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塵得知消息，來到我的大帳："王爺，戰(zhàn)事即起，生靈涂炭，何不將天淵劍交出，以求和平？"

我看著他，緩緩搖頭："你還是不明白。他要的不只是天淵劍，還有我的命。"

"為何？"

"因?yàn)閾?jù)他所言，持有天淵者，能成為新的神明。"我冷笑，"他自詡神族，又豈會容忍他人掌握此等力量？"

"可那不過是傳說......"

"不，"我的聲音低沉，"天淵劍確有奇異之處。自得到它以來，我經(jīng)常做夢，夢見一些不屬于我的記憶。"

凌燁塵震驚地看著我。

"我夢見神魔大戰(zhàn)，夢見天界傾覆，夢見...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手持天淵劍，斬殺諸神。"

"那是...前世？"

"我不知道。"我搖頭，"但我知道，那國師想殺我，是因?yàn)閼峙挛視氐父厕H。"

"若真如此，為何不毀掉天淵劍？"

我苦笑："你以為我沒試過嗎？這劍不可摧毀，連一點(diǎn)痕跡都無法留下。"

凌燁塵沉默片刻，突然道："讓我看看它。"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劍遞給他。

凌燁塵剛一接觸劍柄，整個人便僵在原地，雙目圓睜，似是陷入某種幻境。

"凌燁塵！"我急忙抓住他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中已是一片茫然。

片刻后，他如夢初醒，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滲出血絲。

"你怎么了？"我扶住他。

"我看到了...前世。"凌燁塵臉色蒼白，聲音顫抖，"我們確實(shí)相識，但不是你夢中那樣。"

"什么意思？"

"夢中那個和你相似的人，不是你，是我。"凌燁塵看著我，眼中滿是復(fù)雜，"而站在他對面的，手持神劍的...是你。"

我愕然無言。

"我們前世是仇敵，你是神族，我是魔族。"凌燁塵輕聲道，"國師說反了。"

10.

凌燁塵的話如同驚雷，在我心中久久回蕩。

若他所言為真，那我前世是神族，而他是魔族，與國師所言恰恰相反。

"為何國師會顛倒黑白？"我沉思道。

"或許是為了蒙蔽世人，好達(dá)成他的真正目的。"凌燁塵說。

"那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凌燁塵搖頭："我只看到了片段，不甚清晰。但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天淵劍關(guān)乎神魔命運(yùn)，甚至整個世界的興衰。"

我看著床上的天淵劍，突然產(chǎn)生一種強(qiáng)烈的沖動，想要將它拿起。

就在我的手觸碰到劍柄的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涌入我的體內(nèi)，眼前景象驟變——

我站在云端之上，四周是無盡虛空。遠(yuǎn)處，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向我走來，面容與凌燁塵一模一樣，卻多了幾分陰鷙。

"你終于來了。"他的聲音有種奇異的熟悉感。

"你是誰？"我問。

"我是你，你也是我。"他笑道，"或者說，我是你前世的敵人，也是今生的宿命。"

"凌燁塵？"

"不，我是魔尊燁辰。"他糾正道，"凌燁塵只是我轉(zhuǎn)世后的名字，正如你，曾經(jīng)的神王浩玄，如今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