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面對嬴華的請求,嬴鳶自然不會拒絕,手中麟魄一揮直接拍在蟒袍男子的胸口,僅是一招就讓他一口逆血噴出,模樣顯得極為狼狽。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然的話就會被玄天衛(wèi)給硬生生的捅死,就算這些玄天衛(wèi)一人給一槍都能將他扎成馬蜂窩,何況玄天衛(wèi)的長槍還有一道橫刃,這要是扎在身上想不尸首分離都不可能。
“好槍法……”
一槍擊退靠近的玄天衛(wèi),蟒袍男子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朝嬴鳶輕蔑一笑道:“只可惜,你殺不死本王!本王可不止一條命,聽說過九命貓嗎?本王就是九命貓,九條命陪你玩玩!”
“九命嗎?”
嬴鳶雙眸微瞇著,輕輕撫摸著麟魄槍鋒,并沒有因為蟒袍男子是九命貓就失去了戰(zhàn)斗的想法,而是朝他淡然一笑道:“九命貓也好,十二命貓也罷,活一次,本王就殺一次!看看是你的命多,還是本王手中的槍鋒更利!”
語盡,揮槍而去。
嬴鳶本就是王階境的實力,加之手中麟魄又可以衍生出劍靈,故而僅是一招便貫穿了蟒袍男子的胸口,對方來不及防御就稀里糊涂少了一條命,鮮血順著槍鋒噴灑而出。
“一命,無!”
將長槍從蟒袍男子的胸口拔出,再接一腳踹在他的心口上,將他踢至數(shù)米之遠(yuǎn)后再接一槍拍擊在他的身上,長槍拍在胸口上發(fā)出一道沉悶的聲音。
蟒袍男子未從復(fù)活中回過神來,根本就無力面對嬴鳶的那一擊,槍桿拍在身上的那一刻,好幾根胸骨直接斷裂,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流出滴落在地。
這一招下去,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也會讓他生不如死,瞬間就喪失了最基本的戰(zhàn)斗力。
“王階境的實力……果然厲害……”
蟒袍男子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當(dāng)即運作體內(nèi)的星魂之力進(jìn)行療傷,但玄天衛(wèi)卻不愿如了他的想法,畢竟趁你病要你命的機(jī)會可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一次了就不能就這么放棄掉。
故而,在他運作體內(nèi)的星魂之力欲治療身上的傷時,數(shù)桿長槍瞬間貫穿了他的身體,鮮血順著槍鋒滴落在地,嘴角亦有大量的鮮血流出。
“兩命,無!”
看著蟒袍男子又沒了一條命,嬴鳶不由好心的提醒他:“干脆,你把夢虞那個瘋婆娘喊來算了,這樣你也不用再受如此折磨了,不是嗎?九命貓如何?短短的瞬間就沒了兩條命,你覺得就憑剩下的七條命,還能支撐多久呢?”
“本王……不甘心……”
蟒袍男子不知道夢虞在跟雙如雪在幻境之內(nèi)交手,他只是單純的認(rèn)為夢虞出任務(wù)去了,所以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但他也不想讓夢虞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就沒有打算發(fā)信號讓夢虞回來,而是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捏碎:“皓月,你還不速速來助本王一臂之力,真想看到本王死在了郾城,你才開心嗎?只要你來救本王,本王就把玄天衛(wèi)還給你!”
語盡,四周安靜得可怕。
莫說皓月神帝了,就連一只蚊子都沒出現(xiàn),只有微風(fēng)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吹動他那凌亂不堪的發(fā)絲。
“不如,你把鎮(zhèn)月神君也喊上?”
看到蟒袍男子要靠被凌遲處死的皓月神帝相救,嬴鳶直接就被他給逗樂了,將皓月神帝的腰牌丟給他:“若沒有猜錯的話,皓月神帝應(yīng)該死了,而且死法極慘,被凌遲而死,千刀凌遲……嘖嘖嘖,你說就他那個體格子能扛得住千刀萬剮嗎?”
“唔……噗……”
聽到嬴鳶說出皓月神帝已經(jīng)身殞的時候,蟒袍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怒火攻心又是一口逆血噴出,而他的第三條命也快走到了盡頭,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嘴唇亦是蒼白如雪。
若不是嬴鳶說出這個消息,或許他到死都不會知曉皓月神帝死在了他的前頭,只是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又打擊太大,連比他強大的皓月神帝都死了,他又該如何去戰(zhàn)斗呢?
但他又不肯就這么認(rèn)命,故而只能以星魂化劍支撐讓自己起身,將一口渾血啐出,緊握著手中的利劍指向我:“本王,要跟你打!若本王敗于你手,那么這條命便讓你拿去,是凌遲也好,梟首也罷!本王,認(rèn)命!”
“你確定?”
看著蟒袍男子那殺意迸發(fā)的雙眸,我只是輕輕撫摸著煌龍櫟,隨即長槍一揮指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你現(xiàn)在后悔,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真的要選擇與本王交手嗎?”
“殺!”
蟒袍男子并不會覺得自己能輸給一個兵階境之巔的螻蟻,故而在面對我的話語,亦只是劍鋒一揮朝我的位置斬來:“本王打不過嬴鳶那位王階境,還會打不過你嗎?一個兵階境之巔的螻蟻,有何可狂妄的?”
“你看你看,本王就說你兩句,你還生氣了?”
面對陷入瘋狂的蟒袍男子,我心里只是些許無奈,嬴華說了要弄死他拿下那些神族士兵,然后他又要作死的選擇挑戰(zhàn)我,這要是還不死的話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輕輕嘆了口氣,當(dāng)即持槍朝蟒袍男子掠身而去……
蟒袍男子看著我長槍沖來,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笑容,笑中帶著一絲奸計得逞的味道,根本就沒有把煌龍櫟的槍刺放在眼里,只是持劍輕輕一格擋。
他認(rèn)為,我的實力在兵階境,那么我手中的煌龍櫟自然也不會什么強大的武器,頂多就是鋒利一點的長槍。
故而,他的這個輕視便給他帶來了丟命的下場,就連手中的星魂劍在對上煌龍櫟的那一刻就瞬間化為無數(shù)的星魂之力游動在男子的身旁,隨后消散在空氣之中。
“本王……唔……”
看著穿胸而過的槍鋒,蟒袍男子一臉的不服氣,他欲重新凝聚出新的生命與我再戰(zhàn),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生命之力也在快速的消散,頭發(fā)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忘了跟你說了!”
嬴鳶看著蟒袍男子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便將煌龍櫟的屬性說了出來:“此槍,名曰煌龍櫟,為星階一級神兵,特性為鎖命,專以用于克制你這樣的九命貓!所以,你說你跟誰打不好,偏偏要選擇夫君,莫不會真以為他是一個軟柿子吧?”
“煌龍櫟……”
聽到煌龍櫟三字,蟒袍男子終是釋然了,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使煌龍櫟退出胸口,然后退后數(shù)步倚靠在一棵樹下,目光冷然的掃過每一個神族士兵,慘然一笑道:“不要以為殺了本王……咳咳……你們就能……就能擺脫神族束縛擁有自由之身……本王告訴你們……你們一日是本王……本王的兵……一輩子都將會是本王的……本王的兵……背叛本王者……都該死……你們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該死……”
每一個字的落下,都伴隨著鮮血從口中流出,嘴唇被鮮血染得赤紅,使得他看上去有些邪惡,這種氣質(zhì)不像是神君所擁有的,更像是邪魔。
“不如,你先死一個?”
一名神族士兵忍受不了蟒袍男子死到臨頭還在狂妄的嘴臉,故而直接出槍朝他的心口刺去:“一年前,你帶領(lǐng)玄天衛(wèi)去西天門執(zhí)勤,看到一名守備軍的鎧甲有些臟,你二話不說就將其處死,可還記得這事?”
“唔……”
蟒袍男子此時已經(jīng)氣若游絲,他硬撐著最后一口氣使自己還活著,但胸口處的槍鋒亦隨著他的心臟跳動而一次又一次的切割著心脈,那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面容不斷的扭曲著。
他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有沒有在西天門殺過神族士兵了,也記不得有多少神族士兵死在他的手里了,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名神族士兵想要他的命,手中的長槍正插在胸口上讓自己生不如死。
他是神族的暗月神君,但他也是怕死的膽小鬼,好不容易從一名神族士兵爬上神君的位置,若就這么死了那么就一切都沒了,他不甘心自己就這么失敗。
故而,他咬著牙讓自己保持清醒,朝面前的神族士兵強笑道:“敢問……那名神族士兵是……是你什么人……你為什么要一個……一個士兵……而與本王為敵……本王可待你不薄……不薄啊……”
“她是我三妹!”
神族士兵一把將長槍拔出他的胸口,隨即又是一招槍掃重重的拍擊他的身上,那強大的力道直接將他身后的古樹給震斷。
這一招下去,蟒袍男子徹底沒了生命氣息,只有鮮血不斷的從傷口涌出,他眸中的光芒亦在消散,身上的蟒袍破碎不堪沒有一點完好。
同時,鐘離軒為了防止他詐尸,也為了防止日后會出現(xiàn)一個強大的威脅。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朝身邊的玄天衛(wèi)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蟒袍男子斬首之后分多個位置埋葬,同時為了防止尸體發(fā)生變異,在埋葬的時候還需要在墳頭打上十二枚鎮(zhèn)魂釘鎮(zhèn)住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