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斂盡最后一抹余暉,蒼白的月光透過薄云,為歐式小樓鍍上一層冷釉。
徐邵倚在斑駁的石墻邊,默默抽完了最后一口煙。
“說好了哦,我負責(zé)安保,你負責(zé)……項鏈。”
夏涴平笑笑,先一步邁步離開:“下次自己辦不到的事就不要接,分紅我要六成?!?/p>
徐邵無奈嘆氣,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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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給的資料很明確:肖婷,地主之女,卻像只盤踞糧倉的碩鼠,貪婪無度。米糧不出鄉(xiāng),布匹不進城,連針線買賣都得從她指縫里漏一遍。整個鎮(zhèn)的經(jīng)濟,全被她掐在手里。
這種人,自然活不長。
指示很直接——殺肖婷,并取項鏈作為憑證??僧?dāng)徐邵看清照片時,心里卻開始犯難。
“……女的?”
徐邵皺皺眉,自己最不會和女人打交道了。不過看著在身邊傻笑的夏涴平,他心里有了些打算。
任務(wù)很簡單,肖婷每晚會有甜點送到屋里,送餐員自然是最容易接近的。為了避免任務(wù)結(jié)束后的騷動,先一步除掉無關(guān)的人也是任務(wù)的一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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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送餐員自然是可以輕松處理掉的。
夏涴平站在廚房暖黃的燈光下,指尖輕輕劃過蛋糕上精致的糖霜。銀質(zhì)餐刀在他手中轉(zhuǎn)了個漂亮的弧線,最終插進鮮紅的草莓里。電子表發(fā)出第一聲輕響時,他舔掉了指尖沾到的奶油。
月亮已經(jīng)攀上窗欞,第二聲“滴滴”響起。夏涴平端起銀托盤,在門前停頓了三秒,指節(jié)叩響木門的聲音像一首前奏曲。
“進來?!遍T內(nèi)傳來女人慵懶的回應(yīng)。
推門而入的瞬間,夏涴平調(diào)整了表情。肖婷正倚在軟榻上,一襲絲質(zhì)睡裙勾勒出曼妙曲線,脖頸上那條藍寶石項鏈在燈光下泛著幽光。
“今天換人了?”女人抬眼,略帶好奇地打量著他。
“原來那位生病了,今晚我來代他。”夏涴平微笑,聲音低沉而溫和。他走近女人,動作優(yōu)雅地放下托盤。
肖婷輕笑一聲,嫵媚的聲音順著空氣傳入夏涴平耳中:“你倒是比之前那個順眼?!?/p>
女人緩緩起身,眼睛卻直直盯著那人,完全沒有吃甜點的打算。
夏涴平有些慌了,他意識到女人在試探,她在享受這種曖昧的游戲——富家女的寂寞,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門外依舊一片安靜,夏涴平知道,徐邵需要更多時間。
“小姐喜歡甜食?”他故意俯身,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喜歡啊?!彼犷^,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領(lǐng)口。肖婷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人比甜食更誘人”
她的呼吸微微加快,胸口隨著輕笑起伏,睡裙的領(lǐng)口滑落一寸,露出白皙的肌膚。夏涴平的目光順著她的脖頸滑下,最終定格在那條項鏈上——藍寶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
他微笑著伸手,指尖輕輕撫過她的鎖骨,緩緩貼近女人的耳朵:“這項鏈真美?!?/p>
“你喜歡?”她微微仰頭,眼中帶著挑逗,“不如……你親自來?。俊?/p>
肖婷的聲音帶著輕喘,指尖已經(jīng)攀上他的肩膀,呼吸溫?zé)岬胤鬟^他的耳畔。夏涴平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加快,但這并非因為恐懼,而是某種危險的興奮。
門外依舊安靜,夏涴平在心里暗罵徐邵不爭氣,但手上的動作卻時刻不停。
那人的指尖沿著鎖骨緩緩下滑,在藍寶石項鏈上打了個轉(zhuǎn)。睡裙的絲質(zhì)面料隨著她的呼吸不斷起伏,領(lǐng)口又滑下半分,露出女人白嫩的皮膚。
“我怕控制不好力道?!毕臎鹌骄従忛_口,溫?zé)岬暮粑谛ゆ貌鳖I(lǐng)處擴散開。
“那就...別控制?!贝㈤g,女人伸手輕輕解開那人胸口的扣子,真絲裙擺卷到大腿根部,溫?zé)岬募∧w直接貼上他西褲面料。
就在這一刻,走廊傳來重物轟然倒地的巨響。肖婷受驚的瞳孔尚未放大,夏涴平已經(jīng)將她整個按進沙發(fā)里。暗兜里的小刀出鞘時,刀光在吊燈下劃出半道銀弧。
“還沒結(jié)束呢,急什么?”
刀刃沒入后背的聲音像撕開一匹綢緞。她張了張嘴,鮮血先于尖叫涌出喉管,在沙發(fā)刺繡上暈開暗紅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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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徐邵倚在門框上,打火機的火苗將他半邊臉映成暖橘色:“玩得很開心嘛?”
夏涴平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散開的領(lǐng)口還留著半個唇印。他猛地扯正領(lǐng)帶:“還不是你太磨蹭,我可什么都沒干?!?/p>
徐邵輕笑兩聲,邁步向樓下走去。
“我信你?!?/p>
回到車里,夏涴平用絲帕擦拭著藍寶石上殘留的血跡。儀表盤熒光顯示十點二十,距離他們進入別墅只過去二十分鐘。
“我覺得在屋里待了至少一個小時?!毕臎鹌骄従忛_口,輕輕嘆了口氣。
“是你自己不行吧?!毙焐墼捯粑绰洌壹缫呀?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