡淡道："你是禮部尚書，卻連敵我都分不清，如何輔佐圣上？"

"我......"

"回去好好想想吧，不是所有看似清白的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所有看似骯臟的手段都沒有道理。"

他離開后，我讓人將阿桑的尸體秘密下葬，并派人去照顧她留在鄉(xiāng)下的弟弟。

那個女子確實是馮谷的女兒，但她接近凌燁塵只是因為愛慕，并無他意。殺她的人，是皇帝派來試探凌燁塵立場的殺手。

這些，我沒有告訴凌燁塵。他不需要知道這世間有多復(fù)雜。

4.

"攝政王要謀反！"

一紙奏章，我被關(guān)入天牢。

所謂的證據(jù)是我府中搜出的兵符和密信，都是偽造的，但足以讓我萬劫不復(fù)。

我原以為是皇帝的手筆，直到凌燁塵出現(xiàn)在我的牢房外。

"是你？"我看著他，突然明白了一切。

"你罪該萬死。"他冷冷地說。

"你們找不到真憑實據(jù)，就偽造罪證？"我譏諷道，"凌大人的清白，就是這樣來的？"

"你殘暴不仁，欺壓百姓，手上沾滿鮮血。"

"所以你就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我？"我笑了，"凌燁塵，你比我想象的更加虛偽。"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又恢復(fù)冷漠。

"三日后處決。"他轉(zhuǎn)身離去。

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閉上眼睛。我并非沒有防備，只是沒想到凌燁塵會如此決絕。

他恨我，因為在他眼中，我代表著這個朝廷的所有黑暗。

三日轉(zhuǎn)眼而過，我被押上刑場。凌燁塵站在皇帝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