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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了(想不到標題就先叫這個吧)

這只是隨筆

北京的秋天帶著股干燥的塵土味,刮得人嗓子發(fā)癢。風卷著不知哪兒來的沙粒子,專往人嗓子眼里鉆。東一縮在會客室硬邦邦的沙發(fā)里,兩條裹在破洞褲里的腿不老實的抖著,像通了電。粉色頭發(fā)在日光燈下刺眼得很,耳朵上一排耳釘、耳骨夾反射著冰冷的光,不知道都要以為哪家五金店批發(fā)。他故意把下巴抬得很高,眼神在剛翻新過的辦公室里掃來掃去——這地方,跟他老子那氣派的衙門比起來,簡直像個鴿子籠。

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男人。東一沒立刻抬眼,只用余光瞥見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空氣似乎凝滯了一下。

“叫什么?”聲音不高,語氣沒什么起伏,也完全沒有東一預(yù)想中對自己的崇敬。

“東一?!睎|一懶洋洋地吐出兩個字,尾音拖得有點長,帶著點不自知的挑釁。他這才抬起眼皮,目光撞進一雙深潭似的眼睛里。徐邵坐在寬大的老板桌后面,看不出年紀,眉宇間是沉淀下來的靜氣,但東一還是莫名覺得后頸的汗毛豎了一下。

角落里,翻報紙的輕微窸窣聲停了。夏涴平從報紙上方抬起眼,目光精準地落在東一臉上。他認得這張臉——附近那位跺跺腳地皮都要抖三抖的高官家的公子哥,幾個月前父親剛因為聚眾吸食那玩意兒上了社會新聞版塊,鬧得滿城風雨。看來是家里大樹倒了,自己撲騰著找食兒來了。夏涴平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那弧度說不清是嘲諷還是別的什么,隨即又低頭埋進報紙。

接下來的日子,對東一來說簡直是酷刑。庫房里的灰塵嗆得他直打噴嚏,那些泛黃的票據(jù)、卷宗枯燥得能讓人靈魂出竅。他故意把檔案弄亂,穿著更夸張的衣服在辦公室晃悠,對誰都沒好臉色,活像個行走的刺猬。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自愿來的,他看不上這破地方!尤其是那個總掛著笑、仿佛看穿一切的司機夏涴平——聽說這人放著高官不做,心甘情愿窩在這兒當個司機,腦子指定有點毛病。

但那兩個人,似乎完全不受他的影響。

徐邵永遠是那副八風不動的樣子。東一故意把文件揚得漫天飛舞,他只是從堆積如山的賬本里抬起眼皮,審視幾秒后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撿起來。”沒有斥責,沒有多余的情緒,就這三個字,讓東一感覺自己全力揮出的一拳,狠狠砸進了一團包裹著鋼板的棉花里,憋屈得他肺管子疼。

夏涴平則是另一種“麻煩”。他總能在東一自以為惡作劇天衣無縫、正暗自得意的時候,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旁邊,不時分享上幾句自己當年的的“光榮事跡”。

東一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心里那點叛逆的優(yōu)越感瞬間被另一種“找到同類前輩”的隱秘興奮取代。剛覺得這紅毛怪有點意思,想湊近點打聽細節(jié),夏涴平就會話鋒一轉(zhuǎn),伸個懶腰擺擺手:“小子,玩歸玩,徐老板可是有底線的…”隨后意味深長地笑笑,轉(zhuǎn)身走了,留下東一心里七上八下。

這種貓捉老鼠的日子,終于在某個沉悶的下午炸了鍋。東一積攢的怒火沖垮了理智。他猛地從庫房沖出來,一把推開徐邵辦公室虛掩的門,沖著里面就吼:

“姓徐的!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讓老子干這種下三濫的活兒!老子不伺候了!什么破玩意兒……”

吼聲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撞了個空。

寬大的老板椅上空空如也,電腦屏幕一片漆黑。徐邵根本不在。精心準備的憤怒表演,觀眾缺席。東一像只被掐住脖子提起來的公雞,后面的話全噎在嗓子眼。門外傳來幾聲壓抑不住的嗤笑,像針一樣扎在他耳膜上。他狠狠地把那摞報表摔在地上,紙片像受驚的鴿子,“嘩啦”一聲飛得到處都是。

第二天,東一頂著兩個黑眼圈,硬著頭皮蹭進公司。他預(yù)想著徐邵會怎么收拾他,一上午卻風平浪靜,徐邵甚至沒露面,平靜得詭異。午飯時間,東一像逃離刑場似的沖出公司大門,剛想對著渾濁的空氣喘口氣,后脖領(lǐng)子猛地一緊!

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力道把他整個人像拎小雞崽兒似的提溜了起來,雙腳差點離地。

“哎喲我操!誰他媽……” 東一又驚又怒,奮力扭過頭,對上了夏涴平那張笑瞇瞇、卻怎么看怎么欠揍的臉。

“小伙子火氣蠻大嘛,”夏涴平歪頭笑笑,輕松把那人拽進寫字樓:“徐老板想找你聊聊……”

那間空置的小會議室,灰塵在從百葉窗縫隙透進來的光柱里跳舞??諝庀袷悄痰哪z水,粘稠得讓人喘不過氣。東一被夏涴平“請”進來后,就像被釘在了椅子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像鈍刀子割肉。東一后背的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T恤,黏膩地貼在皮膚上。他強撐著那點可憐的、快要散架的傲氣,梗著脖子:“聊什么?有屁快放!小爺沒空跟你們在這兒耗!”

夏涴平只是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依舊笑而不語。那笑容此刻在東一眼里,充滿了貓戲老鼠的惡意。

就在東一緊繃的神經(jīng)快要崩斷的剎那,門被無聲地推開了。徐邵走了進來,動作輕得像一片葉子落地。他反手關(guān)上門,“咔噠”一聲輕響,是落鎖的聲音。那聲音不大,卻像一把重錘砸在東一的心臟上。

徐邵的目光直接越過夏涴平,落在東一臉上。

“現(xiàn)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徐邵一步步走過來,皮鞋踩在老舊的水磨石地面上,發(fā)出規(guī)律而壓迫的輕響。這種平淡里蘊含的力量,讓東一控制不住地往后縮,后背緊緊抵住冰涼的椅背。

“我不收壞孩子?!毙焐鄣穆曇舨桓撸恳粋€字卻清晰地敲在東一繃緊的神經(jīng)上,帶著一種近乎審判的意味。東一喉嚨發(fā)干,想反駁,想叫囂,但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死死瞪著徐邵。

“不過…”

東一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黑色的槍身線條冷硬,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幽光。那人動作流暢得沒有一絲煙火氣,就那么穩(wěn)穩(wěn)地把槍舉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精準地指向了他的眉心。

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東一。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頭頂,又在下一秒被徹底抽空,四肢冰冷麻木。什么粉頭發(fā),什么耳釘,什么老子是誰,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灰飛煙滅。只剩下那冰冷的、象征著終結(jié)的洞口,死死地吸住了他的全部意識。他連呼吸都忘了,大腦一片空白。

徐邵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這槍,有時候會卡殼。你以后能不能留在這里,”他頓了頓,嘴角難得的扯出一抹笑容:“全看老天爺?shù)囊馑剂??!?/p>

話音落下的瞬間,沒有一絲遲疑,沒有給東一任何求饒或思考的時間。東一只看到徐邵搭在扳機上的食指,極其輕微地、卻又無比清晰地,向內(nèi)一扣——

“咔嗒?!?/p>

一聲輕微、卻如同驚雷在東一內(nèi)心深處炸響的機括撞擊聲。

預(yù)想中的爆鳴和劇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槍口依舊穩(wěn)穩(wěn)地指著他的眉心,徐邵的眼神依舊平靜無波。秋風掃過東一發(fā)梢,依舊帶著北方特有的干燥。

巨大的落差讓東一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瞬間癱軟在椅子上,后背的衣服完全被冷汗浸透。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腔劇烈起伏。他茫然地看著徐邵,對方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從未發(fā)生。

會議室恢復(fù)平靜,安靜的屋內(nèi)不知何時只剩下東一一人。

自那以后,東一徹底蔫了。看到徐邵,就像耗子見了貓,那份骨子里的畏懼算是烙在了心底。人變得異?!袄蠈崱?,效率竟然出奇地高了不少。雖然偶爾眼神深處還會掠過一絲少年人不甘的桀驁,但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炸刺。

直到某天,東一跟著夏涴平開車去銀行。車堵在長安街上,像一條緩慢蠕動的鋼鐵長龍。車廂里沉默了很久,只有電臺里主持人聒噪的聲音。東一盯著窗外不斷變換的紅綠燈,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車門上的軟包,終于忍不住,聲音還帶著點劫后余生的微顫:

“夏……夏哥,”他換了個更順口的稱呼,“徐老板他……他那槍……”

夏涴平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車窗邊,聞言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那就是個空膛的玩意兒,從來沒上過子彈?!?/p>

東一猛地扭過頭,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半天沒合上。

“嚇唬你這樣小孩子的保留節(jié)目罷了?!毕臎鹌脚ゎ^看了看東一,慢悠悠開口:“他啊,打你進門那天起,就知道你那點叛逆是層紙糊的殼,一戳就破。他像你這么大的時候,玩的可比你還花。”

東一沉默了。一股被徹底看穿、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羞惱和無力感再次涌上來,但更強烈的,是一種冰冷的后怕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好奇。

【后記】

東一被叫進了徐邵的辦公室。這次氣氛沒那么嚇人,徐邵只是靠在椅背上,頭也不抬。

“頭發(fā),”他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去染回來,公司有公司的規(guī)矩。”

東一心里那點不服輸?shù)膭艃河置傲它c尖,他下意識地撇撇嘴,目光飛快地瞟向正倚在門口,一副看戲模樣的夏涴平,抬手一指:“那他呢?他那紅毛怎么算?”

夏涴平看熱鬧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還沒等開口,徐邵的目光已經(jīng)淡淡地掃了過來,精準地落在他那頭同樣醒目的紅發(fā)上。

“他?”徐邵的嘴角似乎極其輕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也染回來。”

夏涴平臉上的戲謔瞬間垮掉,變成了一種混合著無奈和“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夸張地嘆了口氣,把煙從嘴里拿下來:“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p>

東一心里莫名有點幸災(zāi)樂禍,但更多的是好奇夏涴平會怎么應(yīng)對。

結(jié)果出乎意料。夏涴平?jīng)]炸毛,沒反駁,反而一把攬過東一的肩膀,笑嘻嘻地說:“走吧,難兄難弟,哥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染得比你這粉毛順眼。”

那天下午,東一被夏涴平帶到了一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理發(fā)店。夏涴平熟稔地跟老師傅打著招呼,然后……真的乖乖坐到了染發(fā)椅上。東一看著鏡子里那張臉,褪去了刻意營造的浮夸,顯露出原本清秀甚至有些稚氣的輪廓。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本來的發(fā)色……其實不難看。

染完頭發(fā)出來,看著同樣頂著一頭烏黑短發(fā)的夏涴平,東一覺得有點新奇,又有點說不出的別扭。夏涴平倒是無所謂地對著街邊商店的玻璃櫥窗照了照,嘖了一聲:“還是紅的順眼?!?/p>

第二天一早,東一頂著剛?cè)净貋淼念^發(fā)走進公司。剛進大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打卡機旁邊,正跟人閑聊。

東一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下巴差點掉下來!

夏涴平!那頭張揚的紅發(fā)又回來了!在清晨的光線下像一簇跳動的火焰,跟他昨天染的黑發(fā)判若兩人。

“你……你……”東一指著夏涴平的頭發(fā),震驚得說不出話。

夏涴平轉(zhuǎn)過頭,看到東一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噗嗤一聲樂了。他慢悠悠地走過來,伸手用力揉了揉東一剛?cè)竞诘念^發(fā),手感有點硬。

“傻小子,”夏涴平湊近他,壓低聲音,臉上帶著惡作劇得逞般的狡黠笑容,“昨天那是黑色發(fā)泥,一次性的,水一洗就掉啦!”他眨眨眼,頂著他那頭囂張的紅發(fā),晃晃悠悠地走開了。留下東一站在原地,摸著被揉亂的頭發(fā),看著那抹刺眼的紅色消失在走廊拐角,心里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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