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真的黑進了系統(tǒng)...

想到這里，我的腳步更快了。樓梯間的燈突然全部熄滅，一片漆黑中只有緊急出口的綠色指示燈微弱地亮著。

"喜歡黑暗嗎，教官？"許三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伴隨著他敲擊通訊設備的聲音，"在系統(tǒng)里，你讓我獨自在黑暗的地下室待了三天，沒有食物，沒有水，只為了測試我的心理極限。"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但現(xiàn)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我借著微弱的光線繼續(xù)向下，試圖回憶基地的緊急疏散路線。

突然，一聲輕微的金屬碰撞從下方傳來。我立刻停住腳步，屏住呼吸。片刻后，樓下傳來牛努力低沉的笑聲："教官，你教過我們的，聲東擊西，現(xiàn)在你自己卻忘了。"

我被前后夾擊了。

05

思考，思考！我在心中怒吼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貼著墻壁，輕輕推開通往五層的門，這里是裝備室和訓練資料庫，應該有我能用的東西。

走廊上的應急燈閃爍著，投下詭異的陰影。我小心地移動著，每一個拐角都可能有危險。突然，我聽到前方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是何晨光的特種兵靴的聲音，我在訓練中聽過無數(shù)次。

我迅速閃進旁邊的一個房間，那是我的辦公室。鎖好門后，我立刻檢查了電腦和通訊設備——全都失效了。

辦公室窗外可以看到基地的操場和遠處的圍墻。五層的高度，跳下去幾乎必死無疑。但窗戶旁邊有消防軟管，如果我能...

"教官，在找這個嗎？"

我猛地轉(zhuǎn)身，何晨光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房間的另一頭，手里拿著消防軟管被割斷的一端。他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你現(xiàn)在的表情，和系統(tǒng)里一模一樣。"何晨光微笑著說，"當你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住的時候，那種驚恐和不解，真是讓人著迷。"

我迅速掃視房間，尋找可以用來防身的物品。辦公桌上的重型訂書機可以當武器，角落里的滅火器也行。

"別費心了，教官。"何晨光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我們已經(jīng)把所有危險物品都移除了。畢竟，我們不想傷害你，只想...留住你。"

他的話讓我汗毛直豎。我必須爭取時間。

"你們到底想要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系統(tǒng)是什么。"

何晨光歪著頭，表情宛如一個好奇的孩童："真的嗎？你不記得'特種兵心理極限測試系統(tǒng)'了？那個你作為教官，一次次把我們推向崩潰邊緣的系統(tǒng)？"

他繼續(xù)走近，每一步都精確而危險："那個系統(tǒng)里，你扮演著無情的教官，利用我們對你的敬仰和...感情，一次次地背叛我們，拋棄我們，殺死我們。"

我不自覺地后退："這不可能。我從沒參與過這樣的系統(tǒng)測試。"

"哦？"何晨光突然停下，眼神變得銳利，"那你為什么在看到我們的第一眼就認出了我們？為什么你會知道我是狙擊手，許三多是通信兵，牛努力是突擊手？"