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教育我外孫女?"岳母突然爆發(fā),"你不是她親生父親,憑什么對她指手畫腳?"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拳打在我心口上。素雅驚訝地看著母親:"媽!你怎么能這么說?"
岳母冷笑:"我說錯了嗎?他本來就不是小鹿的親生父親,現(xiàn)在卻想當嚴父,真是可笑!"
素雅哭了出來:"媽,老公一直把小鹿當親生女兒看待,您怎么能說這種話傷害他?"
"傷害他?他倒是心疼起來了,那誰來心疼小鹿?誰來心疼我的外孫女?"岳母越說越激動,"你們兩個工作忙,平時都是我在照顧小鹿,我最了解她需要什么!你們整天說什么教育,其實就是在折磨孩子!"
素雅擦干眼淚,語氣變得堅決:"媽,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小鹿確實需要正確的引導。如果您不能配合我們的教育理念,那么可能需要考慮其他居住安排了。"
岳母震驚地看著女兒:"你這是在趕我走?為了一個外人,你要趕走自己的親生母親?"
"我沒有趕您走的意思,只是希望我們能在教育理念上達成一致。"素雅艱難地說,"如果實在無法協(xié)調(diào),您可以搬回您的房子住,我們會經(jīng)常去看您,而且您隨時可以來看小鹿。"
"好,好,我走!"岳母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素雅崩潰地靠在我懷里:"老公,我是不是做錯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抱緊她:"你沒有錯,我們是為了小鹿好。如果現(xiàn)在不糾正她的問題,等她長大后再想改就難了。我相信岳母媽冷靜下來會理解的。"
然而,事情并沒有按照我們預想的方向發(fā)展。岳母執(zhí)意要離開,還要帶走小鹿。這引發(fā)了一場更激烈的爭吵,最終以岳母的妥協(xié)告終——她同意獨自回去住,但要求每周末能接小鹿去她家過夜。
岳母離開后,家里的氣氛確實輕松了許多,但小鹿卻變得更加叛逆。她開始賴床、拒絕吃飯、上學遲到,有時還會突然發(fā)脾氣,摔東西。素雅幾乎每天都要被老師叫去學校,說小鹿在課堂上搗亂或者欺負同學。
我們嘗試了各種方法:耐心溝通、設(shè)立規(guī)則、獎懲分明,甚至帶她去見兒童心理醫(yī)生。醫(yī)生的初步診斷是小鹿有輕微的行為障礙,建議家庭環(huán)境保持一致性和穩(wěn)定性。然而,每次從岳母家回來后,小鹿的狀況總會惡化,之前建立的規(guī)則和習慣幾乎要重新開始。
直到那個周末,一切朝著更可怕的方向發(fā)展。
周日下午,我和素雅去岳母家接小鹿。岳母的鄰居是一對年輕夫婦,有個六歲的男孩小峰。聽說他們剛從外地回來過周末,孩子們正在后院玩耍。
當我們到達時,院子里傳來一陣嬉鬧聲。透過柵欄,我看到小鹿和小峰正在一個小游樂場里玩耍。岳母坐在陽臺上看報紙,而小峰的父母也在一旁的草坪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